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演出

本来邓柠溪就不怎么化妆，去厕所晕染了一个惹眼的口红色就回到了那个台阶做的小舞台。

之后，演出终于开始。

漫长的漆黑过后，舞台两侧的柱光照亮舞台。站在中间的，不是顾客们熟悉的贝斯手，而是一个陌生的人。

她的身高适中，身材却很瘦，头发一丝不落地在脑后扎成高马尾，露出年轻活力。长颈下是不太明显的锁骨，露出的那一点腰肢十分纤细。

“这是新成员？”

“之前没见过她登台，应该是吧……”

听着台下的议论纷纷，邓柠溪不禁开始胆怯，不知道该怎么自我介绍。

在一旁的慕哲垚为她解围，拿过她手中的麦克风道:“这位是邓柠溪，Leriver的新主唱，她和我们的贝斯手是青梅竹马。”说完，他又把麦克风放回邓柠溪手上。

受到慕哲垚的鼓舞，邓柠溪抿抿嘴，才开口:“大家好，我是Leriver的新主唱邓柠溪，以后请多多关照。接下来是我成为Leriver主唱的第一首歌送给大家！”

打头的是那两首日文歌中的其一，由蒋嘉虞的键盘带头。邓柠溪在键盘和贝斯的合奏后开始了她作为主唱的第一首歌。

“あの日见渡した渚を”

此刻我也忆起了那天

“今も思い出すんだ”

曾眺望过的海岸

……

这首歌渐渐从人们的歌单被忘却后，一直半温不火。邓柠溪这一次演唱效果十分不错，在高潮部分有不少人和她一起唱。

第一次持续演出几个小时，邓柠溪直到快要结束时才下场喝了杯水。

她微喘着，很累，但邓柠溪的心跳得飞快。“砰砰砰”的告诉她这都是真的，真真切切。

从父亲撕了她的谱子那天开始，她被严格管教，再也没有机会接触音乐，再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加入乐队，走上舞台的机会。

她站在聚光灯下唱着歌，人们喊着她的名字，为她鼓掌。他们低下头在同伴耳边说:“乐队这个新主唱还不赖。”

以前这些场景只在她的梦里出现。

“柠溪，差不多该上台了，准备好了吗？”后台门口有工作人员在喊她。

她再喝了一口水，道:“来了。”

在陈清澈前一首演唱结束后，邓柠溪才上台。

陈清澈是少见的男高音，他的歌声也是很有水平的。张老师若是知道当初合唱团高声部唯一的男生后来转向了流行音乐该做何感想。

时候不早了，乐队该进入今晚的最后一首歌。

陈清澈举起左手，全场便安静了下来。他应该是已经习惯了，动作都收放自如，不像邓柠溪那样拘束。

他退了两步，将中心的c位交给邓柠溪。接下来是一首高音的比较励志的歌，中间有说唱部分，安排的是陈清澈和她配合。

“你还坐在小时候的篝火旁”

“看天上的月亮还是那个模样”

“北斗星在指着你的前方”

……

高潮部分需要令人热血沸腾的感觉，就由邓柠溪主唱，李梓为她作修饰音。

乐队里，蒋嘉虞和慕哲垚唱歌状态不稳定，有时会走音。陈清澈和李梓配合不太好，所以李梓以前表演几乎从未开口唱过歌。

人们窃语着讨论，在表演结束后热烈的鼓掌、喊叫，还有不知道哪个不正经的开始冲她们吹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