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慕容黑从床上醒来,他站起身来走活动身子,随后走出帐篷。
“你醒啦!把这个穿上!”那慕容狂回头招呼人将一副盔甲递上。
那慕容黑刚醒,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这帐外的强光,只得等那人递上来看。
那慕容黑定睛一看,那盔甲上的朱雀图腾比自己那件要英气多了,那花纹像是游蛇一样细而杂。一瞬间慕容黑想起了这盔甲他见过——是慕容白的帅甲!
“不对!娘的盔甲比这好!”那慕容黑摸了摸盔甲发现这甲没慕容白的顺滑。
“这是副帅甲,你现在是朱雀军的副帅。你娘不在这朱雀军由你管。”那慕容狂对道。
“可我不会教人打仗!”
“你不需要教他们,你只需要把他们变成你。”
“什……什么?”
“我要你训练出一群狼军,一群天朝的狼军,天狼军!”
那慕容黑听后眼神变回死人眼,他恭敬地行了个礼:“未将定不辱没使命!”
与此同时,在北平城的后宫内那小皇帝朱国志竟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因其偷盗虎符被皇太后发现现正与慕容白一起招进后宫。
“姑姑,皇上他……”
“小白啊!你没事就好!先出去吧!”那皇太后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对慕容白道。
那慕容白看了眼朱国志,随后快速离去。
那皇太后见她走远,便对朱国志道:“很威风吗!朱将军!”
“母后你就别取笑孩儿了,下次不敢了!”那朱国志失了皇帝的脾气像个孩子一样。
“你看看你!有点皇帝的样子吗?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这是武将该干的!你应该重于学业政法治国……”那皇后被气到顿了顿。“你看看你皇弟!再看看你!就不能让我少操些心吗……”
“够了!什么事都是皇弟长皇弟短!你如果不喜欢我就立他为皇帝!反正我不是你亲生的!”那朱国志吼道,皇弟似乎是他一生的痛。
“你……”那皇太后被气得说不出话,只见其突然吐了口血瘫下去。
“母后!”那朱国志心中一惊忙将皇太后扶起。“母后!你可不能有事啊!太医!太医!”
那朱国志将其扶上床,不久太医赶来把脉,随后拿出银针扎了下去。
“太后怎么样了!”那朱国志急切道。
“没什么大碍,太后身子本就不好,近日又过多劳累才……”
“志儿,你过来。”那太医还没说完就见那太后醒来,那太医便行礼退去。
“母后!对不起!孩儿说的是气话!你不要吓我!”那朱国志几乎要哭出来。
“志儿!你和荣儿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答应母后不要走你们父辈的老路!”那太后厉声道。
“母后儿臣答应你!”那朱国志比谁都知道,当年的太子本该是太后之子朱国荣,却被太后让给了他,他虽出生早但生母只是宫女,并且在他出生时生母便应难产而死,那朱国志吃的是太后的奶水长大的。太后从小把他当亲儿子,在他的心中也只有太后这一位母后……
“什么!他当副帅!我不服!”
说话的人是小虎,陈将军的副将。那城门上的守将都死了,为了能统一命领慕容狂将所有的边军聚在一起并入朱雀军天狼营,并宣布副帅。
“对!凭什么!”
台下的士兵开始燥动,只见慕容黑用力一跺脚台下瞬间安静:“你叫什么名字?”
“张小虎!”
“好,打赢我副帅你当。”
只见小虎快步冲上一个前空翻站在台上道:“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那慕容黑接道。
那小虎也不废话立即出拳向其面门。慕容黑瞬间反应直接抓住拳头奋力一扭。那小虎又一个空翻化解接着一脚踹来。慕容黑捉住其脚快步向后,让小虎劈了个叉。
“不和你玩了。”
只听一声落下,慕容黑腰马合一张小虎整个人被甩起,随后重重砸下将台面击穿。
声音大到方圆几里都能听见,那小虎从台洞艰难爬出,刚把头探出,就是一阵拳风吹来。
“服啦!”
那小虎大叫,那拳头也就停了下来,随后将小虎从洞里拉出来:“还有谁不服!”
众将士跪下齐声道:“参见副帅!”
“皇上万万不可!”发话的正是老臣汪忠启。“这边疆之事不能再动用兵力了!”
