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阴暗潮湿的地牢,到处弥漫着血腥气味,混杂着长久未清理的尸骨腐臭,令人作呕。
角落处隐约可见人影,是一名俊郎的男子,身影挺拔,眉目低垂,挡住了一双漆黑的眼。他身上几乎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赤裸的上身全是伤痕,深可见骨。
“江大人,请吧”青鹤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稀里哗啦的一阵响,传入江观的耳中,像极了催命曲。江观面无表情望了望青大人手中的镣铐,漆黑的铁链上残存着几丝暗红的血迹,怕是上一个带过它的人大概已过了忘川。
就是他背叛了师傅,让师傅伤心,现在是该他承受代价,青鹤抓着镣铐的手一放,江观便觉手腕一沉,整个人被带着往下,脸上唰着一下全白了。
他伸出修长的指骨抓紧了镣铐,让坠落感减轻了些,黑白相衬,显得他手上、脸上血色全无。
青鹤显然发现了江观的呆滞和难堪,讥讽笑到“怎么吓成了这样,战功赫赫的大将军也会害怕,也对,你现在只是阶下囚,陛下可不会管你死活。”
江观此刻却懒得反驳,低头一看,却见青鹤也给自己带上了镣铐,心中一动
“赵隐竹就这么怕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