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啊 下雨了 我没带伞”
“没关系我带了 我们两个用一把”
“哎呦 早知道就不学到这么晚了 到时候考试还不会 还挂科 不就白白浪费时间吗”张函瑞说着还嫌弃地看一眼刚走出校门的学校 都皱出小猫纹了
“张函瑞你自信一点 只要认真学了结果就不会差”
张函瑞看这眼前这个少年 似乎跟班里的同学都不一样 不会因为成绩不好 上课不认真而排斥他 会在他没自信的时候鼓励他
好像 眼前的少年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我
可张桂源这一句话就堵住了张函瑞的嘴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应该感谢他一直对自己的支持吗 会不会很肉麻 不感谢又会不会不礼貌 像白眼狼
所以只能静静地看着地上因为雨水的积累而形成的水洼出了神 当雨水滴在水洼上面 出现的不是一圈圈的涟漪 而是张函瑞的回忆
一句又一句伤透人的话语涌上心头
“你学的还不如不学呢”
“学得那么烂”
“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学的”
“你不能大方 自信一点吗”
“你学了那么多年的声乐学了什么”
“表演都不敢”
“那你学来干嘛”
那是一个沉沉的雨夜 雨滴敲打着窗户 如同无言的泪水滑落 窗外的世界被模糊的水幕分割成一片朦胧
张函瑞坐在昏暗的房间里 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焦虑
突然 房门被推开 妈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张函瑞 你到底在干什么！”
妇女的声音带着一丝尖锐 仿佛要割开这沉默的黑夜
张函瑞抬头看着母亲 那双眼睛中透出一丝迷茫和呆滞
“妈妈 我只是想…”
“想什么？你看看你自己 每天就知道玩 学习成绩这么差 你以后还能指望干什么？”
妈妈的话语像鞭子一样鞭笞着张函瑞的心
“可是…我真的在努力了”
张函瑞的声音颤抖 情绪在这一刻像洪水般决堤
“努力？你这叫努力？！你别拿这种话来骗我了！”
妈妈的脸色铁青 眼中怒火燃烧 “你看看人家隔壁的孩子 人家怎么就能考那么好？你呢 每天就知道吃喝玩乐 不成器的样子！不知所谓！”
张函瑞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心中的委屈无处宣泄
他一直反复思考该说什么 颤抖着唇却不知自己嘴里应该说出什么样的句子 因为好像说什么都会被妈妈骂
“妈妈，我真的尽力了…”
“你尽力了？那你给我看看你这几次考试的成绩！这样你还敢说尽力了？”
妈妈的声音越来越高 不留一丝情面
雨声依旧淅淅沥沥 似乎连老天都在为这个家庭的争吵哭泣
张函瑞低下头 不敢再看妈妈那愤怒的眼神
他知道 这个时候任何解释都是徒劳
“我不想再听任何借口！”
妈妈的声音透着绝望和无奈
“你要是再这样下去 将来怎么面对这个社会？你让我们怎么放心？！”
房间里只剩下雨声和沉重的呼吸声
张函瑞感到心中那根琴弦被狠狠拨动 一种无法言说的疼痛蔓延全身
是痛苦吗 好像有一点 是无奈吗 似乎又有一点
他知道 这一刻 母亲对他的失望已经如厚重的雨幕般笼罩在他身上 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对不起 妈妈…我会努力的..“
张函瑞轻声说
雨滴打在窗户上的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哀伤 那个夜晚 注定成为他内心深处一片无法愈合的伤口
现在来看 那个时候 也就是他父母刚离异的时候 好像还是他一片不敢面对的黑暗
那片黑暗
隐藏着数不清的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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