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看着英男的闺房,他心里五味杂陈,现在他只想好好睡一觉,一切等醒来再说。
孟芜看见他很快睡着了,知道他已经累到了极限,这两日还忙着找她,心里不觉有些愧疚。她在余家庄这几日,一直不踏实,她不是余英男,这里也不是她的根。她在这里等自己想清楚,也在赌绿袍会不会来找她。
绿袍睡到了第二日的掌灯时分,屋内屋外静悄悄的,他到了后院才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绿袍斜倚在廊下柱子上,看着小姑娘卧在一个长长的秋千上,秋千外围编织了护栏,她就那么舒服的半躺在那,秋千摇得很慢,孟芜都快睡着了。
自小时候起,她一直梦想有这样一个可以躺着的大秋千,可直到这一世,她才回请了童年的自己。
绿袍轻快的走过去,不动声色的坐在对面的桌子旁边,就那么一直看着她。
“要不要过来试一试?”孟芜睁开眼招呼他。
“小孩子的玩意,你自己玩吧!我饿了,传菜吧!就在这儿吃。”跟在后面的方彪赶紧招呼了人过来。
孟芜翻了一个白眼,拽什么啊!你不过二十八岁,姑奶奶我可是活了两世呢!
现在正值盛夏,屋内不免暑热难耐,这花架下正是消暑的好地方。绿袍看着杯中酒,天上月,还有眼前人,这一个月来的烦闷一扫而空。
“会喝酒吗?”绿袍举杯问她。
孟芜冷哼一声,伸出纤纤玉手,绿袍笑着走近递到她手中,孟芜一饮而尽,示意他再倒酒。绿袍起了兴致,拿过酒壶又给她满上,又是几杯酒下肚,渐渐有些头晕,她换个更为舒服的姿势,迷迷糊糊的想着心事。
这一夜她梦见了自己的妈妈,那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她甚至连她的照片都没见过。小小的孟芜紧紧的抱着女人的胳膊,她苦苦哀求着,“妈妈别走,别抛下我,我什么都没有了!”
女人别过头,抽走了自己的手,狠心离去,将孟芜一个人置身于无尽的黑暗。
待孟芜醒来时,四下静悄悄,窗外月光泻了一地,她紧紧的抱着绿袍的臂膀,腿搭在他的腰上,像吸盘一样。她吓了一激灵,赶紧抽回自己的手脚,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她记得昨晚好像在秋千上睡着了。***************************************
啊!孟芜觉得自己脑子都要炸开了!她裹紧被子“腾”地坐起来,抬手就要去打他,不想他如此警觉,反手将她拉入怀中。
“再睡一会,天亮了我们就回阴山。”绿袍闭着眼说道。
“我不要跟你走,你老是欺负我!”孟芜像只泥鳅一样挣扎不断。
绿袍只好反剪她的双手,用腿压制住她身体的扭动,“我怎么欺负你了?”男人调笑道。
“你…你竟然趁我醉酒对我不轨!还有第一回,也是你胁迫我的!”孟芜越想越气,这要是搁现代,这厮好歹得去踩缝纫机!
“那你现在可是清醒的吧!”绿袍在她耳边呢喃。
不等她反应,男人再次翻身压下,直到天光大亮,俩人才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