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宫欢乐,一宫哀愁。在羽宫中,欢声笑语连绵不绝,宫子羽他们围绕雾姬夫人讲述的兰夫人故事,感受着那无尽的悲凉。然而,角宫内却是一片死寂与压抑,似乎连空气都被凝固成沉重的巨石,让人窒息。
角宫
宫远徵坐在墨池旁边,生气的把茶水和茶杯甩入墨池中。
宫尚角脸色暗沉的坐在塌上。
宫远徵我竟然上了那个老女人的当,害朗哥哥受罚。不能就这么放过她,我一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宫尚角这一次,如果没有朗弟弟。我们自己没有吃不了兜着走就已经算万幸了。
宫远徵难道就这么算了?
宫尚角红着眼睛“事已至此,你还想怎么不算?输了就是输了,没有十足把握就别鲁莽行事。更别轻信他人。”
宫远徵我咽不下这口气。
宫尚角生气的说:“今天就是把涂了毒的刀子,你都得给我咽下去。”
宫远徵转头看向宫尚角“哥,你怎么了。”
宫尚角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宫远徵是不是那本医案让你想起了泠夫人
宫尚角几乎用吼着说这句话:“你先下去”
宫远徵不知所措,眼里落下一滴滴眼泪。
宫远徵那个会安慰自己的朗哥哥现在不在自己身边,他正在后山受罚
宫远徵看着宫尚角,然后拿起自己的武器。出去时在想在后山受罚的朗哥哥是不是也因为那本医案和哥一样在伤心难过。
宫尚角自己一个人坐在房里自责,说什么不让朗弟弟知道,怕他难过。可后面呢?自己的弟弟给自己顶罪,一个人在后山受罚。会不会因为那本医案想到娘亲而自责。
宫尚角红着眼眶,眼里都是痛苦和心疼。
宫远徵推开房门,出去见上官浅在门外
宫远徵看着她说:“我要是你,我现在就不进去。”
上官浅我看宫二先生从长老院回来,脸色就不太好。想说过来看看他
宫远徵我哥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
上官浅我进去陪他会儿吧,也许有人陪他说会儿话,心情能好一些。
宫远徵连忙拦住她说:“我哥连我都不想见,你算老几?估计我哥现在只想见朗哥哥”
上官浅那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朗公子呢?
宫远徵冷笑说:“云为衫给你的医案有问题,你被她算计了。这次你可把我哥和朗哥哥害惨了。朗哥哥现在在后山面壁思过”
上官浅听到这有些讶异
宫远徵转身就离开了。
上官浅通过门缝看着宫尚角
雪宫
宫朗角跪在寒冰莲池旁边面壁思过
悦悦主人,没事吧
宫朗角没事
悦悦主人,你明明可以阻止他们。为什么不阻止?
宫朗角悦悦,他们并不希望我过多干涉,怕我难过。因此,我不能阻止他们,我所能做的,便是尊重他们的选择,若真出了事,我会为他们承担。这或许就是家人间的相互守护吧。
悦悦虽然不理解,但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雪公子和雪重子走进来,两人从月公子那了解了事情经过,也明白月公子让宫朗角来雪宫面壁思过的原因。对宫朗角都是满眼的心疼,雪重子手里端着一碗粥和一支药膏了。
雪公子小朗角,起来吧。他叫你面壁思过没让你跪着
宫朗角红着眼睛看着他们
雪重子(少年版)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宫朗角听到这,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宫朗角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洒落,心中充满了委屈与无助。那份沉甸甸的医案,仿佛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尘封的回忆之门。泠夫人的身影再次浮现,她为了拯救自己不惜牺牲生命,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更让自己心痛的是,因为自己的存在,宫尚角他们选择了隐瞒,将自己排除在他们的计划之外。目的就不让自己难过,这种被束缚的感觉,如同沉重的枷锁,让他无法呼吸,无法自拔。
两人看着自己养了五年的宫朗角哭得像失去父母的小孩一样那么无助那么委屈,满眼都是密密麻麻的心疼。
雪重子(少年版)抱住他,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
雪重子(少年版)安慰着说:“哭累的话,就把粥喝了。然后坐在旁边,我给你上药。”
宫朗角哽咽地说:“好。”
角宫
天色逐渐漆黑,上官浅从正殿走下来。看到宫远徵坐在走㾿旁的池子边,便走过去坐在宫远徵旁边
上官浅怎么还不走?
宫远徵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要走?
上官浅角公子为什么刚刚一直看着手里的老虎刺绣,看得那么出神
宫远徵那是朗哥哥的,是泠夫人给朗哥哥绣的
上官浅徵公子刚刚提到的泠夫人
宫远徵嗯
宫远徵皱眉,转看向上官浅说:“你怎么每次都能听到我们说话,没事就喜欢趴墙角是吗。”
上官浅你更应该问问自己是不是来角宫,来得有点勤快了。徵宫住得不舒服吗?我来找我未来的夫君,天经地义。你也快成年了,赶紧找个媳妇。别天天缠着你哥和朗公子
宫远徵少管我
上官浅没关系,你不告诉我。回头我自己问宫二先生或者朗公子
宫远徵你别去问,问了又会勾起哥哥们的伤心事
上官浅什么伤心事啊
宫远徵泠夫人是哥哥们的娘亲
上官浅那我怎么没见过泠夫人呢
宫远徵十年前,泠夫人为了救朗哥哥被无锋给杀了。
上官浅有些震惊
宫远徵总而言之,别胡乱打听了
宫远徵不再理会上官浅,拿着放在一旁的短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