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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有迎新晚会，但是距离开学已经有了一段时间，各班的教学工作都已经步入正轨，学生干部也都选好了，这就是国立第69高中的日常，学风正、闲事少，不过，也不可避免地有些害群之马。
对于国立第69高中的学生来说，既然迎新晚会快到了，那么无论如何只要有空就得参加，不是为了玩，而是为了学生间增进友谊。
墨安：你们好，请问这里是B班的那桌吗？我是墨安，同学们，晚上好，今晚月色正好，有兴趣跳支舞助助兴吗？
而一个戴着眼镜的公子哥狂妄地说出刺耳的话。
公子哥：你是说那个只会读书和拿筷子的东方母猴子吗？
墨安：什么？
萨莉亚：阿列克谢，你脑子坏了想吃拳头吗？
公子哥：会长大人，她会跳什么交际舞啊，我原本以为那些雅库特人就已经够我笑了。
萨莉亚：你这家伙就是一个变态！连场合都分不清吗？
墨安：啊，没关系的，这位绅士这么自信看起来是很会跳吧？
公子哥：那当然，我可是舞会小王子，下课了还是校道之王，谁敢惹我，下课叫上大家伙一起教训！
墨安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公子哥，转身去更衣室，更衣室旁边角落坐着一个腼腆的男孩子。
墨安：借更衣室一用，给我一分钟。
墨安换装出来后很果断地选择了这离她最近的这位男孩子作为舞伴。
墨安：有意来一支舞吗？
她对这个男孩的性格特别了解，吃定了对方不好意思拒绝。
腼腆的男生：荣幸之至。
墨安微微提起裙摆行礼，然后温柔地牵住男伴的手，抚摸脸红的他。
音乐响起。墨安开始舞蹈，反应过来的男伴急忙跟上她的舞步。
曲子终了。
两人舞步丝毫没有生硬发僵，动作与动作的转换非常流畅，初次表现就好像跳了很久一样，简直就像表演歌舞剧的专业演员。
众人看呆了，这无疑是精彩的表演。
可是墨安接下来做的事超出了所有人的心理预期。
墨安带着男伴一边舞蹈一边调整方向，越来越靠近公子哥的位置。
墨安：你以为这里是贵族学校吗？
墨安不打算给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任何面子，穿着高跟鞋的左腿毫不留情地故意踏空舞步一脚踏在公子哥的右脚上再拔出，鞋跟把这个公子哥的脚扎的鲜血淋漓，公子哥顿时痛苦不堪，倒在地上抱住右脚直叫唤。
墨安：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不然下次就不是扎你的脚了，说不定可以把你打理一下再请你用耳朵鼻子一起痛饮伏特加，反正你活该得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公子哥：你......你这是故意伤害！
墨安：哦，我可以说这是一场小小的意外，怕我继续报复你啊，那刚才你出言不逊时，怎么没有怂成这样呢？我还以为你连熊都打得死，结果就这，得，我看没有资格把你相信的歪风邪气灌输给别人，因为你本身都不是强者。
公子哥：臭婊子，我爸是警察局长！信不信我叫他把你抓起来？
墨安：纳扎利先生你听过吗？
公子哥：什.......什么，这不可能，你个黄皮婊子怎么可能和那些军人有联系。
墨安：我没想到你脸皮这么厚，你父母怎么肯让你来上学的啊？
见墨安被欺负，萨莉亚心里很不是滋味，看到墨安如此硬气也是十分欣赏，也很担心墨安心里出现什么问题，不过她也知道现在所有人都等着她安排这个安排那个，要找墨安聊需要等晚会结束另寻机会。
在晚会结束后，萨莉亚迅速出发墨安，她虽然不是人精，但是她从生活的点点滴滴中她也大概明白墨安比较喜欢在比较贴近大自然的地方，那么，校内的公园就成为了绝佳的见面场所，如果见面地点没选好的话，估计几句尬聊过后就聊不下去了。
萨莉亚深吸一口气，故意装成不急不慢去散步的模样过来，打算上演一出“意外相遇”。
萨莉亚：嘿。
墨安：是会长啊，有事吗？
萨莉亚：知道吗，今天你这件连衣裙真的是太棒了，很适合你。
墨安：谢谢，其实也不是名牌货。
