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黄沙的战场,两拨人马在这夜色下撒杀,鲜血染尽了黄沙,将这本该金黄的大地染成了血红色。如果说世上有地狱,那这就是第十八层。
“啊!”
一声惨叫刺破天际,那巧那身上的狼将用弯刀刺入其脊柱,巧那瞬间先去重心跪倒在地。
慕容白对身边的慕容花道:“救人。”
“可是…”
“没什么可是!他要是死了我们就白来了!”
那狼军拔出弯刀还欲再刺,只见远处飞来两支梅花镖向其刺来,狼军一个后空翻闪过落地,还末等他反应,慕容花以急快的速度冲上来,只见其两腿一蹬落在巧那肩上又是一个前空翻顺势拔出腰间两把匕首向狼将劈来。
后者躲闪不及只得抽刀格挡,而慕容花这一借力一击直接将其振退十步,手中的弯刀也被振飞。那慕容花又是一个转身数支飞镖击中那狼将。
这些不过弹指一挥间,令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那慕容花正欲了解那狼将的性命,突然顿感一阵头晕,一阵疼痛从手上传来,她下意识地看去发现在刚才的打斗中手被弯刀划伤——不好!有毒!
而那名狼将也发现了梅花镖有毒,他道:“丫头!我看你也是知道了我刀上有毒!要不我们互换解药?不然我们都得死。”
“谁知道你给的是不是毒药!我先杀……”慕容花话还没说完就晕倒在地上。
“小丫头就是好骗!这毒虽是特效的,但也要些时间。比你的快上不少。”说着那狼将封住自身气脉,刚才说话只是让慕容花没立即反应,使其没在第一时间运功封脉。
可没一会儿,他就笑不出来了,那本该无法动弹的巧那竟不见了,他下意识的去拿刀却发现刀也不见了。
“你是在找我吗?”一个沙哑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他回身只见那巧那拿着他的弯刀向其刺来,狼将无法闪避只得用手去抓刀刃。
巧那己身重剧毒,再加上脊柱的伤两人一时间竟势均力敌,巧那一脚将其踹飞出去躺在沙地上,那狼将已中两种剧毒只得拿出解药,正欲吃下只见那巧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前来一把夺过。
那狼将闭上了眼睛,他明白自己已无回天之力,这一次不是被毒死就是被巧那撕成碎片,他已放弃了挣扎。
可过了好一会儿,却没有被撕扯的疼痛感,求生欲让他挣开眼睛,他发现巧那没有第一时间杀了他,而是跑去救那丫头。
一瞬间他立即反应拿出另一瓶解药服下,虽说三人都服下解药,但慕容花是个女儿身远不如男人,而巧那早已毒入骨髓,刚才能夺下解药已经到了他的极限,服下药后强烈的药性使他晕死。现在能动的只有狼将。
那狼将也已受了伤,为了结束这一切拔出短刀向二人杀去,而就在这时一把枪就向他刺来,侧身一闪那枪叉在沙地上,还未等他反应又是三支铁箭向其射来,正当铁箭快射中他时几名狼军将他护在射后,但还没高兴一会儿,那铁箭直接将那几名狼军射穿向他射来,好在这一挡给了其反应时间闪身射过。
当狼军倒下的时候,他才看见慕容雪、慕容风两人护在慕容花身边,只见黑暗中慕容月使着子午鸳鸯钺使向他冲来,那狼将用脚提起其中一名狼军的刀横刀格挡,只贝两只鸳鸯钺顺着刀划伤其手,狼将吃痛松手,慕容月转身又是一脚将其踹飞,但他很快就发现他被包围,果然天狼军的惨败只是时间问题。
“怎么办?”慕容雪道。
“这小子不能死死了我们就白来了,失别管小月了,战场上女将被俘虏什么下场还用我说吗?先把他俩带去。”说着背上了巧那。
“您的意思是……”
“逃。”慕容风道:“我们的任务不是打仗,而是把人送到苍狼族。”
说着慕容雪也背上慕容花向圆阵中跑去,他回头看了看慕容月的方向,那已经被围成了个包子,怕是插翅难逃。
两人冲回圆阵将二人放进牢车中,慕容白上前查看二人情况,却只觉后脑勺一痛,整个人晕了过去。
“你这是干什么?”慕容雪怒道。
“你觉得依殿下的脾气她会逃吗?”慕容风道:“如若我不把她打晕只有死路一条。”
慕容雪有些语塞,见慕容风下了车他也跟上去,却只见慕容风拍了拍马示意他上马。
“我们之中你的骑术最好,而且你有伤在身留下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带他们走。”
慕容雪上了马没有过多的费话,因为他知道慕容风说的是实话,但他还是有点迟疑。
“嘭!”
就在这时一个人大东西砸在附近发出巨响振起一片飞沙,那马狂奔了出去。
那张小虎望贝了身后的马车,他立即明白了什么,大喊道:“天朝的将士们!让我们用鲜血为殿下开路!让这帮杂牌军看看!什么叫将郎热血!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狼军!我大天朝万岁!”
“大天朝万岁!”
只见所有天狼军排成纵行,像针一样刺穿了岩狼军方阵,又向左右两边杀开,硬是杀出一条血路。
而这边沙尘散去,慕容风皱起了眉头,地上的东西已经没有人样满
身满鲜血,无数道可怖的伤口,以扭曲的姿态躺在那,但他还是认出了那对子午鸳鸯钺,认出了那个少年——慕容月。
慕容风没有时间悲伤,他的心中只有怒火,他顺着慕容风飞来的地方看去,但这一看便是一辈子都不会忘。
慕容月飞来的地方遍地尸块,那地方已血流成河,无数的断臂残肢,沙地……不!已经不能说是沙地,而是尸地,慕容风甚至能看见被破去下半身的人在地上哀嚎,有的实在受不了自我了解,血腥味在这都能闻见。而在这尸地上还有一个站着的人正是那狼将,他正用惊恐的目光看着慕容风。
慕容风如此冷静的人也害怕了,他不自主的后退,就在这时他感受到了身后有东西,他转身一看,那不成人样的慕容月竟站了起来,并且将自己的骨头正了回来。这时他才明白狼将是在害怕他,这一切都是他一个人干的。
“风叔,我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