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爱我浅薄但请爱我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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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山庄的事情结束,李莲花便回了莲花楼,方多病被他赶走了,叫他小姨给逮了回去。
回到楼里,一切照旧,没有任何变化。
唯有塌上半躺着一个白发青年,身穿石青弹墨藤纹云袖袍,腰束玉带。
手撑着脑袋,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半截玉臂,肌肤光洁无暇,犹如雕琢的玉石般光滑细致,指节处的关节线条分明,轻轻弯曲展现出完美的比例。
听到动静醒来,如黑曜石般泛着锋利光泽的眼眸很快在看到来人后温润下来,唇边笑意微勾,面具盖住俊美俏丽的脸庞,多了丝神秘与迷人。
李莲花很快走过去,看向他的眼神复杂,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还在生我的气吗?”
他抬手伸向他,却在碰到面具后停了下来,指尖处面具的质感冰冷精贵,仿若一股寒气钻入了他的手臂,僵硬无法动弹。
沈泫之翻身起来,没有回应他的话。
不生气?怎么可能不生气?
“我给你买了几件衣服,试试吧。”
他翻开被子,藏在下面的是几件做工精细,花纹精美繁杂,其料子更是平滑光亮,质地柔软,一看便知价格昂贵,价值不菲。
“……”李莲花震了下,喉结上下滚动,“怎么无缘无故的给我买衣服啊?这怎么好意思收呢?”
沈泫之摊开一件,将其搭在胳膊上走到他面前。
“钱财不过就是身外之物,我们连那种事情都做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李莲花老脸一红:“咳咳咳,那种事情是哪种事情啊?青天白日的注意点啊!”
“呵~”他轻笑了声,就要上手去脱李莲花的衣服。
“嗳嗳嗳——等等!”李莲花下意识制止。
青年的眼神闪了几下,压下了眸底的晦涩。
“换…换衣服是吧?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他手忙脚乱地从沈泫之手上接过衣服,没了动静。
“怎么了?”沈泫之问。
“吭~虽说咱这也看光了是吧,但为了你着想,你不然还是转过去吧。”
“什么叫为我着想?怕我把持不住啊?”
沈泫之凑在他眼前,亲密地蹭了蹭他的鼻尖,呼吸有一瞬的交杂。
李莲花心想你说都说出来了,明知道你还隔这站着干嘛?
沈泫之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伸手环住他的腰。
“我帮你换。”
声音几乎是柔和的,可那之下不容拒绝的霸道口吻反而给了人一种不寒而栗的错觉。
李莲花欲要言语却又止住,本来就不知道对方气消没消。
这给他换衣服的目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到时候又给人惹恼了可怎么办?
“行行行,你换你换!”
他气急败坏地将衣服丢到了对方怀中,略有愠怒的秀气脸上又染了抹绯红,秀色可餐。
沈泫之满意地弯了弯嘴角,只是在解开他的腰带后笑容便僵住了。
一个非常眼熟的香囊掉落在地,他认得,是十几年前乔婉娩亲手绣给李相夷的。
没想到他竟然还留着,不仅留着,还贴身携带。
李莲花顶着对方近乎冰至极点的视线将它捡了起来,然后随手一扔丢到一楼去了。
“那个香囊我原先是想找机会还给乔婉娩的,……”
他不敢称呼乔婉娩为阿娩,怕对方再次受击。
李莲花的话从这一刻开始便再也没有进入他的耳朵。
他就好像是自动屏蔽了,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不免有些走神。
那双眼里如同有灯花一爆,瞬间的火热归结于泯灭的灰冷,一腔爱意彻底被浇灭。
细细密密的疼痛爬上他的心脏,四肢百骸传来无声的抗议,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好似凝结。
要死了……
第三次……
沈泫之缓了好久才终于缓回来,他强压下想杀了李莲花同归于尽的心理,浅浅勾动精致的唇角。
“没事,我能理解。”
理解个屁理解!
他一点也不理解!
他就是比不过乔婉娩!
他谁也比不过,说不定连方多病和笛飞声也比不过!
他好想问问,在他心里,自己是不是就是垫底?
有用时就想起他,没用就弃掉!
……
李莲花也不敢多讲话和反抗了,乖得像个瓷娃娃任由对方摆布自己。
可他这样越乖,沈泫之就会更加认为他就是心虚!
因为觉得对不起他,所以才表现得顺从以此来安抚自己。
妒火在剧烈燃烧,可青年表面却一如既往的风平浪静,就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李莲花换上衣服后整个人的气质都上升了好几个档次,薄衫轻披肩头,外衫浅蓝色清新,内衬深蓝打底,繁杂的纹路低调清冷,绣在衣摆处灵动可人。
沈泫之还新给他编了一个发型,银链从耳后处垂下,一只金色蝴蝶纹饰挂在耳朵上,额前也缠了圈银饰。
“这衣服应该很贵吧?看起来像是京城里大铺子才有的料子。”
“还好,只要你喜欢,这些钱花了也就花了,无所谓。”
沈泫之伸出手指点了点对方的脸颊,又凑上来亲吻他,香香软软的叫他好生喜爱。
他禁锢住对方的腰身,不许他动弹后吻了吻他的耳朵,轻轻道。
“李相夷,我想好了,我不要你爱我了。”
“什么?”
“我要你恨我!”
他受不了对方对自己的忽冷忽热又忽远忽近了。
这就像是给小孩糖果,高兴了给一颗,不高兴就不给。
偏偏那小孩在尝过糖果的甜味后贪了起来,想要更多更多!
“你既然给不了我所有,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给!”
就像角丽谯,笛飞声从来没有给过她任何妄想。
从始至终都是小丑罢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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