❶雷点:半病娇,男主三观不等于作者三观。
❷原创男主与李莲花。
❸人物人设有可能崩掉。
❹文笔好坏参差不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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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边是黑暗的,唯独一颗心是鲜红的,正在为谁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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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悬,夜深人静。
深宅大院,青砖黛瓦,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葱郁的花树越墙而出,露出扶疏的花枝,淡淡的花香飘散开来,令人心神俱醉。
院内四下无灯,幽静无声的石子小道上更是黑暗一片。
深秋的雨水掺杂着丝丝寒意,浸润在泥土里缓缓向四周扩散进入屋内。
一盏微弱的烛火在房内摇曳几乎熄灭。
沈泫之“哥,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了……”
他拖着长长的尾音,带了点鼻音哀求委屈。
身下人的手很快抬起,想推开他又无力垂下。
李相夷“你…唉~又怎么了?我又哪儿得罪你了?”
少年从他身上爬起,来到他的面前,垂下的眸子里闪烁着妩媚危险的流光,漆黑的长发直垂过腰臀,如绸缎般顺滑落下盖住两人。
五官清晰雅致,肌肤白皙嫩滑,稚嫩的脸上还有些婴儿肥,一呼一吸间都是甜腻勾人的气息。
沈泫之“乔婉娩。”
李相夷“什么?”
沈泫之“他们都说你红绸舞剑只为博红颜一笑,她是你的红颜,那我是什么?”
李相夷“你?”
李相夷轻轻叹息,伸手理了理少年额前的碎发,感受着汗珠从手心划过。
李相夷“你想是什么就是什么。”
他俯身亲了亲对方的脸颊。
少年的身子微微颤了下,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不甘。
他不喜欢对方这么敷衍。
他从来没有在李相夷这里得到过任何肯定的答案,不论人前人后。
他总是在患得患失,害怕不安。
明知道两人的关系无法公开,明知道自己能得到李相夷的怜爱都已算是老天开恩,可他就是不满足,得到了就想要更多更多!
真该死啊!
他把脸埋进被子里,藏起了心底的那点小心思还有不为人知的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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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小就是被家里人当成女孩子养的,明明是一个男娃娃,却要穿裙子,盘发髻。
要不是那年遇到了李相夷,他可能真的会这样活一辈子。
他不是那户人家的孩子,他是两岁时被人贩子拐去的。
他自小便粉雕玉琢,人贩子也是在把他拐走之后才发现拐错了。
而恰好遇上想要买个女孩子的人家,于是人贩子干脆就这么将错就错的将他卖给了对方。
那对夫妇也不嫌弃,虽然知道他不是女孩却也当女孩养着,直到后来那对夫妇自己生下了一个女儿。
他从被忽视,慢慢演变至可以被府邸下人随意欺辱的地步。
他逃了,他不想在这个家里多待哪怕一秒钟。
也就是这次逃跑,他撞到了李相夷。
他就像是一束光,耀眼夺目,猝不及防地闯进了他的生命里。
两人相差两岁,那时候的李相夷在江湖上就已经小有名气了。
他带着他,一起游历江湖。
也是那个时候,少年才知道自己不是女生。
而更可悲的是,他心悦于他。
他那般璀璨,是炙热不可直视的太阳,照得他灵魂颤栗,不自觉地生出仰慕之情。
可相处的越久,他的感情就变质的越快,直至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李相夷知道了他的感情,也给了回应。
可这不够,对自卑敏感的他来说远远不够。
李相夷是所有人的太阳,不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既期望对方继续发光,又想将他拉下来和他一起滚在泥潭里。
他讨厌别人的视线落在李相夷的身上,哪怕知道那是那些人对强者的敬畏,他也嫉妒到不行。
沈泫之“我要怎么样你才能爱我呢?”
是要我挖出我的真心还是付出我的生命?
你的爱,不会施舍给我。
我明白,所以就请你生生世世与我缠绵,至死不休!