萨莉亚：管什么名牌不名牌的，我感觉这已经把你的气质给衬托出来了，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
墨安：谢谢啦。
萨莉亚：话说你那天为什么没来学校？
墨安：那天有点事，就请假了，去看了牙医。
萨莉亚：可以。
墨安：那天的牛肉其实是挺好吃的，可惜我牙疼。
萨莉亚：哦真的吗，那真够惨的。
墨安：哈哈，感觉自己好傻。
萨莉亚：没那个毛小子傻，我想那个毛小子最近就拿了冬泳冠军就飘了，什么鬼话都说，哼，回去后他一定得要给你一个解释才行。
墨安：好饿，可是医生又说最近最好吃清淡点。
没关系，下次去我家，我会下厨，可厉害啦，想吃什么随便点。
墨安：你也会做菜？！这可真是好消息！
萨莉亚：当然，我好欣赏你，我相信我们会成为最好的朋友和最好的人。
墨安：好啊，一言为定！
洁白无瑕的月光见证了两个少女最好的初见和最真挚的约定。
在回去的路上，墨安的头往萨莉亚凑近了一点。
墨安：你觉得一般送女孩子鲜花的男孩子应该是什么样的？
萨莉亚：无论如何那说明他愿意为你付出，展现出来的浪漫情调就像美酒一样诱人，我也很希望能够遇上这样的男人。
墨安：你闲暇时候看书吗？
萨莉亚：呃（面露难色），不怎么看，怎么说呢，我感觉我文化课上面好卑微。
墨安：噗——（微笑）
墨安：我猜你是想到我们隔壁班的那些在某些课程上老师提问时部分踊跃发言、智多近妖的同学了。
萨莉亚：唉，吃了没看书的亏。
墨安知道即便是眼前的学生部长，也会遇上很尖锐的问题，一些自认为是学霸的家伙在文化课上经常暗讽没有怎么涉猎欧洲哲学和戏剧的同学。
墨安：放心放心，我肯定不是那种三言两语不离一句台词或者经常把什么狗屁主义放在嘴边的怪胎，心理承受能力也没有脆弱到像雨滴会一触即碎。
萨莉亚：唉，那些老是喜欢挖苦人的家伙怎么不下地狱呢......
墨安：哎，好歹同学一场，就还是不要这么计较了。
萨莉亚：嗯哼。
墨安：改天一起去游乐场玩玩吗？
萨莉亚：好呀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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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莉亚：......我好像记起来家里有点事情。
这句像逐客令一样的话中是带着些疲惫的，让墨安猜到萨莉亚这是今天玩累了，打算回去休息了。
萨莉亚：我陪你一段吧，顺路。
墨安：......
......
时间眨眼就到了晚上，而墨安又一次偷偷翻墙溜出学校。
她来到旅店垃圾箱后面的小道，从墙壁的一处很隐蔽的裂缝里抠出一把已经退弹的TT-33手枪和4个八发弹匣，她静静地为手枪安装子弹并拉套筒上膛，然后把弹匣塞进包里，并习惯性地检查了一下大腿上绑着的战术匕首，才转身离开。
天色越来越暗，而墨安这身装扮不但是为了防身，还是为了去探查并偷袭黑帮的窝点。
市内近期有部分地方治安恶化，而这些地方有不少鲜为人知的角落是黑帮各部联络与交易的绝佳场所，墨安多次偷袭得手，甚至还成功把对方的几个补给站点的中转物资给搜刮到一点渣都不剩，搞得这些地方的黑帮都不打算在正常的时间点交易了，于是墨安新记录了多个的可能的时间段，希望能继续找到那群家伙拔毛。
墨安在夜色下行走，离学校越来越远。
“几点了。”
墨安往左手那支反着戴的表（防止手表损坏和方便查看时间且一般作战中可以降低反光的可能）看去，是晚上9点34分。
她时刻留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愈发觉得不对劲，于是取出腰间挂的托卡列夫手枪，熟练地装弹上膛。
正当她经过废弃青少年宫的西侧道路时。
“砰——”
一发5.56x45mm口径子弹擦过她的耳边，把她吓得心跳都漏了半拍。
这明显不是警告射击。
她很清楚下一枪肯定是自己的脑袋。
在飞身闪进一边巷子里的妇女维权服务工作站后，墨安果断地刚才朝她开火的方向还了三枪。
“砰砰砰——”
随着三颗弹壳落地，一场一对一的对决就这样在街巷里展开了序幕。
这几枪应该至少有一发打中了阴影中的那个家伙，虽说由于天色太暗难以确定对方的受伤情况，但是她也注意到眼前这个家伙全副武装，很不好对付。
