齐家在后面推波助澜,查尔斯家族把这次活动交给孟家来举办,那也不无道理。
毕竟齐家的价值可比孟家有用多了,更何况他们想要彻底征服地下世界,那中间还隔了个顾家。
每年举办这个会议,邀请函是由主办方专门安排人员全世界范围内,所有涉及过某件事情的人,接着筛选,调查,决定。
一切繁琐程序之后才能把邀请函发出,可今年似乎与往年不太一样,陆立言看到了很多生面孔,至于那些人到底是谁,陆立言管不了那么多,他等的人还没出现。
圆台上站着的萧霖正在朝他们介绍第三轮拍卖的第一件拍品,勾的人心直痒痒,似乎心脏处有千万只蚂蚁叮咬啃食般,让整个人都处在兴奋之中。
旁边站着的那个可爱男生,趁着等待空隙朝他们展示接下来拍品的某些图片,房间里的灯光全部被熄灭,只留下电视散发着他那亮光,由刚刚的查尔斯家族族徽变成了一个双手捆绑,舌尖渴望的落在嘴边,眼神魅惑又迷离的男孩图片。
柳歌倾看到这幕直接就愣在那里,心里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不是?这里不应该是拍卖场嘛?也没人跟他说玩这么刺激,这应该叫什么?人体拍卖?还是人口贩卖?
搂着他坐着的陆清风似乎是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儿,低头看了眼他,似乎是瞅见了他眼里的疑惑,轻笑出声解释道:“小歌,你要明白,这世界原本就不是我们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光鲜靓丽的,在这背后绝对会付出代价,至于代价是什么……”
陆清风没有在继续说下去,而是握紧他的手,抬头看着下面,柳歌倾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此时的方格里有个半人高的遮盖着黑布的东西,看样子应该是个装东西的笼子缓缓从里面出来,停在萧霖和那个男孩的身边。
“各位要是还想看的话,那等会儿记得把他带回家。”,萧霖笑着说了句,似乎是在打趣。
也不再多说什么,萧霖伸手扯住黑布,拿起话筒,“我们倒数三个数,三,二,一…”
黑布并没有被扯下,萧霖不愧是能够带动全场氛围的人,此时已经有人按耐不住急切的想要看笼子里拍卖品的真容了。
萧霖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身后的投影上展现出查尔斯家族的族徽,恢复原样,他这次开口道:“我想温馨提醒一下各位,今年的这轮拍卖的物品与往年的不一样,刚刚您们也看了照片也该知道的,所以喜欢的尽情享受吧。”
这话一出,全场安静无声,随着萧霖的手往旁边一带,整块黑布从笼子上落下来。
柳歌倾痴痴的看着圆台上的那个白色笼子,里面那男孩此时正低垂着头休息。
看不清他的神色,随着萧霖不知凑到那笼子边说了啥,那个男孩猛的抬头,对着笼子外的镜头,慢吞吞的站起来笑了,“我是第一件拍品,春分。”
柳歌倾从他口中听到这些,双眼瞪大,似乎不大相信这种话能够说出口…
陆清风看着怀里人震惊的神情,突然觉得有些欣慰,毕竟谁让自己一开始就遇见他了,如果当初没有……
那柳歌倾很有可能就会像如今那笼子里那个男孩儿一样。
萧霖依旧在介绍着,柳歌倾听着那有些不堪入耳的话语,陷入沉思。
旁边的白宴回倒是淡定许多,可一向善良的他,看到笼子里那男孩脖子上的项圈,少的可怜的衣服,以及那不知道用了什么催生出的那可以只一眼就能勾人魂魄的魅惑眼神。
这很能够激起一个人的欲。望,至于怎么发泄不言而喻。
白宴回心里有些不舒服,第一次来这里就见到这种,似乎有点太颠覆他的世界观了,饶是像他经历了这么多,今天也是第一次见。
此时那旁边站着的那个男孩,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个电棍,按下开关递上去。
下一秒呈现在所有人面前的就是个与刚才截然不同的男孩,他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那碎发遮住他的眸子,仰头双手抓住笼子,眉梢紧皱,疼痛与享受并存,并且他显然乐在其中。
柳歌倾看了眼,有些不忍的收回眼神,他轻轻拽住陆清风衣角,抬眸眼里带着一丝丝求助的意味,小声说道:“老公,太可怜了,我们救救他吧!”
陆清风安抚着他的后背,轻轻拍了几下,说了句柳歌倾听不太懂的话,“这是他们的虚荣与欲望得不到满足的后果,小歌,有些东西并不只是你表面看上去那样。”
柳歌倾没说话了,只是把头低下了,一直坐着没动的陆立言瞥了眼电视上的画面,香艳场面直激人内心深处,产生巨大的冲击与画面感,而他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样子。
等展示结束,萧霖的一声出价,所有房间的灯亮起,几乎同一时间大屏幕上那数字刷新的就像是一闪而过的亮光样,大部分人同一时间出价,只过了一分钟,屏幕上的数字最终停下来,柳歌倾瞥了眼,眼里平静下来。
那高达八位数的数字,买下了这个男孩接下来的生活,是福还是祸,这都由不得他说了。
接下来的几个拍品依旧是同样的流程,同样的底价,只不过各有各的特色,但好像越到后面,房间里坐着的人就更加兴奋,以至于到第六个时,最终成交价已经高达九位数。
在这里,金钱是必须品,也仅仅只是一串数字,所谓的花钱如流水也不过如此。
心里平静下来,柳歌倾从陆清风怀里出来,看着那圆台上笼子里被拷上脚链,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没一处好地方,可就算人都已经这样了,那张脸依旧是红润,迷情,看的人心痒痒的。
楼上的齐衍舟一眼就相中了这个男孩,抬抬手,时研在他身边这么久哪里不知道他意思,写下数字,最终这件拍品送到了他们手上。
最后一件拍品出来时,陆立言少有的起身,眼尾带着丝丝缕缕笑意,就那样站在窗外,有点势在必得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