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质问让李莲花有些无所适从。
他眨了眨眼睛，抬眸。
李莲花“沈泫之，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但我还是要说。”
李莲花“那一晚，它其实就是个意外，它甚至都不应该发生。”
沈泫之“什么意思？”
他的精神瞬间紧绷。
李莲花一把将他推开，狠了狠心说道。
李莲花“这十年来，我一直在懊悔为什么要答应你，为什么要一次次纵容你的请求，你有更好的归宿，但这个归宿他不是我。”
李莲花“对不起，如果我早些年告诉你就好了，或许你就不用这么执着。”
李莲花“我李相夷并非良配，我甚至连承认它的勇气都没有，害你耽误了这么多年！”
李莲花“我不是一个好门主，也不是一个好的良人。”
沈泫之整个人都惊呆了，红唇微张。
李莲花摘下面具，露出那张与原先有几分相似的脸却又不是。
李莲花“沈泫之，我已经不是李相夷了。”
李莲花“我现在就是一个将死之人，我现在唯一想的就是找到我师兄的遗骨，你放下吧，忘记我。”
沈泫之“……”
沈泫之愣住了，他现在终于肯定，李相夷就是不要他了！
他被抛弃了……
终于怒从心头起，用力将人推倒在地上，发出砰得一声。
李莲花只觉得背部好痛，还不等看清什么情况，他锁骨处的衣服就已经被扒开了。
被牙齿摩挲后又咬下来的酸麻剧痛感侵袭而来。
李莲花“你疯啦！你在做什么？”
李莲花“快松嘴！”
李莲花刚抬起手就被一只大手禁锢住手腕，反手压在头顶上，动弹不得。
不知道疼了多久，李莲花感觉这时间相当漫长。
这期间他又踢又踹，都不见人松开的。
浓重的血腥气在鼻尖弥漫开来，他喘息着，感受着对方的舌尖在自己脖颈处tianshi。
沈泫之用另一只手抹了抹嘴角的血，看着身下人因为自己而露出一副脆弱的表情。
他真想把他吃进肚子里！
沈泫之“是，我是疯了，从你东海之后我就已经疯了！”
沈泫之“十年！你让我放下我就放下？”
沈泫之“李相夷，既然你当初选择了招惹我，你就应该想到有今天！”
沈泫之“要么我死，要么你死，不然你休想我放过你，我们最好生生世世都纠缠在一起！”
李莲花满脸不可置信，似乎想象不到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沈泫之垂眸松开了禁锢他的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对方的鬓角，指尖湿润温热，因为疼痛而漫起的汗珠濡湿了发丝。
他吻了吻对方的嘴唇，一碰即分，浅浅吮着直至对方先一步缴械投降。
李莲花“阿泫，我知道你怨我，连我自己也瞧不起我自己！”
李莲花“李相夷已经死了，真的，回不去了。”
沈泫之“……”
青年眼眶猩红，鼻息打在李莲花的脸上。
他抬手揭开面具，早已褪去少年时的青涩，多了几分妖媚蛊惑，嘴唇因为鲜血而变得红艳艳，白发微微垂着，美得惊心动魄又勾人心神。
沈泫之“我不管你是李相夷还是李莲花，我认定了你就别想抛弃我！”
沈泫之“我说了，要么你死，要么我死，没有中间！”
李莲花忽然笑了，俊秀的脸上黯然无光。
李莲花“我的寿命早就所剩无几，你要，我就都给你，只是我得先找到我师兄的遗骨。”
沈泫之“师兄师兄！怎么又是他？你怎么不跟他过啊！你为什么要招惹我？为什么？”
他趴在李莲花的胸口，委屈痛哭到几乎无法呼吸。
李莲花无奈摸了摸他的头，像抚摸小动物。
李莲花“你值得更好的。”
沈泫之“哪还有更好的？李相夷，你就已经是最好的了！”
沈泫之咬着手指，连出血了都仿若毫无知觉。
沈泫之“当初云彼丘告诉我你中了毒以后，我就开始四处找起了解药。”
可是他找不到，能在中了碧茶之毒后还能活着的人少之又少。
要不是李相夷拥有天下第一的心法扬州慢，只怕也早已尸骨无存。
青年自顾自地说道。
沈泫之“我一直研究蛊术，想找找有没有可以跟它抗衡的蛊虫。”
沈泫之“我知道碧茶之毒乃万毒之首，可那又如何？它既存在于世又怎会没有解药？”
沈泫之“你等等我好不好？我一定能救你的！”
沈泫之又哭得跟个孩子似的，轻轻揉着李莲花肩头上被自己咬出牙印的伤口。
沈泫之“有了这个，我就不用担心找不到你了，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
他又亲了亲他的额心，从鼻梁一直吻到嘴唇，探进去同他纠缠，气息相互掺杂，疯狂地缠绕在一起。
沈泫之“别离开我，求你了，我只有你了……”
嗓子里传出来的只有绝望的呢喃，稀薄得连自己都要听不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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