她从男人的动作看出自己的战斗素养比不上他，唯一的优势是自己属于轻装上阵，移动速度更快，只能靠地形寻找脱身机会。
但是听到对面装填弹药的古怪声音，墨安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对方真是不嫌事大，居然拿了RPG-7。
纳扎利先生之前带她去看过军队靶场，她很清楚这种声音。
在墙后的空地上，借助瞄具上的分刻板，一个男人完成了对目标的测距，他毫不犹疑，扣动了扳机，击针瞄准底火，点燃火药。
发射筒尾焰释放出了温度极高的大量有毒废气，弹体以一百一十多米每秒的速度呼啸而出。
在空中飞行了一段距离后，火箭弹体中部的固体火箭发动机开始助推。
榴弹毫不留情地炸碎了墨安身旁的掩体，冲击波直接把墨安给掀翻。
墨安连滚带爬抓着枪溜进了不远处的楼梯口里，但是她一进去才发现楼梯早已坍塌，这是死路。
男人步步紧逼，墨安顿时五味杂陈，现在形势对她极为不利，她自己也不能叫警察，因为墨安现在没有借口，况且墨安自己也经常入乡随俗，多少和“黑吃黑”有点关系，手上这把没有合法持枪证明的托卡列夫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想转移，但是一探头就会被火力压制，看周围光源不足，对方却丝毫不受影响，很可能是有夜视仪。
“砰——”
“啪——”
玻璃碎裂的声音紧随枪响，墨安所在位置的唯一的一盏应急灯被子弹打灭了。
前方的男人不紧不慢地靠近她的藏身之处，发出了不屑的笑声。
“不错嘛，挺能躲的，那么在死前你想知道些什么吗？”
对方居然在这时询问她，墨安明白这是完全把她视为囊中之物了，有可能是这个男人知道这是死路，提前做过地形调查。
“想知道你的地下业务范围广不广。”
“不就是黑活嘛，杀人越货、贩制毒品、敲诈勒索、走私军火、印制假钞......什么都干，现在就算是要犯罪也得学习知识，聪明的小姐，你也应该明白的，因为莽夫会为自己的愚蠢付出惨痛的代价。”
“那你的项上人头肯定很值钱。”
“多谢夸奖，我看你这打扮，你绝对也不是正常人吧，如果你只是个普通女孩的话，绝对不会有这种反应速度，先前那些倒霉蛋总是在晚上被袭击，我怀疑和你多少有点联系吧。”
“虫豸......”
“小姐，虽说对淑女动手在礼节上不是很好，但是对于一切潜在威胁，一律平等地赶尽杀绝是最大的尊重。”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不过嘛。”
“这时你还是专心一点好。”
“砰——”
一枚闪光弹被投了出来，发生爆炸释放强光，使得夜视仪根本看不见，男人被震到，陷入短暂的错愕，只能凭借本能试着摘下夜视仪。
墨安趁机一个翻滚跳出了楼梯口。
“哒哒哒哒哒哒......”
反应过来的男人一脚踢开掉在地上的夜视仪举枪朝墨安逃窜的方向全自动射击，弹孔在被不断射穿的屏风后紧跟着女孩跑过的地方。
但是身手敏捷的墨安从门口跃出房间，男人随即追了上去，可是很快就跟丢了。
“该死的老鼠！！”
......
在甩掉杀手后，心率飙升的墨安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儿，她能逃出来多少带着一点运气因素，周围已经不安全了，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返回家里是个难题。
在看到办公楼后方消费者权益保护与公益监督局左侧的废弃地道后，她决定去试试，因为校里有很多男生去探险时都会去这个地道玩一玩后回到学校附近回家。
这是一招险棋，但是墨安别无选择。
钻进陌生的地道，她打开枪上的战术手电，越是深入，她看到墙壁上用白漆刷上了一些旧时代的标语，一字一句地小声念了起来
“同志们，只有我们才能代表全人类”
“努力打造新世界第一强国。”
“打倒西方帝国主义，为进步和自由而战。”
“军民一体，保家卫国。”
“美国侵略者定将被赶出欧洲。”
“和平的曙光终将到来。”
“中苏友谊天长地久。”
“征服粮荒，共克时艰。”
“科技振兴，奋斗不息。”
“伟大苏维埃，前进再前进......”
