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昭侧头瞄一眼正在认真听她发表感言的张子墨，眼神对上的那一刻立马扭开，
楼昭“对！”
楼昭“但是我不服输！”
楼昭“我能拿到影后这个称号！我就能做最好的内娱摄影！”
楼昭“我不信！”
楼昭“我楼昭这辈子！就是！”
楼昭“睁眼就是干！”
楼昭
张子墨：……
楼昭有些不乐意了，她都把氛围烘托得这么喜剧了，这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楼昭“你是人机吗？”
楼昭“干嘛都不说话啊”
张子墨弯弯眼睛，口罩下的嘴角也跟着上扬，语气都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上扬。
张子墨“抱歉”
张子墨“你说什么影后？”
楼昭一顿，要遭。
她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的“光辉历史”全吹出来了。和张子墨解释太麻烦，眼前这个张子墨和她认识的全能唱作人张子墨又是不一样的。
张子墨看出她的忐忑，闭口笑着不再继续问，自顾自默默的转移开话题。
张子墨“不过我确实做过一段时间唱作练习生”
张子墨“公司说为了有利未来发展，就让我来三代的偶像练习生一起训练了”
楼昭“屁嘞！”
楼昭“有利的是狗公司的未来发展，又不是你的！”
楼昭发泄完心里的情绪之后又冷静下来，凝重的望着张子墨的眼睛，不放过任何神色的改变。
楼昭“那你真的喜欢走现在这条路吗？”
张子墨想了半刻，终于忍不住移开和楼昭对视的眼神，
张子墨“也还挺喜欢的”
张子墨“我现在已经参加出道公演了，中途退出对支持我的粉丝朋友们不负责”
他轻轻的，听的楼昭心里软塌塌。
楼昭“怎么把脚伤成这样…”
楼昭望向他放在轮椅脚踏上缠着固定带的脚，肿的有些夸张，顺带着听张子墨轻轻的声音，感觉更心酸了些。
她不是圣母，也不是性缘脑。作为真实感受过娱乐圈人情冷暖的前辈，她尊重和欣赏每一位努力奋斗又尊重粉丝的艺人，无论是否有老天爷赏赐的天赋和才华，她都认为努力是唯一不会作假的东西，都会写在未来的记事本上。
张子墨无疑是有天赋的，他的天赋落在唱作上，在舞蹈方面，他追不上邓佳鑫朱志鑫那种从小就训练的，两三天的时间，普通人甚至无法做到力度和动作流畅度的同时保障。
但他跳下来了，这就很棒。
楼昭“其实我今天看到你的舞台啦”
楼昭“你站在余宇涵后面的位置”
楼昭“动作虽然有些生硬”
楼昭“但力度和流畅度都很好！”
楼昭“摄影部的同事告诉我这是你第一次跳舞，只练了不到三天”
楼昭“我当时就觉得‘哇，真的好厉害’”
女孩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眼睛闪闪的，满满都是崇拜和敬仰。
“患者张子墨来取药——”
楼昭“我去帮你！”
楼昭按了张子墨正要动作的肩膀，迅速站起来跑到取药台认真听药剂师的嘱咐和沟通。
张子墨近视，本来是看不清远处的景象，但楼昭的背影在他眼里突然变得具象起来。
窗外的雨凑成长短交错的歌词，初始时是他听到有人雀跃的呼唤自己的名字，而后他听到风呢喃着卷过树叶带到贫瘠的土地上，一切的一切从模糊的瞬间拼凑起来而变得清晰。
他试图抓住她眼里的某一丝光，与他气若游丝的生命打成结，默默攥紧每一次由楼昭而来的光亮和温暖，时时刻刻在心里流淌着，心动被烧成灰烬，外面的倾盆大雨却带不走它们。
明明是冷冽的秋夜，楼昭一回头，张子墨却撞进了一整个春天。
张子墨“楼昭”
他的唇一张一合，吐出坚定的两个字，楼昭眨着眼睛认真的听张子墨要和她说的话。
张子墨“谢了”
他的目光不舍的离开那漂亮的眸，低下头去，视线落在他自己正在交织别扭的手指上。
楼昭“客气嘛”
楼昭“我的药也拿完了！”
楼昭“咱们回家！”
她挥舞起还算完好的左侧手臂，在张子墨身边慢悠悠的走着。
她并没有帮他推轮椅，而是在张子墨一边自己转动轮子，她在一边有一搭每一搭的说话。
张子墨突然就感觉自己好像史铁生。
楼昭像余华。
张子墨“你好有精神”
张子墨“要我去陪你踢足球吗？”
张子墨刹的开口，笑话冷得楼昭都打了个寒颤，但又笑着走到他身后。
楼昭“好啦，我帮你推轮椅”
张子墨抬头望向楼昭的笑颜，自己又低下头，藏在口罩里上扬了嘴角，偷偷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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