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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到济州岛

梦断济州岛

  2018年3月5日天气晴

  今天是个激动的日子,二凤马上就要坐飞机去济州岛打工挣钱了。在家的时候听别人说韩国真的很挣钱,好不容易凑够了五万多的中介费,熬过了两个多月的语言培训,今天终于梦想实现了。

  随着飞机空姐甜美的声音,飞机安全落地了,二凤和四川的同学小妍以及威海的厨师大哥李哥一起随着人流走出了机舱,来到机场大厅取行李,二凤和小妍很快拿到了自己的行李,却见厨师李大哥的行李被贴了纸条,被工作人员带到了一边,小妍跑过去问到:“李大哥,你去哪里?”,“奥,没事,就是检查行李,你们先出去吧!”李大哥毫不在意的说,一边推着行李走了过去。小妍回头看看了二凤,二凤也是一脸懵逼,怎么回事呢?她俩都是第一次出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二凤思考了一下,看看周围,跑到一位机场工作人员的身边问到:“我们的行李在哪里检查呢?”并用手指着行李。漂亮的机场人员看看了她俩,摆了摆手并用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然后走开了。这时小妍走过来问到:“你怎么问的?怎么回事?”二凤说:“不知道呢,她可能没听懂我说的话吧,不过看她的意思我们的行李应该不用检查了,可以直接走了。那我们去门口等李大哥和中介吧?对了,你联系中介了吗?他到了吧?”小妍看看了手机,“不知道到了没有,我在给他发个信息问问吧!”于是小妍打开手机开始给中介发信息,二凤一手拖着自己的行李箱,一手拉着小妍的行李箱边走边说“先过去吧,到门口再说吧!”

  五分钟过后,“到了,到了,中介回消息了,马上过来接咱们”小妍激动的说,“不知道李大哥好了没有?”话音未落,就见李大哥拉着自己的行李箱急匆匆赶了过来“怎么样?中介到了吗”“快了,说是马上到了”小妍说到,“那就好,咱们都不在一个饭店上班,他要送咱们去三家,太晚的话,到店里就不早了,现在都快要十一点半了,还要去办理登陆证,需要费时间的。”“你知道的真多,你怎么知道的,李大哥?还有你行李怎么回事?我们的怎么没有检查呢?”二凤也问到,李大哥看了她俩一眼“我以前在本土待过五年,到期了没续签,所以来济州岛这边了,套路都是一样的。至于行李,可能因为我护照有记录所以抽查了我的,也不是所有都查,抽查而已,不用担心。”“奥,原来这样啊!”二凤点头说到。

  “你们换韩币吗?买东西都会需要的,我刚才换过了。”李大哥问他俩,“换啊,在哪里换呢?”二凤追问道,“来吧,我带你们去。”厨师李哥放下自己的行李箱,领着她俩来到了兑换窗口。“直接把人名币给他们就行”李哥介绍道,“好,我换1000”小妍说完从背包里掏出钱包拿出准备好的1000块钱递给了对面的韩国美女,美女接过钱用计算器算了一下,拿过数目给小妍看了一眼大约18万五千韩币,汇率5.4左右,不一会美女就把换好的韩币放在小盘子里,然后二凤也把自己准备好的1000元韩币交给了韩国美女,一会拿到了同等的韩币,“机场汇率低,但是没办法,先用着吧,等发工资了就有钱了”李哥说道。

  “你们在这呀,我来晚了!”听见声音三个人很默契的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男子向他们走来,边走边挥手微笑。

  “您好!”“您好!”“你好”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走吧,时间不早了,还有很多事情呢!”大叔说道,“我是这边的中介,负责你们这边的事情,我姓朴,以后有事情你们直接找我就行。”

  “他会说中国话呀!”小妍对着二凤咬耳朵。

  “你也是中国人吗?”二凤忍不住问。

  “啊,不,我是韩国人,不过我会说中国话,我是朝鲜族。”大叔笑着回答道。“走吧,先上车,边走边聊。”于是拉起小妍的行李箱带头走了出去,李大哥紧随其后,小妍看了看二凤的行李箱,“没事,快走吧!我自己拉着就行。”二凤边说边和小妍追了出去。

