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贱人,都是贱人!”
京城一家不起眼地小院内,一个满脸憔悴地女子正愤怒地砸着屋子里的所有摆设,瓷器被全部扫落在地......
“姐姐,何必如此愤怒,将军府里的消息又与你无关,你只是一个被断亲的孤女罢了!”
一个满头珠翠的女子带着三四个仆人,看着正在发疯的人,眼含讥讽,语气却异常温柔。
“你!!!”
正在发泄怒火的女子正是宋语墨,她死死注视着眼前背主求荣的小秋,恨不得打杀了眼前的女子,可惜她没有机会了。
她自从嫁进都尉家中,婆母待人和善,与夫君有过一段时间的浓情蜜意。可是一切都被小秋的爬床给毁了,夫君也知道了她曾经自荐枕席之事,心中有了隔阂。
如今听闻孟雅宁成为三皇子侧妃,那个妾室成为将军夫人,而自己被禁足,受下人磋磨,很是恼怒。
“我自问待你不薄,你却毁了我,你个忘恩负义的贱人,迟早会遭到报应。”
“小姐,时常打骂我,这就是待我不薄吗?因为公子看了我一眼,你便要毁了我,想要将我发卖到青楼,若不是小姐处处紧逼,我又怎么会如此?”
“你闭嘴!闭嘴!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我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宋语墨想要爬起来,举起手扇小秋巴掌,半路却被下人拦下,反被打了一巴掌。
小秋看着宋语墨如同疯子一样,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心里很是畅快。
宋语墨现在没有将军府撑腰,不过是一个孤女,如今身为主母竟然谋害府中的公子的子嗣,被抓个正着,之后便被夺了管家权,永久幽禁在院中。
报应,这就是宋语墨的报应。
小秋不屑地看着地上的女子,转身离去,反正她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与此同时,将军府的流云院中。
叶凌安痴痴地看着正在刺绣的女子,她的一举一动都带着韵味,怎么都看不完,而且这个女子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母亲。
他去边疆三年,虽然常常通信,可是不曾在真真切切地看着她,光是想想她一个人生下了孩子,心里就后怕的厉害,那时他不能赶到她的身边,便觉得愧疚,想要在对她再好一点。
“殊儿,夫人,我在为你举办一场婚礼,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好不好?”
“不好,夫君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反正有圣旨在,我就是你名正言顺的夫人。”
曼殊感受着男子目光中的蠢蠢欲动,实在不想在成一次亲,果断拒绝,而且她已经是将军夫人了,不必在遭人口舌。
“母亲,母亲。”
叶泽言小跑着进屋,远远地将跟着地下人支开,自从父亲回来之后,便被教导着练武学字,他都好久没有见到母亲了。
曼殊放下手里的绣活,上前用手帕擦掉叶泽言头上的汗珠,“怎么跑得这么快,也不嫌热?”
叶泽言也不看父亲,小嘴巴巴地告状:“母亲,父亲不准我见你,还经常罚我不许吃饭。”
曼殊闻言瞪了一眼叶凌安,“孩子还小,怎么能够罚不许吃饭呢?”
叶凌安看着曼殊责怪的眼神,想要反驳,有点不敢,只能小声辩解:“殊儿,我就是吓唬吓唬他,没有罚言儿不许吃饭。”
“男女三岁不同席,孩子大了,不能再赖在母亲院中。身为男子汉,要早日撑起将军府门楣,我这也是为了孩子好。”
叶泽言有些怀疑地撇撇嘴,别以为他小就不知道,父亲分明就是想要独占母亲。
要不是想要保护母亲,他才不会听父亲的话的,就是要告状,让母亲好好惩罚惩罚父亲,反正在府中母亲最大。
曼殊看着针锋相对地一大一小,有些无奈。
在言言白白嫩嫩的脸上亲了一口,曼殊俯身将叶泽言抱起来,安慰道:“那今晚,言言就陪着母亲睡觉,罚父亲睡书房,好不好。”
“好”
叶泽言一张小脸上,笑容大大的,声音清脆一口应下。
叶凌安声音委屈:“我都好久没有陪殊儿,殊儿难道不想我吗?”
“夫君,听话。”
叶凌安不想,叶凌安委屈,可是她冲他撒娇。
可是没办法,他完全受不了曼殊温柔地声音,只能咬牙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