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琰“仙子果如传言,聪颖如玉衡仙上,但今日之事,小仙只是遵从本心,真心实意的想要帮助仙子,造福苍生,不需仙子作何回报。”
他俯身行礼,退步离去。
徵宓“仙上可否告知徵宓,仙上的恩主是哪位上神?”
玄琰“恩主素来隐世,此番隐名。仅为苍生,不为名利。”
徵宓“此事若成,凡界必当千载顺安,届时,徵宓会亲自登门拜谢上神今日相助之恩,还望到时仙上莫要再推阻。”
玄琰“到时小仙必当扫阶以待。”
她看着鼠仙远去的身影,心下了然了几分。
侍从“仙子,火神殿下请您到栖捂宫中,说是有要事与您相商。”
徵宓“我知晓了。”
她看了看方才写好的内容,思绪渐渐飘远。
徵宓“纯儿。”
纯儿“仙子。”
徵宓“栖捂宫中近来可有新侍从飞升?”
纯儿“并无仙侍飞升,不过半月前,倒是来了一个名叫锦觅的书童,昨日征兵他恰巧也在。”
徵宓“锦觅...”
纯儿“仙子可要回绝了火神?”
徵宓“不必。正巧我也有事想去一趟栖捂宫,便应下吧。”
纯儿“夜神若是知道了,恐怕不好。”
徵宓“我晚些时候会去璇玑宫寻他。”
纯儿“是。”
她到栖捂宫时,旭凤似乎已经等她有些时候了。
徵宓“火神殿下。”
她轻叹了一口气,坐在一边。
璇玑宫中,润玉正伏在案上,不知在写些什么,如瀑的青丝随着他微倾的身子垂在身前,一阵风吹来,吹涤了他额前的碎发。
邝露“殿下。”
润玉“何事?”
邝露“徵宓仙上,去了栖捂宫。”
他执笔的手一顿,一滴墨水落在纸上,将字迹晕染开来,留下一圈清晰的墨痕。一幅刚刚写好的临帖毁于一旦。
润玉“...她,会回来的。”
他虽如常的开口,却难掩心中的苦涩。邝露有些愧疚,觉得是自己的话惹得润玉难过,刚想解释便被竹月拽走。
竹月“让殿下自己呆一会便是,不必自责。”
风将廊下的风铃吹响,转眼间,润玉已在七政殿枯坐了一整日。
徵宓“殿下。”
他闻言登时起身,平静如水的眼眸在看见她的一瞬间亮了起来。
润玉“徵...你回来了。”
徵宓“听火神殿下提及,殿下前些时日受了伤,如今可好些了?”
润玉“已无大碍了。”
霜降之日,火神旭凤经历七七四十九日涅槃,半路遇袭。润玉在南天门与那黑衣人缠斗一番,本在上风,即将擒住贼人。不料那人下了黑手,暗算于他,致使他伤了手臂。听旭凤说曾来过替他疗伤,只是终归水火不相容,收效甚微。
徵宓“徵宓与殿下同修水系术法,可替殿下疗伤。”
他推脱再三,终是拗不过徵宓的坚持,露出了伤臂。那伤口面积极大,由于拖得太久已经开始溃烂,泛着血水与腐水。她沉默着运起灵力。
徵宓“疼吗?”
润玉“不疼。”
他总是这般,受了伤不愿徵宓担心就总是一个人硬扛着,哪怕已经严重成这个样子,还是笑着告诉她不疼。她的眼眶泛红,不忍的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