墨安从口袋中取出一包软糖，撕开投入嘴中，感叹不已。
“战争改变了好多。”
这些地道经受过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洗礼，在当时，成千上万热血志士在看似毫无希望的漫长煎熬中投入“战争”这台可怕的绞肉机，飞蛾扑火般的牺牲却无法点燃未来的曙光，如今战争结束，半死的人类文明依旧在坍塌危机下继续挣扎，沉浸内耗的黑洞里，这真的无疑是莫大的讽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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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男子音：嘿，小姑娘，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墨安：谁？！
正当墨安研究地道上贴着的地图规划离开路线返回社区时，她的身后突然有人说话。
她心中暗叫不好，大意了，没有留意周围环境。
她连忙转换枪口，看到一个穿着战术胸挂还背着一个大背包的蒙面男人在墙壁的后面拿着一把装有夜间瞄准镜（NSPU-M，也就是著名的1PN58）和消音器（Hexagon）的SKS瞄着她的头，虽然两人剑拔弩张，但是看得出来男人没有展现恶意，不然刚才她的脑袋早就开瓢了。
墨安这时才注意到，这个男人的声音有点耳熟，她努力在大脑中检索，试着辨识对方的身份......
墨安：欸，老板？！
中式餐厅老板：小姑娘，没想到你还真会用枪啊，之前看你手上的茧子就已经怀疑了，今天你这表现，嗯，挺有意思的。
眼前的男人这才把面罩扯下，露出他那胡子拉渣的面庞。
墨安：你这是。
中式餐厅老板：你可得保密啊，你要是把在干副业的大叔送给警察了，那我的宝枪可是会哭的。
说完，餐厅老板就亲了一口手上的半自动步枪。
中式餐厅老板：叫我大叔就好了，别叫老板，显生分。
两人都放下了枪口。
墨安：大叔，看起来你这是在寻宝啊？
中式餐厅老板：这叫拾荒更合适吧，现在很多地方局势不稳，指不定麻烦什么时候找上门来，有点自保的能力不是坏事，这附近的废弃街区出现没人管的火并太正常了。我刚刚才从药房摸到一些稀缺品，得尽快离开。
墨安：不是说整个新苏联大环境还算不错吗？
中式餐厅老板：别信电视台的鬼话，温饱问题虽然不是问题，但是很多有持续性冲突发生的地方被瞒报了，只是没有上升到严重影响地区局势的程度。
墨安：军警不封锁这里吗？我过来的时候完全没有遇上任何审查或盘问。
中式餐厅老板：你学生正常怎么会跑到这里，可能你在学校呆久了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没人会浪费自己宝贵的生命对付军警，军警主力以及那些该死的P.M.C也没有打算浪费时间找麻烦，这片区域实施的是软封锁方案，主要的巡防路线在外面，而且估计那些拿枪吃饭的家伙早就被买通了，所以反而是干脏活的人维持着这里的势力平衡，正常情况下所有人都心照不宣，都是小人物，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墨安：这么说，这里是可以进行非法交易喽？
中式餐厅老板：那当然，敢来这里的都是鼠胆贼肥的，尤其是一些脑子不好使的律贼，看你这反应，是已经大概知道一点了吧。
墨安：嗯哼。
中式餐厅老板：大家来拾荒，一般来说，通讯录里的联系人都不是等闲之辈，你可以把物资以合理的时机与价位出售，只要能与有重大利用价值且底细不黑的联系人交易，就有机会大赚，一般只要联系人在乎脸面，关系越好，他们所能给予你的折扣就越大，任务的保密性就越好。当然，风险和机遇并存，哪怕是一次小小的失败，都有可能严重影响与你有深度合作关系的联系人下次与你合作的意愿，咳咳，人脉这东西可有点意思，我认识一个联系人甚至有能力把亚美尼亚和格鲁吉亚那里的边境检察官给收买掉。
墨安：不同联系人与受托人之间的关系会对任务的性质产生明显的影响吗？
中式餐厅老板：肯定，因为联系人之间的关系有可能是对立的，比方说如果招惹了P.M.C.的人，会影响到你的声誉，但是那些本身就干脏活的家伙对你印象就会好起来，都想借你的脏手在麻烦的事情上代劳，所以需要干见不得人的勾当时下手一定要干净，要把执行任务所需要的临时身份充分地利用上。
墨安：好复杂，有吃的吗，我觉得我需要提提神，刚才有个疯子开枪打我。
中式餐厅老板：你这么一个小姑娘也能遇上这种大麻烦？只能说......算了，当我没说，接着，包装巧克力，先垫垫肚子......你甩掉他了吗？
墨安：（撕开包装开始吃）那肯定。
中式餐厅老板：那你运气很好。
火车的鸣笛声在远处响起。
墨安：火车？
中式餐厅老板：是军队的装甲列车，对于拾荒的人来说，靠近列车等同于寻死，在冲突区域，介入火并是很危险的，对于我们这些普通人，能不凑热闹就不凑热闹，还是在战斗结束后搜刮尸体比较保险。
列车的声音消失后，餐厅老板和墨安走向地道的深处。
墨安和这个老板之前就交流过，他的妻子是中国人，所以他也听多见多了，对中国的传统和日常比较熟悉。
大叔带墨安走过十几个墙上有标记的拐角，然后来到了一个很隐蔽的铁皮房间里。
墨安：这里是......