  “咱们先去出入境给你们办理登陆证,然后送你们去各自的饭店,坐好了,咱们出发了!”大叔边说边开车。

  大约十几分钟以后,大叔左拐右拐的终于把车子停下来了,“下来吧,到了,他们还没有下班,我们快点去办吧,不然下班了还要等下午才行!”听见这话,三个人立马下车跟着大叔走进了一座大楼,二凤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字,只有韩国“한국”两个字认识,其它的都不认识呢,两个月的学习请了一个多月的假,韩国字认识没几个,二凤吐了吐舌头,真有点汗颜呢!小妍看了看她“怎么了?”“这些韩国字你都认识吧?”二凤问道,“我也认不全,我的韩语学的也不好,还不如你呢。”小妍说道,“哈哈”“哈哈”俩人一起笑了起来。“怎么了?”大叔回头问道,“奥,没事,就是看不懂韩国字”小妍说,“没事,看不懂也没事,你们好好干活就好了,问题不大,慢慢学呗!”大叔说,“你们等一会我去拿资料你们填一下”,说完就走了,“到这边坐着等会吧!”厨师李大哥对她俩说。于是小妍和二凤也跟着李大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快过来填一下!”不多会大叔过来了。

  于是他们三人跟着来到了一旁办公桌上,“你先来”大叔指着李大哥说,“这里写自己的名字,写拼音,英文字母的。”只见李大哥头也不抬的,迅速在三张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中介看了一眼,然后对着二凤和小妍说,“这是你俩的也一起写吧,不懂的问我”

  “奥,好”二凤接过资料,看了一眼李大哥签名的地方也写了起来。

  “是这里写吗?”小研笑着问大叔

  “在这里写。对!就是这!”大叔看了看,用手指着空白处对小妍说道。“还有这里,英文字母的,不是这样的,就是就是那个,啊,对,你们说的大写字母,算了,这张扔了吧,重写,我去再给你拿一张。”小妍看看二凤不好意思的笑了。“没事,重写就是”二凤安慰道。

  签完名字,大叔审核了一遍感觉没有错误的地方,收起来交到了工作人员手里。“走吧,还要体检呢”说着走向车的方向,“什么?”二凤没有听清楚问小妍

  “好像去体检”小妍回答

  “怎么体检?也和国内一样吗?”

  “不知道呢,走吧,去了就知道了”

  “(바리바리)八粒八粒”大叔喊到

  “哈哈哈哈”两个女人笑道“快点吧”

  小妍:“终于检查完了,也没什么嘛,还以为很复杂呢。”

  二凤:“嗯,测了血压,体重,做了胸透,也没验血什么的。”

  李哥:“出国前都做过了,这边也会收到报告的”

  大叔:“都挺不错的,没有问题,走吧,把你们送到饭店,我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对了,你是面试的厨师,你和她俩不一样,等会我把你送到会社,我的同事送你过去。我送她俩。”大叔和李哥说道

  李哥:“嗯,行!”

  于是大叔把李哥送到了他们会社,然后带着小妍和二凤又重新出发了。

  “你有点远先送你,回来再送她!”大叔指着小妍对二凤说

  “行”“好”她俩异口同声说

  半个小时后,二凤的饭店到了,大叔临下车对二凤说“这家老板喜欢有礼貌的,你去了要注意这点,要打招呼。里面还有两个中国人,一个男孩也是会社送去的,但不是你们中介的,还有一个阿祖玛是黑工。你去了跟着小男孩学习就行。要勤快点才能保住工作!有什么事给我发微信就好。”“好的,知道了”二凤说道

  “您好(俺娘哈塞要)!”二凤抬头一看,一个很高很帅气的中年男子和大叔打招呼,然后看了看二凤,二凤一看立马也打招呼“俺娘哈塞要!”点头哈腰一番,然后两人一顿韩语输出,二凤一句也听不懂,于是跑到后厨看中国人干活的,只见一个男子大约三十几岁的样子,看见二凤挺高兴的,一边刷碗一边说“大姐,你终于来了!”

