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把手放在门上,慢慢的开始释放力量。
暮看见她手上的黑色印记,想起雨林的事情,不禁有点担心
暮还是我来吧,失控就不好了
汐好
汐让开了位置。
其他人也看见了汐手上的印记,她好像没有提过。
临这黑色的纹路是什么?
汐力量失控之后留下的痕迹。
暮这次没有用笛子,和汐,星辰一样把手放在上面,汐看见他手上的灵力不是黑色的了,而是微微有点泛蓝,不知道为什么。
门上的文字再一次亮了,直至整个门是上的文字都发着光。
“轰……”伴随着重物的移动声,门开了,一阵强风吹过,沉积已久的灰尘扑面而来。再睁开眼睛,大家看见的伊甸和他们认识中的没有什么差别,就是没有冥龙。
星辰没有冥龙还不是畅通无阻!
星辰说着就走在了前面。
暮那也不能掉以轻心啊,你忘记日记里说的那个鬼魂了吗?
暮说不定还有跟那玩意儿一样的生物。
星辰那你走前面吧
星辰把暮暮往前推了推。
汐看见前面有一个水管,按常理说里面应该有红石,她只看见黑水从深不见底的水管里汩汩流出。她没见过这地方,好奇心驱使她往前走。
亦安汐呢?
亦安忽然找不到汐了。
汐水管里。
汐的声音回荡在水管里,这下大家都听见了。
汐你们快过来
她手里拿着一把银色的剑,上面沾着血一样的深红色斑痕,以及一些黑色的污渍,导致那把剑的颜色有点暗,失去了应有的光泽。
亦安汐,你又捡了啥东西?……靠!!
亦安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差点跳起来,其他人过来的时候也纷纷跑到后面。
汐你们怎么了?
汐有点奇怪的问道。暮暮指着她脚下:
暮那玩意……是干尸吧?
汐低头看去,她脚下那一团黑色的东西是一具干尸,蜷缩在黑石堆里,身上缠绕着锁链,还贴着几张符,只不过沾了泥沙,有点看不出来。怪不得,有一股腐烂的味道,她想想就恶心,这剑是从干尸身上拔下来的。
亦安你的剑不会是从他身上拔下来的吧?
亦安指着那把剑,颤颤巍巍的说道。
汐是……可是它真的很好看啊,擦擦还能用。
汐甩了甩剑
汐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一具尸体,身上还插着剑,贴着符……
没有等她说完,暮暮就一把将她拉过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个事。
汐暮哥?
直到汐看见,地上的干尸空洞的眼眶里发着红光。
!!!
暮快走!
暮拉着大家冲了出去,那东西似乎在逼近,而且以极快的速度过来,他站着就像有两米高,手臂长的很,尖锐的爪子长得吓人。是
好像是冲着汐来的,他抬起手,在汐的脸上留下了几行深深的血印。她松开了暮暮的手
汐这东西必须得处理掉,毕竟是我引来的。
只是,她对剑法一窍不通,慌乱之中砍了一刀,正中他的手臂。所有人都看见那东西的手臂被砍断了,可是,下一秒他们又看见手臂自己接了回去……
是的,自己接了回去,
这足以让人惊掉下巴。无论汐怎么攻击他,伤总是会自己愈合。
汐我就不信啊,那伊甸力量也对他没用吧!
汐伸出手,对着他。
暮别!
暮吹起笛子,笛音四起,化作的音刃飞向那东西。他只是愣了一会,因为暮暮的音刃对他不起作用。
一阵轰鸣声在空气里炸开,伴随着紫色的雾气,汐的手中不断涌出黑色的灵力,向着那东西袭来,手上的印记也开始蔓延。
看着是震撼,只是那些灵力对那东西来说全都免疫,而汐的力量越来越不稳定,彻底失控,所有人被雾气包围,包括汐,模模糊糊的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境地……
这是,幻境?或者是梦?人一般也不会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会自动融入进梦的设定。
汐在云巢的房间里躺着,望着天花板。
亦安躺在她怀里,虽然说这一切根本不可能,亦安不会这么乖巧的和她躺在一起。但是汐还是高兴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和女朋友睡一间屋子一张铺的机会可是很难得的。
亦安汐也知道吧,我家人说要让我去那个地方
汐这么快就要走了吗?好舍不得哦
说实在的,汐巴不得跟着她,万一太久不看见自己,移情别恋了,或者感情淡了怎么办?
亦安没事啦,节假日我还会回来的。
沉默了良久,汐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感觉自己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是话刚到嘴边,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来了。既然她都承诺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天气还不错的日子,心情也悠哉的,汐在云野漫无目的的散着步,手机响了一下,是星辰发信息说
星辰汐哥,她回来了,只不过,她的身边有新面孔了,还不确定是什么关系
汐哈?怎么可能这么早回来,你想想你那次出差都去了多久。她都没有发信息给我。
汐看着消息,文字发出去之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顿住了。
汐你问问她
汐刚想要发信息,一个熟悉的身影拉去了她的目光——亦安?还有一个人,他们很亲密的牵着手,冲上去质问的勇气消失殆尽。
这不是情侣关系还能是什么?!!
汐从床上惊醒,什么也没有发生,亦安也好好的躺着睡觉。她松了口气,无神的望着天花板,目光却被一束银光吸引了过去,有一把银剑靠在床头柜。
……
暮这里,他感到了一阵刺痛,撑着残破不堪的身子,坐起来环顾四周,他不知道这是哪里。
银铃般的笑声从远方传来,暮看到了他儿时的场景,那一日他一路追着光蝶,一路追到了一个巷子里。
他看见一个男孩躺在角落,身上血红一片,脸上也沾满了鲜血。
那个人长得很好看,暮暮看着这场面属实是吃了一惊,良心发现了,用小小的力量把那个男孩拖了回去,安置在家中的床铺上。他给男孩脱去了沾满鲜血的衣服,上了点药。
夜深了暮就趴在床沿静静的看着他。
第二天早上他似乎醒了,但是他的眼里一点光都没有,浑身都透露着淡漠的气息。
他不顾疼痛坐起来,只是坐了一会儿便忍不住疼痛晕了过去。
他叫长安,这是暮从他口中得知的,长安说他无处可去,暮就把他收留了下来。
八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暮暮他的个子直逼1米87,长安倒也不例外。他们总是腻在一起,别人总是调侃道:“你们兄弟俩关系真不错啊。”
暮只是笑着不说话。
八年里,喜怒哀乐,粗茶淡饭。直到有一天,暮暮回到家之后得到了一个坏消息,邻居急急忙忙的告诉他,他的父母在暮土沉船工作时遇到了意外,被黑暗生物攻击无一幸免。
暮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人,向着里屋跑去。
暮长安?长安人呢?
他想要和长安说这件事情,他现在很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直到他看见了卧室里的一张纸条,
“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这也许会是非长久。等我,好吗?”
…………
他的情绪是有些崩溃的。
怎么,始终都是一个人活,一个个的都想着早点离开我?
雨依旧不停的在下,打湿了浑身的衣裳,那又何妨?他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他只感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