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心脏是他的妻子,他的担忧在情理之中,毕竟妻子已经化作一抔骨灰,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就是那颗在她人体内跳动的心。
祈庭和祈灵急匆匆地赶到医院,在长廊中遇到了祈屿。祈屿显得有些惊讶。
祈屿爸,妈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祈灵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祈灵因为想你了,所以过来看看你。
祈庭看了主治医生一眼,后者会意,匆匆离开。
祈庭我给你安排了一位心理医生,你立刻去见他。
祈屿闻言,眼神瞬间变得冷冽。
祈屿爸,你这是什么意思?
祈庭你在家里准备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在他们抵达医院之前,他们首先前往了祈屿的住所。
一进门,—整个房间都摆满了祈屿准备的物品。
张姨不在家,厨房里弥漫着炖排骨的香气,餐桌上摆放着两个红酒杯,还有两份摆放的碗筷。
祈屿书茗的生日。
他的头发遮住了眼睛,每当他抬起头来直视别人时,那股从眼底迸发出的锐利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即便是面对自己的父亲,这种气势也丝毫不减。
祈庭死人还过什么生日!
祈灵注意到祈屿的表情有些异样,她轻轻捏了祈庭一下,示意他注意。
祈屿的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祈屿你刚才说谁死了?
他的双手紧紧握住,坚定地回答:
祈屿即使我死了,她也绝不会死。
祈屿书茗比我小几岁,她一直都很健康。
祈庭气得浑身颤抖。
祈庭你简直疯了!
在电话中,他对易泛的话原本半信半疑,但现在他已经确信无疑,祈屿的精神状况确实存在问题。
祈庭拨通了电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祈庭全部过来,带大少爷上车。
不久之后,祈庭的人抵达现场。
祈屿环顾四周,卷起衣袖。
拳拳到肉,祈庭的手下纷纷倒地不起,祈屿握紧拳头。
祈屿来啊!
祈庭紧握拐杖,眼随即用力挥起拐杖,狠狠地砸向祈屿的脖子,随着一声沉闷的哼声。
祈灵急忙上前想要阻止他,心中满是担忧,看着祈屿,祈灵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滑落。
祈灵别打了,有什么话不能平心静气地谈吗!
刚刚那些人试图捉拿祈屿,但由于顾及他的身份,并未伤害他。
然而,祈庭的情况则截然不同,面对祈庭的攻击,他不会进行反击。
祈庭你看看他这个样子。
祈灵紧紧握住祈庭的手。
祈灵你让我去跟他说吧 ,好吗?
祈庭转身,祈灵则走近祈屿的身旁。
她抬起颤抖的手,轻触着祈屿的脖颈。
祈灵儿子,跟爸爸妈妈走好吗?
祈灵我们就是去看看医生,没什么别的意思,如果你没事今晚就可以回家了呀。
祈屿一向孝心,特别是对祈灵的孝顺更是无人能及。
祈灵为了生下祈屿曾经险遭生命危险,这让祈屿对母亲的感激之情更加深厚。
在他的眼中,父亲祈庭总是显得刻板而严肃,然而母亲祈灵却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