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紧闭着眼,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某个时间节点。
那是一个阴雨天,外面雷声滚滚,他被迫待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内,只能听到女人的一句“贱种!就应该待在该待的地方!向爬虫一样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寂静的屋内只能听到女人疯狂的笑声以及小男孩卑微的求救声。
“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好吗?”
他颤抖着身体,慢慢的向前缓慢的爬动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身上既有结痂了的旧伤,也有留着鲜血的鞭痕。
伤口触目惊心,就像雪地中盛开的花,不过染着剧毒。
场景开始转换。
一个看起来16岁手持刀刃的少年和一只老虎关在一起,围观的人群中并没有一个人想让他活下去的,全都是以看热闹的心态观看这场盛大的表演。
少年面上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麻木的应对着,老虎极其敏捷的向他袭来,连续不断的攻击他
渐渐地,他浑身都是老虎的爪印,但是老虎情况同样不好,伤口基本上直奔要害。
隐约之中听到一道清丽的声音
“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呢?”
“因为他本是该死之人。”
这场精彩的比赛结束之时,老虎已经倒地不起,像是死了,而少年就静静地躺在地上,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微笑。
查看伤势之时,多处骨头粉碎性骨折,爪印已经深可见骨,离死门关也就是佛门一脚。
他只是想活着,好好活着啊。
他有什么错?
场景再一次转换。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男人一边用手指指缝夹着烟,一边拿起旁边的酒瓶。
“我知道啊,我亲爱的父亲,今天呢要么我们一起死,要么你将证据摆出来,好吗?”
少年把玩着手中的小刀,好像在做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眼中无比的空洞和麻木。
“我只是想将她困在身边有什么错?”
还没等他说完,他便拿着小刀往他喉咙哪里滑动,他侧身躲开了小刀的攻击。
他看的出来,这一刀是致命的!即使躲得及时可是还是擦破了些皮。
“老东西,你要记住,是你逼疯了她,你不配提她,所以想好了吗?陪她下地狱,我们一家团聚?”
说着,少年眼中显露出兴奋的神色。
“呵,就凭你?”
说罢两人便大打出手,而男人棋差一招,或许是少年手段太阴狠。
他冷静的处理尸体,手法像清道夫一样熟练,完美伪造成自杀。
他猛地睁开了双眼,发现他的双手正掐着她的脖子,只见她从脸到脖子根都憋的通红。
他慢慢的将手放下,她才得以呼吸。
她脱力似的坐在冰凉的地上,不断的汲取周围的空气。
这时他却问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你能陪我一起去死吗?”
她似是怔愣了一瞬,便说道:“活着才有意义。”
她淡淡的说道。
他恢复了之前玩世不恭的神色,道:“有什么意义?”
只听见她不急不缓的回答,却在渐渐地牵动着他的心弦。
“有日出日落,有山川河流,有万物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