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沙发上,那些玫瑰花已然全部枯萎,像是失去了生命的躯体,干瘪而无力地耷拉着。
唯有红色的气球,孤零零地悬浮在上空,仿佛是这一片死寂中的唯一生机。
张姨手脚麻利地把那些蔫巴巴的花一股脑儿地丢进垃圾桶里,接着就着手摆弄起那些气球来。
易泛说祈屿出差去了,这一走就是半个多月,屋里的东西估摸着是不要了。
等祈屿进了家,只见客厅被打扫得那叫一个干净,简直一尘不染。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这味道以前书茗很是喜欢。
祈屿不禁有些失神。
张姨祈总
张姨急匆匆地走过来,说道:
张姨厨房的东西我都处理好了。
祈屿扭头朝厨房那瞅了瞅,没吱声就噔噔噔上了楼,只留张姨一个人在客厅里小声嘟囔着。
卧房里,祈屿静静地站在床边,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骨灰盒。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哀伤和思念,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氛围,让人感到压抑。
书茗死了,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躺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再也不会哭,不会笑,也没有了丝毫温度。
他紧紧搂着盒子,一直睡到傍晚时分。
此时,外面已是华灯初上,一片璀璨,他迷迷糊糊地翻出手机,给易泛发了条微信:
祈屿帮我在雍山买块墓地。
易泛好的,我这就去办。
他一直都不敢去试探祈屿,毕竟他之前要是不提起书茗的话,那也跟个正常人没啥两样。
现在看来是真的好了。
易泛办事很快,谈妥地方后,立马就给祈屿回了话。
祈屿挂掉电话,抬手敲了敲眼前的门,“砰砰”,敲门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
半晌,里面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似乎每一步都带着犹豫和迟疑。
王家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电子屏上祈屿的脸,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他抬手摸了下嘴,上次被打的地方此刻还疼着呢。
他家里破产了,这事儿让他忙得焦头烂额。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祈屿居然找上门来了。
他心里那叫一个烦啊,这祈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真是会挑时候!
王家诺目光在四周扫了扫,拿起一支高尔夫球杆,在手中掂了掂分量。
随后,他将手背到身后,上前给祈屿打开了门。
王家诺祈总,真是稀客啊!
王家偌一边说着,一边越过看向他的身后,却没见到其他人。
瞅着好像是他自个儿来的,不过谁也说不准他那助理保镖会不会也跟着。
只见他双手背在身后,祈屿心中了然。
他径直推开王家诺步入屋内,王家诺回过头来,在是否要袭击祈屿之间迟疑了几秒,最终选择了按兵不动。
祈屿静坐在沙发上,那位置正是王家诺曾遭受屈辱之处。
王家诺微扬唇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在他嘴角漾开,他以舌尖轻触腮内,那是一种介于礼貌与嘲讽之间的微妙表情。
王家诺祈总来我这,不知有何贵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