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越妃说出狠狠处罚那一刻,三公主觉得自己是真的没有希望了,小越侯反而求情说“三公主兴许是被蛊惑了,陛下您不能罚那么狠。”
可是越妃嫉恶如仇的坚持要罚“既为皇室子女便应该牢记这不是为非作歹的理由,也好绝了这因着身份就可以胁迫他人从宽处理。”
说出这话时二皇子妃朝着太子妃方向看了一眼,二皇子拉了拉二皇子妃的衣袖,夫妻两人默契的相视后立刻垂眸。
本以为这件事很快结束,没想到五公主却突然站出来道“三皇兄的证据未免过于苍白,只说了私铸假币却不曾提及那最关键是证据在哪里,仅凭封地的几封书信和小乾安王的矿场就能全都认为是三姊的错误?”
三皇子诧异的看向五公主“五妹此言何意,证据确凿你还要替三妹求情?”
她们两个素来不对付这是这么了。三公主也同样的震惊五公主为她说话,一时间眼中惊讶的含着一抹泪。
五公主丝毫不被复杂环境所影响,淡声道“既然证据写着,整整六万贯涌入京城,那么敢问三皇兄涌入京城的银钱去哪了?为何只见三姊封地的假币?那么出现在京城的假币又是否全部查封?”
三皇子脸色倏的一沉,他还以为五公主会问什么有技术含量的问题,没想到只是问些明面上的,看来只是在胡搅蛮缠了“自然全部查封。不过三妹封地私铸假币之事,已是事实。证据确凿的事,五妹就没必要再求情了,免得父皇为难。”
五公主既不咄咄逼人也不自乱阵脚,恍然大悟般的一笑,睁着一双明眸不解的问“可是私铸钱币案不是那一个月前,已经被赶回原籍半路遭遇匪寇而死的孙家父子吗?”
这孙家父子正是太子妃的伯父与堂兄。五公主重提旧事,殿内的氛围开始变的微妙起来。
三公主此刻脑子转的相当快,跪着走到文帝身旁,声泪俱下“父皇明鉴,儿臣绝对只是被人利用了,真凶早已经处置了,求您明察啊!”
文帝蹙眉思量片刻,而后问三公主“你给朕好好说说,是不是你指使的孙氏父子?”
三公主不可置信的瘫倒在一旁,五公主已经给了不处罚她的一个台阶。三公主想不通文帝为什么还要大庭广众罚她。“父皇,您就一点都不愿意饶儿臣一回吗?已经有人认罪伏法,您何必旧事重提来罚儿臣。儿臣知道错了,今后再也不敢肆意妄为了。”
越妃同样皱着眉头,带着十分诧异看向五公主,明着为三公主说话,实际上要拉永乐宫下水,不能再由着五公主了。
打断五公主开口。越妃道“陛下,请您重罚三公主。小五,你不必再为她求情!”
五公主眼底一动“这真凶真是难查。一个月前只查到小喽啰,今日就查出了三姊。三姊,今后用人要小心,别什么贪赃枉法的人都用。那孙氏父子虽与皇家沾亲带故的,但毕竟大字不识几个只是粗鲁武夫,平日里欺男霸女的,太子皇兄罚了他们后好不容易安生了,这又闯出滔天大罪,真是……唉!”
这话蕴含之深意,太子即刻开口制止五公主“小五,不可再妄言了。”
五公主立即道歉“皇兄,我素来口无遮拦的,您和皇嫂勿怪。父皇,儿臣不是有意的。”
文帝摆手道“无碍。”说罢便令人将三公主带下去,廷杖二十。顺便赦免了还关在牢狱里的孙峯,本来孙峯应该跟着孙氏父子一同赶回原籍的,只是在钱币案里他只是被伯父和堂兄的事连坐了,所以只是关押在廷尉府。这次兴许是文帝有愧,毕竟是三公主闯出的祸,不好让子女间因为亲戚的原因有隔阂。
这场闹剧结束后,众人各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