沈泫之在四顾门的地位堪比副门主。
他原是南疆人士,有一段时间回家寻亲去了,之后就开始接触蛊毒,成为了一名制蛊师。
他曾多次得不到回应,甚至绝望到想将情丝蛊种在李相夷的身上。
他那岌岌可危的理智啊就像是一根细到不能再细的丝线,即将断裂。
李相夷“我跟乔婉娩只是朋友,别多想。”
这是早上李相夷走之前留下的一句话。
沈泫之不知道这是对方真的怕他误会还是为了安慰他而说出的措辞。
但他信了。
不要再骗他了,他快要死在这无尽的谎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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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孤刀的死在沈泫之看来是自作自受,甚至他还有些高兴。
因为他少了个可以与他分享李相夷爱的人。
李相夷多敬爱他的师兄,他是最清楚的。
也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无比希望对方去死!
他曾想过要杀掉乔婉娩,但又担心李相夷查出真相后会厌恶他。
说到底,他也不过就是想求对方的真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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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一战,四顾门死伤无数,金鸳盟也元气大伤。
沈泫之曾有意跟随李相夷一同前往,但却被对方挡了回来。
李相夷“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守好四顾门便是。”
守好四顾门,是李相夷的四顾门。
所以当肖紫衿说出四顾门今日惨面皆是李相夷自负之举,甚至擅自将四顾门解散时,沈泫之当场就炸了,像条阴狠的毒蛇,直直地咬上了他。
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清秀的眉宇处戾气横生。
肖紫衿震惊地看着他大叫道。
肖紫衿“沈泫之,你疯啦!要造反吗?”
沈泫之“要造反的人是你吧。”
少年冷冷回应,眼尾上挑瞧他就像是瞧着一个废物。
沈泫之“他李相夷自负,那你肖紫衿又是什么垃圾?你连自负的资格都没有!”
周围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谁也没敢插话。
沈泫之的脾性他们是知道的,敢插手他就敢连着你一块骂。
肖紫衿慌乱站起身,质问。
肖紫衿“我难道说得不对吗?要不是他李相夷一意孤行,四顾门又岂会遭遇如此变故?”
沈泫之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作妖控诉,微微一笑。
沈泫之“呵呵,他为什么要打金鸳盟你们难道不清楚吗?是为了你们那死去的二门主,也是为了心中的正义,保江湖太平!”
沈泫之“金鸳盟诡异狡诈害死了很多人,作为惩奸除恶的你们,不应该有所作为吗?这句话不会就是句空话吧?真为你们感到害臊!”
肖紫衿被骂得脸上涨红,羞愧难当。
肖紫衿“沈泫之,你也不过就是李相夷他的一条狗!你还真指望他对你有什么感情啊?你这么维护他,他看得到吗?”
沈泫之“……”
沈泫之歪了歪头,俊美的脸上慢慢浮出一抹寒霜,眸珠如死水般空洞无神。
又是一脚将人踹飞,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线。
肖紫衿滚落在下方台阶的平台上,灰头土脸,嘴角也溢出一丝鲜血。
“沈门主,你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白云鹤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泫之一起扔了下去,跟肖紫衿排排躺着。
沈泫之“是,肖紫衿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李相夷的一条狗!”
沈泫之“但就算是一条狗也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你又算什么东西?还想解散四顾门!”
沈泫之“我沈泫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尸体就是没死!”
沈泫之“谁要再敢说他李相夷死了,不要怪我不念旧情,格杀不论!”
他沈泫之绝不允许有人挑战李相夷的神威,哪怕是挑衅,冒个头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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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两天……
一月、两月……
沈泫之找李相夷找了很久很久,久到世人都说他疯了,日日夜夜做着噩梦。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无时无刻全身都在泛冷,心就好似浸在冰天雪地里,从一开始的绞痛难耐至麻木不仁。
找不到李相夷,他就开始杀金鸳盟的余党,不论采用何种残忍的手段。
因为只有活在杀戮与血腥之中,他方能忘却苦楚。
听着那些人的惨叫声一浪盖过一浪,血红染满了整面墙,血腥气浓郁到令人作呕发晕,粘稠的像沼泽里的泥土,红的发黑。
瞪圆的眼珠在这里到处都是,地上爬满了即将孵化而出的蛊虫,恶心至极。
世人都说他已经疯了,那何不疯得再彻底一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