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丽谯目光很狠:“什么臭鱼烂虾,李门主眼光真是退步了,看来碧茶之毒已经把你眼睛给毒瞎了!”
青年将少女揽在身后,冷笑道:“曲曲碧茶之毒,又怎困得住我相夷太剑?”
李莲花着一袭蓝色布衣,说这话之时,意气风发可窥当年李相夷之影。如若不是他三经受损,碧茶之毒确实无法困住相夷太剑。只可惜,三经受损,这十年来吃了多少琉璃明里暗里喂给他的灵药都没修复好,内力如何苦修也无法恢复如初。
琉璃站在李莲花身后,第一次毫不掩饰地如此讨厌一个人,事实上,她讨厌所有这些心怀恶意便肆意伤害他人的人,尤其这个“他人”还是她的任务目标,更加讨厌的是她在这女人手上吃过亏,要不是跳入水中估计就死了。
可惜是个蛇蝎美人,让人又惧又恨,再美丽的脸也欣赏不来了。
回归正题,其实对于李莲花来说,这三成内力够他打死角丽谯的。偏生她还嘴硬,接了一剑后发觉战不过便是要跑:“今日我先不与你斗,来日我再与你算账。”说罢,扔下几枚雷弹,趁着烟雾带走了笛飞声。
李莲花本来还想追,却被琉璃扯住了:“咸日撵,那个机关制造简直不像这个时代的造物,花花,别硬碰硬。”而且她注意到了,虽然杀穿这些喽啰不算什么,一夜未睡又遭遇两次追杀,不只是琉璃自己脑袋发晕,李莲花的脸色也有些发白了。
角丽谯带着金鸳盟一走,琉璃强提起来的精神也散了,直觉晕得要命,倒入了李莲花怀里,恨不得就地睡过去。但是不行,这里还有只委屈又不明真相的小狗,一双红红的眼睛望着他们两个。
“李莲花……李相夷?你会扬州慢,你和笛飞声一直有瓜葛,对我爹的事如此了解,甚至当日女宅,你为了铁琉璃,已经展现出你不凡的身手了,我早就该知道!可是你却……却瞒了我这么久……你们瞒了我这么久,一直想甩掉我,就是怕我知道你的身份,对吧!”
琉璃看着他面容一样的苍白,身上还有刚才和雪公血婆打斗时受的伤,轻轻叹气:“方小狗,谁瞒你了啊,刚才山洞中我不是说了,花花就是李相夷呀。”
方多病怒道:“你闭嘴,别叫我方小狗!我在你们眼里,就是只怎么赶也赶不走的狗对吧,你也一直在帮着他骗我!李莲花,你身上的刎颈作何解释?我爹死时身上穿着贺家云铁所制的护心甲,而想刺穿这甲,只有你手中,同为云铁所制的刎颈剑,你还想狡辩什么?”
李莲花神色有些茫然,唇角沾血,道:“你说这把剑,之所以会泛出蓝光,是因为是云铁所制?”
琉璃神色一凛,挡在李莲花身前,压制道:“方多病!你发什么疯,这一路上你和我们同行,我们虽然没和你全都一一说明,但莲花是如何做的,你是全都忘了?你曾救他于危难之时,他也多少次替你解围救命!他想甩掉你,只是因为这一路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