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老者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想学武吗?”
“想!”小哑巴从雪地里坐了起来,“你会吗?”
“年轻的时候会一点。”老者笑了笑走到少年身边蹲下,“虽然会的不多,但助你恢复应该没问题。”
“那还等什么!”小哑巴像个孩子笑道,“快教我!”
“你先别急,试着感受一下胸口处的伤。”
“痛!”小哑巴大叫道。
“呆子!”老者用烟斗砸了下他的脑袋骂道,“我是让你感受不是让你发力!伤口刚好差点又让你绷了!”
“哦——”小哑巴盘腿而坐闭眼感受。
“感觉到什么了吗?”老者问道。
“好像……空落落的。”小哑巴睁眼看向老者,“是因为丢了玄冥骨吗?”
“对。”老者叹了口气道,“你原本应有千斤之力,都是因此骨为你所承,而今失了它,你只能靠自己了。”
“试着调动真气。”老者笑道,“让气在胸口处聚合,让它化行成你的骨头。”
小哑巴再次闭上了眼,他感受着自己三百六十五个穴脉,慢慢的三百六十五个穴口源出气来真入胸口,只是瞬间感觉到了体温的上升,其身体四周的雪开始熔化成水,屁股下的雪已全成了水,不一会儿裤子便湿了。
“好小子!”老者惊道,“体内气脉不弱!这一次让你因祸得福了!”
气功就是远用体内的气脉帮助肌肉发力,使瘦小的身躯暴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道,便是“暗劲”。也可控制肌肉拉紧,便是“铁布衫”。
虽气功后天可练,但凡是气脉便是生而来,气脉有强弱,无好坏。强的气脉可瞬时发力,叫求“快准狠”,以快制敌取胜。气脉弱者消耗少比常人所不能,叫求“缓守合”,以慢消耗从而取胜。
而今小哑巴失其命骨,便是要一股狠脉为其聚为“气骨”。气骨所需大量气,若是弱脉快是要个三四年。
“我再助你一臂之力!”只见老者将烟斗别在腰上,抬腿向小哑巴胸口踹去。
这一脚可不轻,小哑巴在雪地里滚了一圈才停下,而小哑巴却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站了起来。
“怎么样?”老者笑道。
“感觉……”小哑巴摸了摸胸口,“我的骨头回来了,可我怎么摸不到?”
“你的骨头并没有回来。”老者摇了摇头,“只是用真气添入你的胸口,你试着打我一下。”
只见小哑巴试着走了几步,发现站稳了立即冲上老者直面一拳。
老者身子一抖,手如同鞭子一样抽出,一下打掉小哑巴的拳。又一抖,一巴掌将其抽倒在地上。
“什么!”小哑巴不是在惊讶老者的手,而是自己明明感觉到老者的巴掌无力却还是被抽倒。
“还不明白吗?”老者蹲下道,“你的气都在胸口,手脚自当使不上劲,如今的你如同婴孩手无缚鸡之力。”
“那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老者笑了笑,“我教你一些四两拨千斤的功夫怎么样?”
“好!”
“好还不叫师父!?”
“师父!”
“人人都叫我老阿爹,今天总算有个徒弟了!”
“那四两拨千斤的功夫……”
“你得先干活!”老者站了起来,“去把碗洗了。”
“啊??!!”
“洗不洗?”
“洗!!”
“将军我不明白。”傲海疑惑道。
“不明白什么?”巴特尔坐在马上,回头看了看囚车里的慕容月和慕容风,似乎知道傲海要说什么。
“为什么你对那小子那么……那么……”
“那么胆怯?”巴特尔笑了笑,“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他真正的样子。”
“真正的样子?”
“没错。”巴特尔的身子开始发抖,“他一人便可敌千军万马,但他似乎很怕。”
“怕什么?”
“怕自己。”巴特尔努力让身子不抖,“他害怕自己强大到发指的武功,他似乎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武功。”
“在那天晚上,他就如果索命恶鬼一般,就连狼侍们也害怕,我看见有几个想逃的,但不知为何,他似乎能察觉到恐惧一般,会先干掉要跑的人。”
“如果不是狼侍舍命护我,你恐以后都看不见我了。”
“真是个怪人。”傲海挠了挠头,“天朝的士兵全是怪物。”
“是啊!如果不是为了生存,谁又愿意成为狼侍跟那群怪物玩命呢!”
“皇上,这……”
“汪忠启,你不用再说了。”小皇帝的眉头皱了起来,看着张道仁递上来的纸条,心中久久不能平息。
“众爱卿,可有人能解?”
“皇上,依我看这一次决不能动武,公主已在苍狼族。如今只有先答应和亲……”慕容浩然道。
“答应?”朱国志一把将头上冠帽扔在地上,怒道:“慕容臣相!你不心疼自己的女儿,朕还心朕的皇妹!如若如此,青龙将军所做的一切算什么?他苦守边疆十年是为了什么!你说啊?!”
朱国荣见状道:“皇上!臣有一计!”
“讲!”
“我们可以让白虎将军再离长安去边疆驻守,让最近的青龙将军立即领青龙、朱雀两军往苍狼族去。如此先合力斩灭岩狼一族,再待婚礼时,在全狼族放松之际,将其全灭!但要记住必须全灭!如若留下恶种,往后的边疆将再无宁日!”
汪忠启道:“南王你这是……”
“狼族得寸进尺,竟打起公主的主意,我要……”只见朱国荣抽出八面玲珑剑,插在地上道,“灭他全族!”
在场的众臣无比振惊,就连龙椅上的皇上的气势,都不及其万分之一,一时间众臣不知该跪谁。
“啪啪啪啪啪啪——”
“好!”朱国志战了起来,“你不愧是我的皇弟!有血性!明日朕御驾亲征!你当主帅!”
“是!”朱国荣立即跪下。
“万万不可!”汪忠启劝道。
两兄弟齐声道:“有何不可!”
这一齐声,让满朝文武知道俩兄弟是兄弟齐心了,怕是再劝便要杀头,无人再敢言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