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双腿被笔挺的西裤紧紧包裹,每一步都显得从容不迫;脚踏矜贵皮鞋,在地面上敲击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最终,他在迂琪身前停下脚步,低首俯视着她,那双往日熟悉的眼眸此刻却如寒冰般冷漠,仿佛面对的是一个陌路之人。
迂琪满腹委屈地说道:
迂琪祈屿,我知道自己不该擅自取用书茗的东西,但我实在是有难言之隐。
迂琪这样吧,你保我出去,我告诉你我为什么要拿那些首饰。
祈屿迂小姐。
祈屿启唇,声音中带着一抹疏远的寒意。
祈屿你偷了东西,就应该承受相应的惩罚。
事实上,按照常理来说,祈屿本不该察觉到这些细微的变化——不过区区几件首饰失踪罢了。
然而,迂琪却感到一阵寒意自脊背升起:
迂琪那晚,你知道我在?
祈屿轻垂眼帘,浓密的睫毛如羽扇般在眼窝处落下淡淡的阴影。
那晚他并未察觉异样,直到次日清晨苏醒时,才发现迂琪在床底之下。
书茗的房间有迂琪的香水气味,让祈屿觉得无比恶心。
迂琪不会无缘无故的进书茗的房间,祈屿让人查到了有人勒索迂琪。
略微联想,一切便豁然开朗——毕竟迂琪卖的,正是他赠予书茗的那份礼物。沉默成了他默认的回应,无需言语,已然说明了一切。
寒意如同细针,刺入迂琪的心扉。
迂琪祈屿,你真的这么绝情吗?
她缓步趋前,字字句句沉重如铁。
迂琪你可还记得,当是书茗背叛了你,将你推向生死边缘。
迂琪那时,是我挺身而出将你从鬼门关拉回,为此我甚至不惜舍弃了深爱的事业。
迂琪更甚者,我的心脏病也因此险些夺走我的生命。
提及心脏时,祈屿的表情微妙地波动了一下。
然而迂琪并未察觉,仍旧滔滔不绝地说着。
迂琪祈屿,哪怕你心中尚存一丝丝的良知,都不该如此待我——书茗她已经死了!
话至最后,迂琪的声音竟戛然而止。
他紧扼着她的咽喉,力度之大仿佛能将生命顷刻间捏熄;若非警察及时制止了祈屿,她几乎确信死亡的阴影已悄然降临。
重获呼吸的一刻,她不禁以手掩颈,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次抽搐都牵动着内心深处那阵难以言喻的钝痛。
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迂琪祈屿,你是要杀了我吗?
祈屿你给我闭嘴。
男人的话语冰冷刺骨,眼神中仿佛结了一层寒霜。
祈屿若非书茗的心脏移植给了你,你以为自己还能活到今天吗?!
脑海里一片茫然,仿佛所有的思绪都在这一刻被抽空。
书茗的心脏移植给了她?迂琪怔在原地。
真是天大的笑话,书茗恨死她都来不及,又怎会愿意将自己的心脏捐赠给她?
祈屿你当年处心积虑地设计了那场车祸,如今我已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男子的话语如同寒冰落地,冷冽而决绝。
祈屿从今日后,你就在监狱里度过余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