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80,90后的一代人,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代,面对前所未有的压力,有些人一飞冲天,有些人平庸无奇,而有些人则混的一败涂地。
黄子林就是这三种人的第三种。
压力就如一座大山,当他太重的时候,有些人会被大山压死,有些人会在大山下苦苦支撑,而有些人会从大山下抽身而走,黄子林就是这种人。
黄子林的一生坎坷起伏,也曾经历过数次绝望,但那都已经不重要了,如今的他已经全然放下自己,换句话说,意识与肉体是分离的。
它在北省的一家工厂里打螺丝,已经不是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帅气小伙,二十五岁的脸已经满是疲态。
夏天的一个夜里,已经十点多了,公园里的人陆续退去,黄子林有屁股坐在公园椅子的边缘,后背靠在靠背的边缘,一条腿屈着,另一条腿繃的直直的,整个身体全靠这条腿支撑着才没有滑下去。
此时,他双手抱着后脑,嘴里叼着刚点燃的烟,青烟微熏着他的脸,在他的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小姐姐,前边支着一架手机,小姐姐正在卖力的直着播。他已经在这里播了好几个月了,周围的人早已见惯不惯,路过时,只是淡漠看小姐姐一眼,然后就离开了。
可是,自从这位主播在此直播,黄子林就一直关注着她,倒不是他喜欢看,只是,除了这样,黄子林就没有事可做了。
那边,乔雪彤好像打了鸡血似的,使劲的甩着脑袋,头发如同沾满了静电似的,都飞起来了。她是一个颜值主播,还是个才艺主播,可是,看了数月,黄子林从来没看她展示过任何才艺。
很快,已到了半夜十二点,乔雪彤渐渐的平静下来,她关掉手机直播,脸上立即收起了笑脸,双手使劲的揉了揉笑得僵硬的脸,并没有马上收设备,而是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黄子林的这张椅子上,跟黄子林一样的姿势,瘫软在了椅子上,惟一不同的是,乔雪彤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这几个月以来,每天都是如此。二人已经习惯了,黄子林默默的站起身来,回到工厂的宿舍。
是的,黄子林每天就是过着这样的日子,乔雪彤同样过着这样的日子。
第二天下班,黄子林情不自禁的往公园走,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习惯了。
与以往不同,今天,他带了一瓶酒,带了点熟食,还是来到那个长椅子上,天渐渐暗了下来,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有说有笑,喝酒才最有感觉。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一天又是如此。
乔雪彤感谢大哥的小梨花,感谢所有人,你们是我的亲哥哥,我给大哥们来个摇头大霹雳。
黄子林听着有拐嘴的话轻笑的酎了一口酒。
今天乔雪彤是一场PK类的直播,你们都看过这类的视频,总之是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人做着拉风的动作和夸张的形体,破声似的喊着听不懂的话。可谓是丑态百出,谁输了就要为对方做一件事情。
今天,乔雪彤跟另一位的PK惩罚是喝凉水,黄子林离直播地不是很远,但周围的人已经围成了一个圈,从天黑开始,一直到半夜,也不知喝了多少水,最后,人们渐渐散去。
黄子林看着喧闹的人群渐渐散去,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大起大落的人生,渐渐的,悲从中来,酒越喝越多,一瓶下肚,感觉还差点儿,于是,熟食放在椅子上,摇摇晃晃到小超市,又买了一瓶闷倒驴,边往回走,边往嘴里倒酒,可是,由于他本就喝醉了,心情又不好,竟然一头掉进了一个大坑里。
其实,这个大坑是人家路政工人早就挖好的,等着埋电缆的,旁边有警示标牌,但是,黄子林喝蒙了,哪里看得到,一头扎进去,仰面朝天,这黄子林真是喝大了,他以为上了自己家的炕了呢,在坑里又猛周了一大口酒,然后张着大嘴在坑里就睡着了。
不说黄子林,且说乔雪彤,跟她PK的人也没少喝水,她更是喝的像个水蛤蟆,憋了一大泡尿,憋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满脸通红。实在是憋不住了,刚过十一点,乔雪彤就关了直播,似乎输赢已经不重要了。周围的人也全都走了,乔雪彤躬着腰,环顾四周看无人跟着,不敢跑,慢慢 来到黄子林睡觉的大坑。因为这个地方背静,天又黑,回家不赶趟,只能在这里解决了。
乔雪彤脱裤子都没来得急,端在坑的边上,一顿输出。
好家伙,这坑里还有个黄子林呢,张着大嘴睡的正香,突然感觉一股清流直入咽喉,黄子林在睡梦中还在想,这酒味儿不对啊。乔雪彤喝的水实在太多了,这一泡尿尿了一分钟还没完事儿,但是黄子林可受不了了,尿水堵住气管,一下子呛进了肺里。
黄子林咔的一声,马上醒了酒,一个翻身,跪在地上这顿猛咳。
且说乔雪彤,做梦也没想到这还躺着个人,就在那蹲着,下面的风光被黄子林一览无余,其实,黄子林根本没看到,只顾低着头猛咳,这一声吓,乔雪彤还有半泡没出来,顿时吓断流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说来也巧,她一屁股正好坐在一块带尖的石头上,嗷的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