男人点燃一根火柴，熟练地生火。
中式餐厅老板：再过走一阵子就出地道了，这里可是大叔的安全屋，不可能有人发现这的，咳咳......现在这么晚了，肚子饿了吧，吃点战场特色菜呗。
然后男人开始翻箱倒柜，把一堆用塑料袋装着的玩意一包包丢了出来。
中式餐厅老板：嗯，我看看，500ml的瓶装水、虫子干罐头、包装方糖、鲱鱼罐头、豆子罐头、瓶装牛奶、瓶装果汁、土豆汤罐头，还有，6个炖菜猪肉罐头，哈哈，都是没有过保质期的，放在火边吃最好了。
看着眼前这个手舞足蹈的男人，墨安顿时无语。
墨安：都......几乎都是罐头啊。
中式餐厅老板：都是这样的，小姑娘，能有没过期罐头聚起来当大餐吃已经很不错了。
墨安：算啦，有辣椒酱不？
中式餐厅老板：有啊，我找找......
找到辣椒酱后两人就坐在篝火旁开始吃饭，不过首先是大叔先动嘴吃的，毕竟是东道主，得要用自己来证明饭菜里面没有下毒，边吃边聊，在交流中，墨安发现大叔似乎对封锁区的情况很了解，他有一堆话想说，而墨安很乐意当这个听众。
中式餐厅老板：我们都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战后，以美元霸权地位为核心的货币体系崩塌，人与人的交易规则发生了巨大变化。来自封锁区域的商品之所以能在市场上卖出，就是因为往往价格相对低廉，在局势不稳的地区贱卖物品能将大量囤积物品快速卖出，同样代价就是这些来自封锁区的商品得亏损原价格的一定比率，所以只要不是给自己的，都不会注意物资的使用年限。
墨安：那这里什么东西比较值钱啊？
中式餐厅老板：据我所知，在这片冲突区域里，人人都磕破头抢着要的东西，如果不是古董、情报、稀缺材料之类的啥特别重要的东西的话，那就只可能是水了，你没听错，就是水，和黑市随便卖的各种干粮不同，水乃万物之源，它能做的事情可多了，那些用机械组成的人形素体维护也需要水，从事生物工作的科研人员进行实验需要水，我们普通人正常生活也需要大量喝水......而很明显，我说的这些有个前提，使用的最好是没有受到坍塌污染影响的水。
墨安：塌缩液......
中式餐厅老板：只要没塌缩液混入，就算是比较脏的水，在我们看来也是干净的，一般来说我们会有多种过滤消杀手段处理杂质和其中对使用不利的成分，但是可没有人会奢侈到花大价钱为水净化坍塌污染粒子。
墨安：刚才我们提到了人形素体，那在这里非法贩卖人形零件能大赚一笔吗？
中式餐厅老板：不一定，得看生意具体内容。
墨安：是回收工人的眼力有问题还是还原装置不够啊？
中式餐厅老板：噗......
大叔把刚喝进去的一口水喷了出来。
中式餐厅老板：不是，你当回收站的工作人员是傻子啊，正规的回收站都有资源回收工作营业许可证明。
中式餐厅老板：之所以这买卖有时不稳定，是因为劣等人形零件在这一带太过常见，供货容易，在最近的黑市市场上卖价格并不算高，那些只会生拆人形零件拿来卖的暴徒向来都不是值得长期交易的对象，有眼力的买家更希望看到完整的产品而非拼不起来的高科技废品。而对于在高危工作中把脑袋别在裤裆上的行家来说，他们要求更为苛刻，完整的火控核心才是重要的，别的都可以慢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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