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娜明白，虚界并不是真实空间，而是一种仅在概念意义上存在的纯粹理性世界，一般而言只能够通过感受去认知。
也正因如此，虚界有着完全不同于现实空间的特性，只有到达了粉碎真空的层次，才能够以如今这种形态强行踏入。
她略微思索了一会之后说：“我是否可以这么理解：
“一个，或者说一层虚界本质上是一种泛概念的集合，这种概念和物质世界的联系程度决定了我们进入它的难易程度，也就是你所说的一个虚界的深度。
“而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信息海洋，它则是一种超越了认知以及悖论的，包括了一切集合的集合。
“在这之中，和真实世界相连的部分同整个全集相比来说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导致了联系程度过低，只有意识与它不经意之间的耦合所诞生的魔法根源，才能够让我们来到这个世界。
“是这样么？”
“是的，你理解得完全正确。”霍雨浩笑着说，“至于另一个，你虽然没有问出来，但心中肯定有的疑惑，我也一并解释吧。
“你之所以看不到那些信息，是因为你的意识和信息并没有深度耦合，半神级别的精神能力更是完全不足以接收如此庞大的信息。
“刚刚我的星辰所照耀的那一部分，就是以纯粹伪神的能力所能够接受的量，晋升真神之后或许会有提升，但和整个信息海洋相比，仍旧是……”
“零……”
古月娜深吸口气，又问：“这和我们刚刚说的有什么关系吗？”
“呵呵，别急。”霍雨浩右手虚空一抓，然后移动到两人之间摊开，一道金光赫然出现在了其中，他平静地说，“现在就有了。”
说完，金光朝着古月娜飞去，然后直接融入到了她的眉心之中，随后，她看到了奇妙的景象：
在不知道多少万年前，那颗昔日也依旧是翠绿色的星球上，不知为何，汇聚了星球乃至于宇宙的灵秀。
这并没有导致什么别的后果，唯一的一点，就是在这里，诞生了一个宇宙法则的漏洞，或者说，bug：宇宙唯一的特性，在此处一分为二，在星球的两端，形成了两个个体。
信息忠实地反应着那上千万年前发生的一切，那两个因命运而注定相遇的两个生命，其在信息之中的真名，也在此刻出现在了古月娜的脑海之中：银龙王，金龙王。
即便是在星球的两端，那属于宇宙唯一的特性也依旧驱使着两位最初的龙王进行着命中注定的相遇。
龙王的振翅，将那来自宇宙的灵秀播撒到星球之上，同时，在天空之中翱翔的他们，也带来了生命进化的方向。
最初的龙王并没有睁开眼睛，他们只是凭借着冥冥之中的一点聚合的力量朝着对方飞去，而似乎是星球的灵性感觉到了什么一般，它引导着两位龙王每次总会错过一点。
在这不知耗费了多少万年的漫长相遇之中，星球上的生命在迅速地进化着，它们变成了和两位龙王更加相同的样子，也拥有了更加敏锐的智慧。
而在看着两位龙王在天空之中飞过的时候，其中智慧的佼佼者领悟出了更加出色的技巧，这种技巧让它们能够聚集四周的力量，从而强化自己的层次。
之后，龙王们相遇了，接下来便是命中注定的结合与孕育，但不同于普通生命的是，这个注定会诞生一个非凡的生命的孕育会延续很长一段时间。
在这段时间之中，两位龙王的力量不断地消散着，在让孩子不断成熟的同时，龙族也是在这个过程之中真正诞生了。
…………
古月娜停止了对信息的接收，然后重新沉默地看向霍雨浩，而他则是看着她说：“看到了吗？金银龙王真正的来历和关系，为什么龙神陨落之后出现的会是你们。”
“第一，我是以古月娜，而不是银龙王的身份向你表明的爱意。”古月娜看着他，问道，“第二，为什么龙神不去复活他的爱人和儿子，还有那些陨落了的龙族？是因为根源级的限制么？”
“是的。”霍雨浩平静地笑了笑，“这样说起来，我大概还算是比较幸运的那种。”
“幸运？”这么多年过去了，古月娜对霍雨浩的过往也算是了解得比较清楚了，也正因如此，她真的无法将曾经的霍雨浩和幸运这个词语联系起来。
“是啊，真的算得上是幸运呢。”霍雨浩笑着解释，“在这个世界，存在一种最基本的原则，那就是同一个人的灵魂在相同时间只能够存在一个。
“又因为冥界会把人的灵魂送去转生，并且这个期限并不算太长，而我又不可能在这之前就把他们的灵魂磨灭，或者是让那个已经转生的人形神俱灭。
“所以我真的是幸运的，我想复活的所有人都并没有这种限制，在踏入根源级之后，我就能够一次性将他们都复活。”
“呵呵，那可真是‘幸运’啊。”古月娜特意在幸运两个字上加重了一些，但哪怕是她，也无法形容这是好是坏。
但随后，她就想到了一些更加重要的事情，不过还没等她说出来，霍雨浩就已经是轻笑着开口道：“所以，古月娜你看到了，我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不，你为什么要用所以？”古月娜盯着他，低声问，“我能感受到，你应该不是因为前面的那个原因说这句话的，那到底是为什么？”
霍雨浩一愣，但随后就是将右手食指放到了嘴巴面前，带着笑意轻声道：“这是秘密，现在还不能够告诉你，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听他这么说，古月娜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本能的恐惧，这是因为她已经感受不到霍雨浩的情绪了，并且这样的霍雨浩，他从来没有见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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