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把刀,刀剑直指两人的脸。
辛夷试着动了动。
嗯,很好又被绑了。
他微微偏头,看向同样刚醒过来了的玄参。
“你有没有觉得,现在的画面……有点熟悉?”
玄参对此也有些无语,他们是绑人上瘾了吗?
虽不知道是谁绑了他们,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那几人干的,毕竟这场景谁都没见过,有哪个正常人会直接拿刀指着人脸?
好吧,虽然这里没有正常人。
“哒,哒,哒。”
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声音不大,但极其骇人。
“吱呀——”
他们所处的屋子房门被人推开了。
同一时间,他们面前的两把刀也飞到了来人手中。
眼前没了刀悬挂着,视线也更加清明了。
辛夷这才看清来人。
一袭杏子色的衣裙,头发不是很长,只到背部,她握刀的手上有许多伤疤,应该是与人打斗的时候留下来的吧。
女子身上有着不同于这条街上任何一个人的正义感,她对于这两个人并无恶意,应该也不打算跟他们……
“唔!”
她手上的一把刀飞了出来,擦过辛夷的肩膀,可见白骨。
辛夷已经疼出冷汗了,不过似乎是被那群疯子给传染了,咧了咧嘴角,笑了。
是啊。
能在这里的都是疯子,他在抱什么幻想?
玄参那边也被刀划伤了脚踝,脚筋都几乎都被挑断了。
辛夷忍着疼痛,低着头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忽然他眼眸一闪,抬头看向面前的女人。
女人意识到不对劲,不过还是没能躲开。
她的脚下缓缓升起一个法阵,困住了她,使她走不出去。
是困息阵。
这是一种能够困住生灵,并且能使其不被外界所察觉的一种阵法。
阵法效果随着自身能力的提高而增强。
辛夷学了一段时间的解阵后,梦岚给了他列阵法的书,很多,他看了近乎七日才看完,之后又练习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用上了。
那女子什么都没动,只是静静的站在阵中,看着两人用意念操纵一边的刀,为其割开绳子。
这是贺兰微尘教他们的,这阵法是梦岚教的。
女人勾勾唇角。
学的不错。
她见两人都已经摆脱了束缚,才幽幽开口。
“你们好,我叫芸兰,你们之前应该没听说过我的名字,不过没关系,你们现在一定会记住的。”
话音刚落,刚刚给他们割开绳子的刀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阵法外的那层屏障。
速度极快,冲击力巨大,瞬间便将阵法给破除了。
阵法被破,辛夷喉头腥甜,吐出一口血来。
“咳!”
不过他没太在意,毕竟他现在的宗旨是,死不了就行。
所以也不在乎这点小伤。
他擦了擦嘴角,直视着面前之人。
“你也是来教我们的?”
芸兰应下了。
“是,我是来教你们的,但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从没学过刀法。”
两人见她应了下来,俯身行了一礼。
“前辈猜得不错,我们二人从未学过刀法。”
芸兰见他们这么实诚很满意,便也没再为难他们。
“无妨,虽然刀修注重基本功,但你们习过剑法,基本功都差不多。”
“今日只是来跟你们打声招呼,以后会再见的。”
说罢她转身离开了屋子。
两人还有些愣怔,毕竟按正常套路来说,不应该是先将他们揍一顿,然后送医馆的吗?
就这么这么走了?
真是不敢相信。
不过刚出门呢就发现不对调了。
两道剑气从两边分别而来,是两柄剑。
二人手比脑子快的接了下来,发现它们并没有排斥他们,这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二人对视一眼,都感觉不对劲。
果不其然,一道剑气从两人中间劈过,将身后的墙都打成了渣渣,尘土飞扬。
“咳咳咳!”
等到尘土散去二人才看到,正面对的墙上站了一名女子。
手持长剑,身着蓝衣,头发高高竖起,与刚才那人长相有些相似,眉眼凌冽,棱角分明。
有着不染尘埃的高洁气质,周身都冒着冷气。
“初次见面。”
“我的名字是芸英,刚刚那位是我的姐姐。”
说罢,他双手握剑,抱拳。
下面的二人也连忙行礼。
“见过前辈!”
几人寒暄过后。
“听说你们都练过剑,那我也不多说什么,给我看看你们的实力。”
她眼神一凛,手中长剑出鞘,飞身向下,径直朝着二人刺了过去。
二人也拔出了剑。
“前辈,得罪了!”
二人本以为两人联手能够挡下这一剑,却没想到,此剑犹如蛟龙出海,势不可挡。仅仅一个照面,两人就被击退数十步,口中溢出鲜血。
但他们并未退缩,对视一眼后,再次提剑冲了上去。
双方你来我往,剑影交错。一时间,整个院子里剑气纵横,呼啸声不绝于耳。
但尽管两人拼尽全力,却依然处于下风。芸英的每一剑都蕴含着无尽的威能,让他们难以抵挡。
磅礴的剑气二人无法抵挡,被一剑之势击倒,被身后的废墟碎片划出了许多伤口,体内血海翻涌,内力乱窜,口吐鲜血。
本以为今日又要去医馆了,但芸兰在此时收了剑。
“你们不错,能抵得住我这一剑的人不多,很好。”
她的眼中带着些许赞赏,似乎在看两块良材美玉。
说完这些她转身飞走了。
二人互相搀扶着起身,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辛夷摇摇头。
“真是个怪人啊。”
“行了,别说了,还是去疗伤要紧。”
辛夷点点头以示同意。
二人去到医馆就又被亓官棠吐槽了一顿。
“你们明明可以自医,偏偏要来找我的麻烦。”
“你看看你们,这么狼狈,真是辱了我们的名声啊!”
他话是这么说,但还是为他们疗伤,也就是嘴上毒了点。
“这不是来找您方便吗。”
辛夷笑嘻嘻的说道。
他跟亓官棠下毒下了这么长时间,对他这个人的脾性也算是了解。
他虽然怕麻烦,但真有事了也不会不帮的,只不过就是免不了被说上几句罢了。
亓官棠赏了他一个白眼。
正在给他扎针呢,辛夷不能动,他直接给他的脑袋来了一下子。
“啊!”
手上没留劲,是真的有些疼。
亓官棠见他吃瘪,这下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