  “是啊妹,你终于来了,可把你盼来了,累死我们俩了!终于有分担的了。”一个四十几岁就大姐也笑着说道,二凤一看,这个大姐个子挺高的一米六多,体型也有些丰满,说话带着东北口音,给人一种虎了吧唧傻大个的错觉。“你们好!以后靠你们多多关照了。二凤连忙打招呼。“没事”男孩说,“说哪里话,相护照顾呗”东北大姐也说道,边说边干活,她正在给饭碗装米饭,二凤仔细看了一下,是不锈钢碗,还有一个盖,装完盖盖,一层层堆在电饭锅里继续保温的,饭碗有点小,而且还装不是太满。“得吃几个才吃饱啊,太小了吧?”二凤忍不住说道

  “韩国人饭轻,一个就够了,有的一个也吃不了,咱们这里主要吃烤肉的。”男孩说

  “我要回去了,还要送你的朋友去另外一个去饭店,你自己好好学习,有事微信联系我。”大叔走过来和二凤说

  “好的,我知道了,您慢走”二凤对大叔说,边走边送大叔

  “不用了,你好好学习吧”大叔阻止了二凤

  于是二凤继续跟着男孩看他怎么干活,“以后你就负责配小菜,刷碗,刷碟子,筷子和小勺,还有烤肉盘,小烟筒我帮你刷。”

  “奥,好,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呢?我叫辛二凤。”二凤问男孩

  “我24了,叫赵亮,你喊我小亮就行。”男孩回答道

  (啊,才24呀,怎么看上去三十多了呢?长得有点着急啊!)二凤心里嘀咕着。

  “你来了几年了呀?”二凤又问道

  “辛姐,我来了快一年半了。”赵亮说

  “我来了也快一年了,我四十八了,这里我最大,你叫我王姐就行,老板和老板娘一个四十二,一个四十,老板娘小弟三十八,那个“韩娘们”和老板娘同岁也四十。”东北大姐接话道。二凤这才发现店里还有两个男人,一个男人中等身材,一七五左右,偏胖,胳膊上还做了个纹身,看上去像是混社会的不好惹的样子,还有一个男的身体不高大约一米六几的样子,应该不到一六五,瘦瘦的,看人的眼神也有点粘人,让人不怎么舒服,倒不如那个胖子看着坦诚。

  赵亮看了一眼大姐,没在吱声,过了一会,东北大姐去了厕所,赵亮和二凤说“以后做好自己工作就好,不用搭理这个王燕”,原来东北大姐叫王燕呢,只是赵亮为什么这么说呢?好像不大喜欢她的样子。

  正在这时候一个长相甜美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说了一堆韩国话,然后赵亮对二凤说“这是老板娘,她让你先把行李搬到宿舍,让你明天开始上班。”“奥,行”二凤说

  “王姐,老板娘让你带辛姐去宿舍”看见王燕走过来,赵亮连忙喊她。

  “好好,我带她过去。”王燕高兴的拉过二凤的行李,笑着带她走出了点门口。

  不一会儿,,王燕领这二凤走到了饭店后面的公寓里,到了门口,王燕说道,这里有密码是1234,咱们住在三楼北户,老板和老板娘住在二楼南户,我带你上去。于是二人乘坐电梯来到了二楼,房间也是密码锁的,王燕一边开门一边说,“咱们家的密码是7128#”门开了,二凤帮着她连忙把行李拿到了房间里。抬头一看,门口是一个鞋柜,王燕立马说,我昨天收拾了一下,以后你的鞋子就放在下面吧,上面有我的衣服,还有点空,你挤挤也可以放一些衣服,说着打开了上面的柜门,二凤一看确实有不少衣服了,于是说“不用了,我放在皮箱里就行,再说还有晾衣架呢,你衣服挺多的啊。”王燕很高兴说“这些都是老板娘给我的呢!”看上去很自豪的样子。“奥,那挺好的”二凤也摸不着头脑只好答应道

  “过来吧,你以后就睡在这边,被应是老板娘刚拿过来的,一会你自己铺一下。就一张床,所以你只能睡在地下了,这边是厨房,这边是洗衣机。”王燕介绍道。

  “我帮你把被铺好吧!”说着王燕就要动手帮忙。“啊,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两个人也不得劲,地方也不大。”边说二凤动手忙活起来。王燕一看没事干就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二凤忙活。

  二凤先把地上的垫子用手弹了弹,铺上两层薄褥子,然后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把自己带来的电褥子铺上“你还准备的挺全的,电褥子都带来了,我什么也没带,都是老板娘准备的,我有电褥子,不知道老板娘怎么没给你准备呢?”王燕坐在床边,一边说一边踢着小腿玩,“没事,我自己带了,用自己的就好”二凤不在意的说,说着又拿出自己准备的床单铺了上去,最后把枕头套上自己的枕头套,把要盖的被叠好放在枕头边。

