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一,是陈邦彦的生辰。这几年也没有好生庆祝过,周蘩便想着好好的替他做一回生日。
“罢了!咱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就可以了。”陈邦彦摆摆手拒绝了,免得闹的沸沸扬扬的。
“也罢,我来下厨,咱们吃一顿家乡菜。还有小戏,咱们也请一班来,让孩子们也跟着放松一下。我看他们近日读书也是累了。”周蘩摆好了碗筷,揭开小锅,是用菌子煮的的米粉,鲜味冲鼻,便给丈夫和孩子们都舀了一碗。
陈青松“爹爹,娘,咱们请袁家班好不好?我听说他们还有花灯戏呢?我们还没看过呢!”
周蘩哦?你哪里知道?莫不是段家的二郎告诉你的?
陈青松他们好些人都这么说呢!对吧,哥?
陈青柏被cue,只得点点头。
陈邦彦也笑道,“他们的戏的确不错,不如请了来,你们也见识见识。”
陈邦彦的生辰礼也算是热闹,府里人热闹了一日,容音那天特意换了一身新衣服,开开心心的跟着看了一天的戏。
陈邦彦吃了酒,脑袋里昏昏沉沉的,由下人扶着去书房里歇息了。
到了晚饭时候,也不见他回来。周蘩便让人去请了。想了想,还是自己去请了,容音见她今天也劳累了,就陪着她一起去了。
书房外面静悄悄的,也不见有人守着。周蘩便有些不悦,她一向不苛责下人,没想到他们如此怠慢。
推了推门,屋里居然插上了门。
周蘩心里有隐隐不好的感觉,使劲的拍门,却迟迟没人开门。
“知画,你”周蘩想要支开她,容音也想到了这里,连忙接着说道,“二婶,窗子应该没关。”
还不等她去推窗户,屋门就从里头打开了。
陈邦彦脸上还有潮红,整个人慌慌张张的出来了。
“夫君!”
“蘩儿!”
夫妻俩孩没说什么,屋里就有隐隐约约的哭泣声传来。
周蘩立刻就要往里冲,陈邦彦却一把抱住她,“蘩儿,不要,不要进去!”
周蘩从来没有这样生过气,她被丈夫抱着,怎么也挣扎不开。
屋里的人似乎被冷落了,自己哭哭啼啼的出来了,衣衫凌乱,云鬓松散,好个娇娇怯怯的美人儿,这可不就是陈邦彦书房里伺候笔墨的红樱么!
“老爷,太太,都是我不好!太太饶命啊!”说着便跪下磕头。
容音太过熟悉这画面,不由得替二婶婶生气。
周蘩也被她这副样子打击不小,红樱这丫头向来老实,她也不曾亏待过她,怎么她就这般不要脸面了。
“啪!”陈邦彦脸上着实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
红樱被喂了避子汤关在了柴房,周蘩也把自己关在了屋里,只许绣枝陪着她。
陈邦彦一下了衙就去道歉,周蘩坚持不肯见他。
陈邦彦只好找来知画,让她送燕窝粥进去。
容音也不是真的八岁小女儿,接过了托盘,冷淡的说道,“二婶婶比不得二叔在,可以三妾四妻,她只有一个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