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启成的脸上写满了尴尬，找人表白结果人家带男朋友来，这叫什么事？
徐商也差不多，被男朋友抓来跟他表白对象一起吃饭，这叫什么事？
只有叶萧大大方方，当先进了饭店。
“我…我不知道你已经有……”李启成好像下了很大决心，终于开口。
徐商低头吃饭，一言不发。
叶萧想了想，说：“启成，我这次来见你，主要是想把以前的事情说清楚。”
李启成点点头：“我明白，之前是我不对。那时候……”
他迟疑地看了一眼徐商，徐商假装看不见，专心干饭。
“那时候你说的话是认真的么？”叶萧替他说完。
“哪句？”
“什么什么钢铁直男，滚得离你远一点之类的。”
叶萧突然觉得很放松。当初李启成强硬拒绝，他回去哭了半夜，只觉得天塌地陷，活着都没有意义。
可是现在，他可以很自然地说出那些曾经重伤过他的话。
大概是因为有他在身边吧，这个因为怕尴尬不敢抬头已经快吃完一碗饭的傻子。
“对不起。”李启成说，“那是第一次有男生向我告白，我特别害怕，本能地就说了那些话。”
害怕？这个情绪叶萧是真没懂，“你害怕什么？”
“我……”李启成又看了徐商一眼。
“没事，你尽管说。”叶萧在桌子下面推了推徐商。
徐商一愣，抬头说：“要不我去个卫生间？十分钟够不？”
这什么话……叶萧扶额，但又觉得他在这里李启成确实不好说话，便说：“你想去就去啊……”
得了这话，徐商长出一口气，立刻跑掉。
叶萧的眼神一直跟着徐商，直到他消失在墙后。
李启成看在眼里，笑着说：“看来你还真的很喜欢他。”
叶萧转回头：“赶紧说吧，别让他在卫生间等太久。”
李启成抿着嘴唇，想了想，说：“当时我对你…确实也有感觉。我不确定那是不是只对你一个人的那种喜欢，但我很清楚的知道，这个跟我同样性别的人，对我产生了强烈的吸引。”
“有么？我怎么记得那段时间你有点疏远我？”叶萧问。
“就是因为这个。”李启成说，“我对这种感觉非常害怕，觉得自己变成了喜欢男生的变态…”他顿了顿，说：“当时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我首先开始疏远你，结果没用。”
他自嘲地笑笑：“疏远你只会让我更想见到你，你没发现么，那段时间我明明刻意躲着你，你却总能在路上遇到我。”
当然发现了，李寻想。但他当时完全没这么想，只觉得这个我喜欢的人，居然能天天在上学放学路上偶遇，这不是缘分天注定，还能是什么？
这甚至是促成他勇敢表白的原因之一。
“后来我就给你表白了。”李寻说。
李启成嗯了一声，很不好意思地说：“那天下午，你把我叫到学校后门，给我递了情…给我递了那封信。我看完就崩溃了，觉得自己离变态只差一步。”
他瞅瞅徐商消失的方向，小声说：“你知道么？我当时有多高兴，就有多害怕。我怕会陷进跟男生的恋爱不能自拔。”
李寻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心里百感交集。他说：“然后呢？拒绝我之后。”
李启成脸突然一红，说：“拒绝你之后我就好好学习了啊。直到前段时间，有人劝我，我才真的能慢慢接受自己的…那个。”
“哪个？”李寻故意问。
“……性取向。”李启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这三个字。
李寻很满意，却突然发现了什么：“等下，你说有人劝你，谁啊？”
李启成突然有点羞怯，移开眼神，不敢看叶萧：“有人跟我说了很多这方面的事，我才慢慢懂了。”
叶萧听得一头雾水，“他跟你说这方面的事……难道不是在勾搭你？”
李启成连忙说：“不是啊！他不是这种人，他只是跟我讨论一些生理知识，然后帮我检查发育情况，没有别的乱七八糟的…他还说跟我年龄身份都有差距，不能在一起，才鼓励我找你……当然你现在也很幸福。”
叶萧刚喝下的一口饮料差点喷出来，生理知识？？？？检查发育？？？？李启成你有病吧！被人骗了不知道吗！！！
他突然愣住，心中浮现出很不祥的预感，盯着李启成问：“你说他年龄身份都和你有差距，那他不会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吧？”
李启成惊讶地说：“你怎么……我答应替他保密的。”
“是不是秦岩？”叶萧问。
李启成瞪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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