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毕竟是在军校培训过,上过刑讯课,审案经验有。而且她现在有故事线,她们之间信息不对称,“你想想清楚,小福子他们已经招了,是受你指使。这件事儿,牵扯到两名皇嗣的性命,高贵妃身后有高斌和高氏一族在,皇上要面子又心有顾忌,还有和贵妃潜邸多年的情分在,而且她是受了你的挑唆,一气之下也是打入冷宫。可你和嘉贵人就不一样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们谋害皇嗣,意图颠覆大清江山,皇上绝对不会心软。”
琅嬅的威胁的确有了效果,贞淑是否忠于金玉妍要打个问号,但她一定忠于玉氏。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但她身后有自己的母国,家人远在玉氏,心有牵挂就不可能没有顾忌,琅嬅继续扎心:“太宗崇德元年,亲帅满蒙八旗十万大军,长驱直入,不到两个月便兵临汉阳,昭显世子来大清做客,想来这段历史,你应该很熟悉吧?”
贞淑当然熟悉,就是一段屈辱史,也就是那时他们成了大清的藩属国。说什么昭显世子来大清做客,不就是质子吗?琅嬅并没有在意贞淑的脸色,继续侃侃而谈:“皇上虽然刚登基不久,但他雄才伟略,八旗的将士们最近也确实缺少历练。皇上若是想开疆拓土,想来将士们应该也是愿意的,你觉得呢?”
贞淑能觉得什么,她们本以为躲在暗处坐山观虎斗,没想到皇后居然藏的这么深。她倒是不想招,可她不能不管母国的死活,只能将她们的动机说成后宫争宠,想争着生下贵子,绝不能牵连到母国玉氏。
“你也别想着自尽,有小福子他们的证词在,你的证词也可有可无,你自尽是解脱了,但皇上会认为你是畏罪自裁,这火到时候发到哪里,我可就不知道了。怎么样,想通了吗?打不打算招,还是,想受点儿皮肉之苦再招?”打消了贞淑自尽寻思的念头,琅嬅才让人把她嘴里的东西拿开。
贞淑也如实交代了她们做的事情,玫贵人和仪贵人的孩子,如何策反了阿箬、收买了素练。包括之前利用食物相克,导致的富察诸瑛的死。拿到证词后,琅嬅给了赵一泰一个眼神,让他看好贞淑和素练。整理好贞淑和小福子他们的证词,便去了养心殿 。
看完贞淑的证词后,皇帝的脸都黑了,当即就摔了个杯子:“毒妇!真是蛇蝎毒妇!朕的后宫怎么会有这么蛇蝎心肠的女人?就为了争得生下这个贵子,害死了朕的两个孩子,还要诬陷如懿。还有高氏,竟然如此善妒!娇美的面容底下,藏着这么丑陋的一颗心!”
“皇上,高贵妃是受了挑唆,因为嫉妒娴妃和后宫争宠,也是因为太过在意皇上。阿箬钦慕皇上,想来也是情难自抑走错了路。至于素练,她母亲病重,用玉氏山参进补,平日里的俸银不够,这才为嘉贵人做事。是臣妾这个皇后失职,没有关心奴婢家中的异常,以至于连素练这个身边人有问题都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