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所谓职业习惯,如果他真的有这种令人发笑的东西,鱼翅不承认他的好奇,只是忍不住要打量一下面前这个人。
直男,大概和这个圈子毫无关系,警惕,还有什么,强烈的防备心吗。鱼翅忍不住在心里苦笑,老板应该不会是扔了个拙劣的对家商业间谍,或者渴望挖点大料的的记者过来吧。
我可不想再……
“我们不会再见第二面了。”
“我想这不一定。”那人压着嗓子,顶了回来。
“那么你知道规矩吗?”鱼翅又重新打量了一下他:“我这一般不接待新人。”
如果他愿意,倒也不是不可以尝试。人的恶欲总是根深蒂固的无法被剔除,鱼翅暗想,如果他落到一个惯用暴力手段的人手里去,他们一定,一定会“爱”惨了他,谁都想驯服一只不愿屈服的猛兽,折断他的牙,让他成为一只宠物。
不过他向来看不上那些手段,比起宣泄兽欲,鱼翅更像是一位精致优雅的控偶师。
权力,至高无上只对一人的权力。这才是他接下这份工作的最重要原因。玩具把自己送到恶劣的顽童手里去了,这怪不得他,不是吗?
“不管你是谁。我想,我会给你一个不错的第一面的。”
“或者说,最后一面。”
显然,面前这个自称是鱼翅的人,此刻的表情似乎展现出不是很期待他的回答的样子。夏之禹索性闭上嘴,默默将对方的脸与记忆中目标的脸进行对比:差得太多了。
年龄,特征,不排除伪装的可能性。但从一个毫无特点的微胖中年男人变成青春美少女,到底是要在身上动多少刀子啊。
最后失望地发现这人似乎并不是自己要找的,虽然手头资料不多,不过仅凭这些也足以判断了。即使已经做好了放长线钓大鱼的准备,他干笑两声,可没想真的钓了条“鱼”上来啊。
迫不得已,只能先把大脑里临时了解的、为数不多的相关知识都搜刮出来,得到“除了遵从鱼翅所谓的‘命令’之外,他已别无选择”这种结论。
“把衣服脱了吧,新人。”
谁叫他现在是个Sub呢?
要说角色扮演,夏之禹自认为并不算蹩脚。他穿得随意,脱起来也方便。如果不是旁边还有个鱼翅带着几分玩味注视他,夏之禹觉得自己甚至可能会产生在家里换睡衣的错觉。
不会是最后一面。鱼翅这么说过,他想表达什么意思?最后一面,如果在这里动手,他的眼神快速掠过地板和墙面,盘算着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有哪些东西可以加以利用——很明显,在这个经过某种特殊改装的房间里,结束某人的生命看上去似乎是一件无法轻易完成的任务。
更何况,对方是个非传统意义的上位者。这或许是目前唯一有用的信息了。
“我认为你不会享受,这些。”鱼翅虚虚地用手指圈了一下,划过面前的地毯和身后的笼架。
"你不是我们世界里的人,痛楚也许只能给你留下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