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扶着成岭坐在木头上围着火,那孩子仍旧脸色煞白,“李叔,我还是难受。”
李莲花摸上了张成岭的脉搏,发现问题不太,便对着周子舒和温客行轻微的点了点头,问题不大,让他们别担心。
拉住张成岭的手李莲花给了他输了一些内力过去,缓了好半天张成岭才缓过来。
看着周叔和李叔关心的眼神,张成岭有些羞赫,低头不语。
周子舒疑惑的看着成岭,“成岭, 你多大了?”
张成岭“十四。”
周子舒面无表情地问道,“武林世家子弟五至七岁开蒙,就算你七岁开始练内功,也练了七年了,怎么练成这样?”成岭并未答话,而是红了眼圈,眼泪立刻涌出来。
周子舒最是看不得男人哭,严肃呵斥“哭什么?不许哭!”
温客行则赶紧缓和气氛,“唉唉,好了好了,小朋友谁不贪玩。我小时候爹娘叫我练功,我也是整天偷奸耍滑的。”
李莲花讪笑“哈哈,我也是,小时候师傅叫我练功,我也是比较贪玩”不过没说他自己是把该做的功课都做完之后才去玩。
周子舒不买账,“我为什么从来不贪玩。”
温客行看着成岭,坐来过拍了拍他肩膀,“傻小子,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嫌货才是买货人。你周叔骂你之前不用功,就是想点拨你的意思。你还不聪明点。”
成岭立刻领会,起身跪倒在周子舒面前,磕了三个头,“周叔,师傅,请你收我为徒。我以后一定好好努力,绝对不辜负师傅救我教我的恩德。”
周子舒仍旧严肃,“你起来,你是镜湖派遗孤,肩负着门]派传承的重任,怎能由我教你。”
成岭并未起来,叹口气说,哥武功高强,二哥读书厉害,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只负责在父母面前尽孝就可以了,武功我却没学会什么。”
温客行听了感慨,“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世间事多半是这样的。”
李莲花默然,谁说不是这样子呢。
周子舒“即便如此你也应该投师五湖盟。”
张成岭坚决说,“我不,师傅,我就投在你门下,请你收我为徒。
“起来。”周子舒自己都没几天活的了,没打算收什么徒弟,自然也不让成岭跪他。见成岭依旧跪着不动,他有些急躁,“我最后说一遍给我起来。”见周子舒动气,张成岭这才起来。
张成岭又看了李莲花,复又跪跟前,恳求“李叔,师傅,请你收我为徒。我以后一定好好努力,绝对不辜负师傅救我教我的恩德”
傻孩子,词都不带换的。李莲花无奈地避开,摆手拒绝“可别,可别。”
“李叔,您也嫌弃我吗?”小孩子看起来可怜兮兮。
“不是,说实话。我已经有关门弟子了,不能再收徒弟了”李莲花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在温客行和周子舒好奇的目光下,把自己的那个便宜徒弟方多病的故事告诉了他们,当然,是修改版的。
“李兄有佳徒呀”温客行羡慕了一下。
李莲花谦虚,骄傲“还好还好”,说起方多病,李莲花的气场都柔和了很多,整个人更加温和起来。
张成岭见拜师无望,满脸失望。
周子舒看着不忍,多说了一点,想让这孩子认清现实“你已经错过扎根基最好的时期了。恐怕穷其一生也难得再窥得最上乘武功门径。”
温客行却是拍拍张成岭的肩膀说,“傻小子,你要明白你周叔的意思。他所说的最上乘的武功是达摩祖师,长明剑仙的程度,没几个人能达到。你从现在努力啊,练成我这个样子问题不大”
周子舒看看张成岭眼里又充满了希望,皱皱眉说,“话虽不错。学好武功有两个法子,一是童子功,二是从今日起便好好练武,总会一日强于一日。今日,你受魔音所惑,受了内伤。我可以教你点入门心法。你按此法调息,可治愈此伤。” 虽然没有答应做他师傅,还是要教这孩子一些东西的,以后反正能用的着的。
温客行却想猜中了什么似的,笑的眼睛都眯了,“阿絮呀, 我早就知道你最是嘴硬心软。”
周子舒整了整衣衫坐的更端正了些,不理会他的话。
李莲花看着两人,笑着附和温客行的话,无比认同的看向周子舒,还甚有其是点了点头“是极是极”
“哼”这是周子舒摔袖的声音,拉着张成岭向湖的另一边走去。
原地传出来更大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