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李二人在阴山像模像样的做起了掌门人,又是立规矩,又是劝弟子向善,还把恶贯满盈的偷天绑上了天刀峰。
那日石中玉来找孟芜,告诉她,偷天已经受到了惩处,他也会帮自己报仇的,等所有事情完结以后,让她跟自己走。
其实孟芜原本不喜石中玉和李亦奇,一个咋咋呼呼,一个叽叽喳喳,她更喜欢沉静内敛的人。 可那次石中玉为了救她,竟要拿掌门之位交换,她真的大受感动,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爱护她。
但她也明白,石中玉喜欢的是李亦奇,对自己不过是顾念之情,不知道余英男是否对这个,父亲生前托孤的少年郎动过心呢?
心事重重的孟芜,独自去了天刀峰,偷天被绑在峡谷的风口处,如刀一般的罡风几乎风干了偷天。这个偷天是黑面的爪牙,就是他们杀害了余英男的父母,孟芜恨恨得看着他在风中无力的哼唧,犹觉不解气。
石中玉这么做,无非是想向孟芜证明,他会帮她报仇的决心,他是真心在帮自己。 孟芜的心开始动摇了,要不要跟石中玉走呢?也许让石中玉送她回余家庄,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只是一想到要离开阴山,她心里总有一些空落落的。
“偷天是杀害你父母的凶手,看着他受刑,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绿袍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我不开心,这仇不是我亲手报的,况且他死不足惜,我恨不得一刀一刀剐了他!”孟芜恨恨道。
“你可以去求你的老相好,他现在是阴山掌门,这点小事并不难。”绿袍的酸话很正宗。
“你吃醋了?!!”孟芜转过头冷笑着看他。
绿袍避开了她那直接的目光,“以今时今日的余英男,完全可以不用依靠烈火。”
“那要依靠谁?你吗?你值得依靠吗?”孟芜回怼。
绿袍再一次避开了她的目光,避开了她的质问。
“谢谢你的提醒,我现在无依无靠,石中玉一次次的帮我,也许他真的是我目前最好的选择!至少他有话直说,不会像你一样阴阳怪气,喜怒无常!我看不懂你,现在也没必要看懂了!”孟芜转身离去,后面并没有追她的脚步声,她似乎知道了正确的答案。
孟芜似乎有点理解德善放弃狗焕了。
她真的会跟石中玉走吗?
绿袍的心被狠狠得刺痛了,想起那日他独上天刀峰,罡风吹不散她留在自己心上的倩影,才下眉头又上心头。他根本无法专心练功,二十多年来,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他彻底慌了,他想到了自己很快会失败,烈火会骑在他头上,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即是如此,当他听见她要离开时,他的感情还是冲破了理智的桎梏,他既害怕她的情,又渴望她的爱,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一拳砸向山石,鲜血染红了手背,可他感觉不到疼痛,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
不!余英男,你想跟石中玉双宿双飞?若我不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