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哥…本来是要回来的，我们那边学习紧张，就没回来，不过有人帮我把奶奶留给我的遗物稍回来。”
张极也许太困了，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叹气。
苏新皓才发现。
明明自己变着人心，却还赖别人变着人心。
为什么。
南风又在呼唤他。
“因为我爱张极。”
后来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等到了夕阳落下，等到了燕子归巢，到了雨再也不下的时候，我才回来。
回来的适宜。
那两个高高的个子在南山上面不起眼。
“张极，你爱我吗。”
“爱。”
南山里里外外总是回荡着他们惊乍的呼唤声，那声音天崩地裂，气壮山河。
夏天里，他们还总是在河边抓蝌蚪。
这次张极却是利索，盆在身上也显得不起眼，蝌蚪还在他们的掌心跳跃。
装蝌蚪的盆里，映出两人的倒影。
没有声音。
只是默念。
这就是我的人生。
10.
我的人生有哥哥弟弟，有蝌蚪，还有南山。
南山的回音不知道回荡了多久，苏新皓才在张极的怀里深深睡去。
蝌蚪在盆里也神不知鬼不觉的困意来到。
也再也没有人变成大雁去追随他心中的绿皮火车。
后来张极要走了，苏新皓和张极又去了南山，相约，说在南山上看完花就走。
这次一定要带走苏新皓。
苏新皓也答应了。
野花开的格外艳丽，就像他们小时候一样，天真可爱，但也不少了那一点放肆和自由。
“哥，还记得小时候我走的时候说回来一起看花开吗？”
“当然记得。”
第一次分别，谁不记得。
“可花快谢了…”
“没事…来的及。”
“你不哭吗？”
“我应该高兴。”
苏新皓向张极笑了笑，南风又吹来了，把苏新皓的头发吹的凌乱，头遮挡住他们的视线。
苏新皓有点冷，把手放进裤兜。
“你真的回来了。”
“嗯。”
张极沉默半响之后，说出了一个展新的话题。
“一起去北海吗？”
苏新皓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南山和北海。”
“天生一对。”
张极又把苏新皓的手牵了起来。
11.
后来要一起走的时候，苏新皓只是背过身去点了一只烟。
张极打开车门，询问苏新皓什么时候走。
“抽完。”
一分钟两分钟，落叶一片一片的从树上飘落，烟雾缭绕。
后来，苏新皓坚定的转过身。
“你走吧。”
张极懵了一下，刚要上车坐却停下了脚步。
“你不是和我一起走吗？”
已经意识到结局的张极红了眼眶。
“哥…”
苏新皓缓缓的走上前，握着张极的手。
“小极，我告诉你，人的一生不是一成不变的。”
苏新皓红着鼻子哽咽了一下。
“我从小出生在南山，作为自己的家乡，我没有义务离开这里…”
“那我也不走了。”
张极突然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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