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世人总说月宫凄寒,月宫仙子一人寂寞成眠,可我自己却并不是这般认为。自与有羿分别之后,我想了很久,也曾后悔彷徨过。可直到有一日,突然间就明白了。他有他的责任,守护天下苍生。我也应该有自己的一份责任,同他一样,拯黎元危难。我们虽然终究无法相守,也无法像昭阳和蓬莱那样相见,相约一年一期一会,也终归会像参商二星般可望而不可及。可若我们一心向着一处,同淋过一场雪,此生便也算是共了白头。徵宓仙子,凡事都应当立下决断,切莫因一时蹉跎而含恨一生。”
嫦娥轻抚着怀中的小兔,说着不知是劝说徵宓还是她自己的话。言罢轻点头做礼,远去了。
嫦娥的话如同一记木棒敲打在徵宓的头顶,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她展袖回礼,心中仍想着方才的对话。若是选择释然,便会同嫦娥一般,独身抱悔日夜蹉跎;可若是放任不管...不如将一切都交给时间,也许时间会给出她想要的答案。
清风“诶,仙人。”
丹朱“有话就说,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吞吞吐吐的?”
丹朱摇晃着脑袋,闭着眼睛。
清风“您让人去请徵宓仙子,用的可是夜神殿下的面子,万一夜神殿下知道了,当真不会生气吗?”
丹朱“给他撮合媳妇儿,他还能不乐意了?再者说,你什么时候见过夜神生气?能把他给气到,那得是什么样的蠢货干的蠢事?”
清风“这话倒也对。”
丹朱睁眼白了清风一眼。
丹朱“给老夫倒杯茶,陪你这个蠢蛋聊了这许久,口都渴了,没眼力见,也不知道给老夫添添茶,捏捏腿揉揉肩,当心老夫记仇,给你和哮天犬拴上红线。”
清风闻言,又是说好话,又是急忙给丹朱揉肩捏背,端茶递水。
丹朱“这还差不多。”
清风“可我还是担心,夜神殿下今日好像已经和徵宓仙子说好了,今日在璇玑宫相见…”
丹朱闻言‘噌’的坐了起来,
丹朱“你怎么不早说,鼻子底下长的是窟窿吗,除了吃饭喝水就什么都不会了吗?”
气的他眼中直冒火,
丹朱“罢了罢了,且算是欲擒故纵,我那大侄子傻,应当看不出来。”
他躺了回去,踢了清风一脚。
丹朱“扇风!士别三日就当刮目相待,我们清风上仙的嘴啊,如今真是不得了了!”
徵宓“什么不得了了?说出来也让我听听,瞧把我们红红给气的,都不会笑了。”
听见徵宓的声音,丹朱不觉做贼心虚,差一点闪了舌头。
丹朱“小徵儿来啦,快坐下。你瞧瞧清风这个蠢笨的家伙,什么都做不好不说,怎么连你来了都不告诉我一声?嗯?清风?”
看着丹朱那个笑面虎模样的假笑,清风身子一闪,躲到徵宓的身后。
丹朱“哼,你倒是会找救兵。”
丹朱站起身来,揉了揉脖颈。
徵宓“仙人这一早就将我唤来,可是有什么事?”
丹朱“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徵宓“当然可以,只是今日本来同夜神殿下说好,要到璇玑宫中述职,如今便也就只可过后再说。”
丹朱“你且放宽心,我已经同玉娃说过了,他是不会怪罪你的。”
徵宓“那便好。”
璇玑宫中,润玉独身一人伏在案前,手中执着一本书卷,心思目光却全然不在内容之上。
侍从“大殿下,小仙是凝华榭中侍女,奉徵宓上仙之命前来回复殿下。上仙今日有事物要到花界处理,归期未定,不敢叫殿下久等。待来日归来,定会赴旧时约。”
润玉“我知道了,多谢仙子告知。”
侍从“殿下客气,小仙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