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的鸟儿很安静,因为不是自己常住的三层楼,全市最高的酒店顶楼不会有这样的吵闹,底下川流不息的车辆,照样传不来一丝杂音。
最优等的天鹅绒就连药物的轻微余韵也能抹除,当眼睛终于艰难地睁开,第一缕阳光射入红肿的双眼,陌生的环境让张泽禹有种游离于尘世之外的不真实感。
这里是?
对、对了,现在是几点了?
习惯性地摸向右手床头柜,咦?没有。
那另一面……
唔,也没有。
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被褥里传来急促的电话铃,张泽禹寻声找到了自己的手机,上面来电显示:梨汁。
张泽禹接通电话
张泽禹“喂。”
梨汁“喂,张老师,你终于接电话了!”对面的女生带着哭音,好像天塌了一般。
张泽禹“你哭什么?发生了……”
梨汁“张老师,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们的车被人砸了,我的电话什么都不见了,不知道为什么,也找不到人联系你呜呜。”
精明利落的女人罕见地表现出这种情绪,张泽禹却被她吵得有点头疼。
昨晚,发生了什么?
梨汁“幸好张先生找到了我,说昨晚你喝多了回不去,他把你安顿好了。”
想到昨晚的场景,梨汁现在还心有余悸:本来到了约定的时间,按说张老师应该给自己发消息,然后自己赶去接他。可是自己打了几个都打不通,又突然来了个电话,让她去旁边大楼取个文件,五分钟的功夫,回来再看自己的车竟然被人砸了!刚想报警,一摸口袋手机也不见了……
最绝望的是,时间太晚了,自己返回找人帮忙时,原本还稀稀疏疏亮着的几家店也全都关了门。
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梨汁当时几乎可以确定这就是一场阴谋,目的,当然是自家的影帝!
正当她心急如焚地在“尸体”旁绕圈圈想办法、脑海里闪过千百种恐怖想法时,突然来了一辆车,下来两个高大的男人,说是今晚张老师参加的宴会的主人的人,通知她张泽禹今天喝多了,留宿在他们老板那里。
梨汁也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找到她的,他们把自己送回了家,可就是做这种好事时,自己问张泽禹在哪里,怎么喝醉了的时候,却一声不吭……
昨晚的经历甚至算得上奇幻,幸好中午电话还是打通了,人听起来也没什么事。
张泽禹听到张先生三个字,顿时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喝醉了,直接晕倒在了走廊,还是人家把他送了过来。
那现在……
突然想起了什么,张泽禹立刻慌张地摸上自己的身体。很好,衣服是齐的。
衣服还是昨天的衣服,但怎么感觉更干净了些,身上也没有醉酒后汗乎乎的难受感觉……
张泽禹觉得应该是自己多想了,总不至于有人把他衣服脱了洗干净又给他套上了吧。
他想下床,可是稍微一动,身体某些部分就像骨折一样,十分酸疼,尤其是下体……
不会吧,为什么这里会……
这时,门突然开了,英俊的男人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端着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美食走了进来。
张极“啊泽禹,你已经醒了,我还想需要叫你呢。”
男人的调笑十分正常,就是朋友之间坦坦荡荡的交流,可是,为什么身体……
张极“你身上难受是吗。”
张极又关心地发话了
张极真是,昨天晚上你竟然滚下床了,好大一声,可就这样你都没有醒。”
张极放下餐盘,坐下拉住有些恍惚的男人的手,暧昧地抚摸,但面上就像以为关心好友的善良朋友。
张泽禹“我昨天晚上滚下来了?”
张泽禹迷茫,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身上酸疼是因为滚了下来?
张极“是啊,当时你都没有反应,好像压到哪里了,是胳膊吗?但是我昨天看了好像没有受伤。”
张极“你很难受的话,需要我找个医生来看看吗?”
一听到医生,张泽禹立刻摆手拒绝
张泽禹“不不不,不用了,太麻烦你了,我没什么难受的地方。”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这么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帮了自己这样多的忙,就算发现了什么,应该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犹豫了一下,张泽禹觉得还是要给他道个谢。
他红着脸
张泽禹“昨天……真是麻烦你了。”
张影帝长这么大,还没怎么跟人道过谢,业务相当不熟练,耳尖都漫上红霞。
张极一愣,噗笑一声,说
张极没关系,我们不是朋友吗?以后这种事情也不用给我道谢。”
他亲昵地摸摸张泽禹的手腕
张极你好瘦,快吃饭吧,饭要凉了。”
嘎吱”一声,体贴的绅士把私人空间留给了他,张泽禹长舒一口气,暗骂自己怎么这么丢人,道个谢都要脸红。
好嘛,不就是以前从不跟人说谢谢嘛。
张泽禹羞耻地想:自己这么跟他说话,自己的小粉丝应该会很高兴吧。
哼,他就可劲儿偷着乐吧!
张极很会做人,张泽禹觉得。吃完饭后,自己被体贴地告知因为害怕耽误他的工作,张极早早问了他的助理今天所有的行程,能推就推了,产生损失由他自己承担,但希望他能好好休息一天,因为昨晚醉酒,又好像连着工作了很多天的样子。
被这样一位英俊多金,权势滔天但无微不至考虑着自己的“粉丝”,就是圣人也会动心,影帝人生中第一次产生了感动这个词,破天荒地按照他的叮嘱休息了一天。
毕竟,粉丝都这么说了,自己也不能伤他的心嘛。
他越来越觉得,张极是个相当值得结交的朋友。
其实相比于朋友,张极更像另一种生物——舔狗。
没有对这位认识不久的“忠实粉丝”的舔狗行为多想,从小受着万人宠爱的男人,只会觉得每一份喜爱都是理所应当,而且他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他觊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