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友人不善的眼神,简行之目光漂移了一下,他把发丝撩过耳后,有些犹豫:“这酒味道很好。”
修蒙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随即也舒了心:“你倒是…这样怎么能喝出他的香气。”
他倒没有什么指点简行之喝酒的想法,随口调笑一句就又给两个杯子都填满了酒,扯了点别的事来聊。
简行之捧着杯子大口吃着酒,喝水一样,不时点头,认认真真地敷衍。
他眉眼温和,秀气的模样极其有欺诈性,一看就是个性情好的人。
只可惜即使再怎么装,表现出一副好酒量的样子,在真能喝的人眼里,他虚假的皮囊全都被扒下来了。
酒精上了头,简行之穿着短袖,那些露出来的肌肤染上了大片大片的红。
即使他想要放纵挚友,修蒙也不敢让简行之继续喝下去。
他叫来人,给简行之换了壶果汁。
简行之从善如流地换成果汁喝,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介于他这么少见的乖巧形态十分少见,修蒙玩心大发,逗着看起来喝醉的人。
等酒壶被喝空,两人又聊了许久之后,简行之再也秉不住那副我没喝醉的样子,晕乎乎地趴在修蒙身上。
只能由修蒙把他送回去了。
他那住所看着已经有一阵子没打扫了,多半是因为主人长期在外的疏忽,修蒙扶着简行之,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骨。
他虽难醉,但是酒毕竟是酒,高度数催化下生理反应的热是难以被体质赦免的。
明明喝了许多酒,修蒙却还是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或许是这酒他还是第一次尝的缘故吧。修蒙舔了舔舌头,额角划下水珠,他抽不出身来擦一下,抱着简行之进了卧室。
整一个房间是单调的黑白,好在没怎么积灰,床铺尚且能安置一个醉鬼。
简行之仍然是一无所知的模样,闭着眼看着就睡得安稳,谁见他都想躺他边上一起睡——他一醉就跟个木头人似的,老让人,尤其是修蒙害怕他被带走。
把人放上了软和的被窝,修蒙拉上被子擦了把汗准备走人,却被蓦然缠住了腰身。
简行之一双腿修长有力,蟹钳一般缴住他放松下劲瘦的腰身,趁着修正没反应过来,把人带倒在床上翻了个身,亲了上去。
实在是被褥够松软,工匠又挑的好,两个成年男人的体重砸了下去,也不过是轻响。
修蒙瞪大眼,一条湿软的舌头挤进他因怔神而微张的唇瓣,挑着同样温热的软肉在口腔里嘻戏,或许是因为主人实在是意外,居然就任由着外物征掠那一寸土地。
修蒙对这些情爱从没有太多涉及,发愣地感受着从唇肉处传来的热度,一瞬间紧绷了肌肉,又少见地傻乎乎地不知道怎么反抗。
简行之还是那副醉样,闭着眼,睫毛还泛着水珠,随时能挤出眼泪的脆弱感。
这样的人,此刻却贴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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