“那该怎么办?你告诉朕!”朱国志道,要知道边疆的匈奴狼族已多年来犯,这一次还差点打破驭狼关,朝中人臣建议转守为功以绝后患。
“且不说军队数量,我们的将士中唯一能适应北漠环境的只有不到半数!且北方荒漠本不富裕没有打下的必要……”那江忠启顿了顿道。“为令只有一法……”
“哪一法?”朱国志追问道。
“和!”
一个声音从大殿处传来,一个人从殿外走进,其步伐快而坚定气质能与皇帝相比,他走至中间跪下行礼。
“南王?你是在南方待傻了吗?我们向他们求和?!”那皇帝道。
“臣没傻!不是求!是和!北方狼族不过是为了求生而来!且驭狼关被破是因为朝中南镇扶司的叛变!”
“可有证据!”
“有人证!”
“带人证!”
只见那慕容云海带着青云和一男子进殿。
“皇上,此女子是风狼一族的人,多年潜伏在慕容府不久前被臣发现,在臣的逼问下道出与南镇扶司的接头人。便是此男子。”说着慕容云海将男子上衣扒下来,其背上现出岩狼纹身。
“如诺不信,可传李府家丁,他们做苟且之事必当去安全的地方,这长安没有比有锦衣卫把守的李府更安全。”
“不必了!便是如此,和有损我军军威!不可!”一武将道。
“哪如果说臣有办法保军威还能和呢?”南王朱国荣对皇上道。
“南王说来听听!”朱国志道。
“狼族起义的原因无非是因为边官私吞、加重税银,我们要做的就是执法!将贪官斩首减轻税务。为保军威我提议恩威并施,将身为武将的丹斩首,将身为王族的巧那放回,这样既能减少狼军士气,也能使王族忠心。”
此话一出朝中文武官员无不赞同。
“好!明日午时问斩!后由朱雀将军将巧那送回苍狼族!退朝!”
“听说你找我。”慕容风对丹道。
那丹盘腿坐在牢中点点头,慕容风走进牢内坐下。
“身上有带酒吗?”那丹道。
“有。”那慕容风将腰上酒壶扔给他,后者接过喝了起来。
那月光透过天窗照了进来,照在了丹的身上,他那脏乱的白发与其喝酒的动作在这时使他像一名年迈的侠士。
“明天就要死了,你不怕吗?”不知为何慕容风心中有一种亲切感,像是面前的不是丹而是一位老友。
“你是江湖人吧?”那丹没有回答将酒壶扔回去,慕容风接住后发现酒还有半壶,便也一口气喝下。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慕容风问道。
“只有江湖人才会关心与自己毫不想关的人。”说着拿出了一本书和一张纸。“我也是。”
“这是什么?”
“玄铁弓的图纸和我必生所学。你的武学天赋在我之上,有天赋就不该埋没。也就当帮帮我别让我的心血失传。”
慕容风翻了翻书惊叹道:“若这真是你必生所学,这牢房怎能困住你!不跑?”
“跑?当然容易,我跑了之后呢?天朝与狼族再次开战?让狼族百姓再吃不上饭?让人们妻离子散?我活够了!我的武功也没有失传!能用我的命换天下太平不亏!”
“徒儿拜过恩师!”那慕容风跪下磕了一个响头,慕容风这才明白这才是大侠该有的样子——为国为民,舍生忘死!
“如果真的把我当恩师就到刑场送我一程……”
第二天正午,那慕容风果然来了,那丹在囚车上满身是烂菜却一脸从容,他一步一步走上刑台,当他看见刽子手的样子时却楞住了。
“怎么怕了?”刽子手道
“要说怕道不至于,多是惊讶。这主场的是谁?”
“慕容臣相。”
“我这一辈子可以说问心无愧,只是对不起慕容臣相。来吧!就当是拿我的人头祭杨林将军的在天之灵!”
“午时已到!行刑!”那慕容臣相抽出令牌奋力甩出,狠不得亲自上去砍了丹。
“上路!”刽子手将其身后的木牌抽出,一口雄酒喷在大刀上。
那丹静静地看着人群,那慕容风将他的玄铁弓举过头顶,丹发现了他,随后露出了一生中最后的微笑在他的老脸上……
一道寒光闪下,那丹的人头落在木桶里,鲜血从台上渗到台下。所有的百姓都举手狂欢,慕容风将弓收下,泪水从其老脸上流出转身离去道:
“北漠有侠,名曰为丹。善射。一身正气只为民,半生漂泊丧命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