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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忙碌的中秋节

梦断济州岛

2018年9月24日天气多云

今天是中国中秋节,但是在韩国,韩国人也是要过节的,只不过叫法不一样罢了。听说他们很重视这个节日,也都是要回家祭祖的,后来二凤还了解到,他们中秋前都要给先辈的坟头割草。

韩国人的坟修的很有意思,圆圆的,就像个馒头,种满青草,是那种绿化的品质,长不太高,但是修出来挺好看,很整齐。不像中国会压一些烧纸在坟头,刚开始并不知道是坟,看上去也没有那种恐惧感,甚至觉得还挺好看的。后来注意到墓碑,才知道是坟墓。

祭完祖,大家都会聚在一起吃饭,玩乐。不管你远在何处,中秋这天都是要回老家的。韩国人又很懒,所以饭店就成了必备的去处。

这几天也是店老板们最期待的日子了,二凤听见“韩娘们”和老板娘偷偷的在算计,说这三天怎么也要两三千万的,平时一天也就二三百万的营业额,多的时候也不可能超过500万,这几天每天都要1000万,想想那忙碌的场景,二凤有点担忧。

今天还特意把老板娘的妈妈叫来了帮忙,让她负责配小菜,把二凤替出来去前台帮忙。老板娘的妈妈是个很和蔼的老太太,来的时候给大家带的自己做的红豆陷的糯米饼,大家都很喜欢吃,但是每人也就分一个。她看上去好像腿不好,走路有点费劲的感觉,王燕说,她腿受过伤,还有钢板在里面呢。

怪不得呢!二凤感慨极了,人呀,必须保重身体,换个零件贵不说,有的零件还没法换,能换的也不一定好用。

到了中午十二点左右的时候,客人过来了,确实能看出来过节的气氛,平时都是两个人,三四个算多的,今天很多都是四五个人一起来的。小舅子,“韩娘们”,老板负责烤肉,赵亮,韩国小伙,老板娘负责上菜,撤桌,给客人拿酒水,老板娘妈妈负责准备小菜,二凤负责刷碗和撤桌,有时间就和老板娘妈妈备小菜,王燕还是负责自己的工作。

大家各司其职,忙的不亦乐乎。二凤一边刷碗还要一边盯着前台,有客人走了,就要推着餐车去撤桌,一个餐车人少的话能装三桌的碗碟,今天人多,也就差不多两桌。忙的时候,水池里泡满了,一个餐车放在那里,然后能放的案台上也放上两桌的,加起来就是六七桌的,二凤也顾不上刷碗,先把前台收拾完了,再去刷碗。

老板娘妈妈着急了,跑过来想帮忙刷碗,二凤告诉她,这是自己的活,让她休息,不让她干,“安duai !奶嘎”(不可以,我来!),指着凳子让她坐着休息。

老板娘妈妈有点不高兴,找老板娘诉说,老板娘看了看二凤,明白了她的意思,也让她妈妈去休息,但是有句话:“自己家的耙子上柴火!”她也着急,看不让刷碗,就去帮王燕刷杯子。值得一提的是,韩国饭店里供应的是冰水和凉水,分季节而定,很少有热水的。都用塑料杯子提前接好水放在冰柜里冷藏,夏天还要添冰块,二凤店里就有制冰的机器,这个活分给了王燕。

王燕一看有帮忙的,挺高兴的,开心的煮自己的汤和面。只是后来几天,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小舅子的反对,因为二凤看见小舅子告诉他妈妈,不让她去帮忙,让她看好小菜就好了。所以老板娘妈妈没在帮王燕刷杯子。王燕还和二凤抱怨过,说老板娘妈妈越来越懒了。二凤说她,人家就是来帮忙的,自己的活还得靠自己干。王燕听了不高兴了,不再搭理二凤,二凤耸耸肩,无所谓了,提醒过了,不愿意听也没有办法,别人对她有意见也可想而知。谁也知道干活累,但是谁也不是傻子,很多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的。通过这几个月的观察,二凤也明白了韩国人不喜欢王燕的原因了。

后来老板娘妈妈,没招了,也跑去前台和二凤一起撤桌,告诉二凤,先去洗碗,已经没有可以使用的了,二凤跑回去先刷一部分先用着,看看够用了,再回去撤桌。

再看前台服务员也是,赵亮就不用提了,一会老板喊他拿东西,一会小舅子喊他,上完小菜,拿酒水,撤桌子,还要上汤,上面,虽然是烤肉店,但是还是有主食的,有米饭,有韩国有名的辣白菜汤和泡面,对了,店里还有石锅做的鸡蛋羹,二凤吃过,挺不错的,别有风味,和自己做的不一样。看二凤忙不过来,还帮她收拾洗碗机里洗好的碗筷。韩国小伙和赵亮干的差不多,也都是小跑着。

小舅子他们在前台,平时都是一个人服务一桌的,今天一个人要管两三桌的,给这桌翻完肉,回头再给那桌翻一下,热的小舅子汗水一个劲的流,不断的用毛巾擦额头的汗。

老板娘也要上菜,撤桌,切好的肉没了,还要去负责重新切肉,看见烤肉人手不够,还要去烤肉。

就这样像个陀螺似的,大家都忙的脚不沾地了。

从中午一直忙到了晚上,平时下午大家都有时间休息的,但是这几天过节人来人往的,三点多二凤备完自己的小菜,客人就又陆陆续续的来了,根本没有时间休息。即便是只有一两桌客人,也是不允许坐着的。

晚上更不用提了,人更多。把老板娘妈妈累坏了,一个劲指着自己的腿和二凤说“阿帕!(疼)”,二凤表示很同情。

正在忙碌着,突然前台有个韩国中年男人和韩国小男孩高声喊了起来,二凤和王燕听见动静,看了过去,但客人太多了,自己的活都忙不过来了,更没有心情去关心别的事情,反正店里有老板。

忙碌到十二点,终于客人都走了,本来最后还有一桌不想走,小舅子忍不住了,告诉客人,需要打烊了,客人才不得不走了。

刷碗的时候,赵亮过来帮二凤忙,然后告诉二凤,前台小男孩的爸爸来找他了,打了他一巴掌,把他弄走了。

二凤仔细看了一下,确实没有看见韩国小孩的身影。问具体情况,赵亮说不知道,晚上回去问问“韩娘们”。

熬到一点多,终于可以回家休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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