  “叮玲玲”这时候门铃响起来了,王燕走到门口开门一看,是老板娘过来了。

  “俺娘哈塞药!”二凤连忙和她打招呼

  “俺娘哈塞药!#¥@^………”老板娘一顿韩语输出,二凤和王燕大眼瞪小眼对看了一眼“她说什么你听的懂吗?”二凤问王燕“听不懂,你呢?”王燕回答道

  “我也没大听懂,好像是欢迎我过来工作的意思,别的也听不懂了。”二凤无奈的说。

  这时候美女老板娘看见她俩懵逼的表情就明白没有听懂,只好作罢,然后带着二凤看看了开放式的厨房,还有洗衣机,然后就离开了。

  “那厕所呢“二凤问道

  “就在门口,和鞋柜对着的,你看在这里。”说着王燕打开了厕所门。

  二凤一看挺干净的,“这是热水器,这边是热水这边凉水,小心别反了烫着了。”王燕连忙嘱咐道,“奥,好的”二凤点头说道。

  “好了,你收拾行李吧,我还要回去干活呢,老板娘都过来叫我了,晚上十一点多就回来了!”王燕说着连忙走了出去。

  二凤看着王燕的背影,回味着她刚才的话:晚上十一点多回来?这是要工作几个小时呢?看来这工作不轻松啊!哎,既然来了,就做好吃苦的准备吧!

  忙活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的样子,二凤终于收拾完自己的东西了,该穿的拿出来挂在了窗台边的不锈钢衣架上,穿不到的继续放在皮箱里,化妆品装在化妆袋里放在自己的床头上,还有针线和也拿出来摆在了一边,要带的眼镜拿出一副和现在戴的打算倒替一下,眼镜二凤可没少带,买了三副,然后还有一副隐形眼镜打算备用的。香皂和洗发水放到洗手间的柜子里,洗衣粉没有带需要去买的,二凤拿出手机写在备忘录里,看厨房啥也没有,只有一个电锅和电水壶躺在一边,应该是王燕用的。看来厨房用具也要买的。正写着,二凤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吃午饭,肚子有点饿,看看厨房里也没有现成的东西可以吃,这怎么办呢?二凤想了想决定去店里找王燕他们问一下。

  宿舍和饭店离得并不远,大约有三分钟的样子,于是二凤找到了饭店里,一看有一桌客人正在吃饭,老板娘小弟在一边伺候他们吃烤肉,一手用夹子夹着肉,一手用剪刀剪成小块,然后翻转肉片,翻完了,不忘用肩头的毛巾擦一下眼睛,看来让烟熏到了。二凤一边看一边走向王燕“王姐,吃饭怎么吃呢?”二凤问道

  “奥,忘了和你说了,对面是商店,里面有面包,我都是下班后去那里买,然后早晨吃的!就是有点贵。”王燕一边干活一边说

  这时候赵亮也过来了问道“怎么了辛姐?“

  “没事,就是问问怎么吃饭的事”二凤笑着说。

  “啊,中午饭点过了,而且你今天不上班,店里没有准备你的饭,所以你可能得自己去准备吃的,那边商店里有泡面,你买泡面也可以。”赵亮不好意思的说

  “行,那我过去看看,你们忙吧!”二凤说完离开了饭店走向商店。

  “俺娘哈塞药!莫得力儿嘎药?”刚到店门口,一个韩国中年男人说道,应该是老板,二凤也连忙打招呼“俺娘哈塞药!”至于要什么东西,二凤想了想有限的韩语,对了“胖,我要胖!”二凤说着蹩脚的韩语,一脸认真的看着店老板,店老板也看着二凤想了想了,笑着指着货架上的面包,顺着老板手指的方向二凤挑了两个红豆馅的面包,看了一眼标价一个1500,拿到柜台结账,掏出自己钱包里的五千交给了店老板,老板接过钱找了二凤两千韩币,然后笑着说“俺娘亿卡塞药!(请慢走)”二凤点点头心想韩国人真有礼貌,走出了商店,回到了宿舍。

  吃完面包,看了一眼手机才七点多,那个王燕大姐下班还早呢,手机没有网络也没法刷视频,刚才忘了问王燕宿舍的Wi-Fi密码了,没办法,还是听自己下载的歌吧,于是二凤在音乐声中进入了自己的梦乡,连王燕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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