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和他你来我往的斗了一会嘴，然后越来越沉浸在工作中，甚至都没发现胡博远出去又进来。
胡博远手里拎着两瓶水进门，将拧开的矿泉水递给他：“歇会吧，没必要这么累吧。”
“而且，”胡博远看向那张工作明细单，“这么多要做，今天是干不完的。”
程清摆了摆手，正要说什么，手机铃声响起，有人给他微信来电。
因为太过疲惫，他甚至都没心情去看一眼是谁，下意识地接通了电话。
“喂？你好。”
现在这个点，估计也就是公司的人找他。
“程清，你干嘛不理我？”
对面传来委委屈屈的陌生声音，音色很好听，程清被这一巨半是撒娇半是抱怨的话闹红了耳朵。
他张了张嘴，想问你是谁，拿下手机看到昵称。
？？？
澄明，这不那个拷贝他小号头像昵称的家伙吗？
程清累到发火，此人实在是无理取闹，他气愤地不想说话，挂掉了语音。
澄明不，我不是在开玩笑，希望你能相信，我真的变成了真人。
澄明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能见一面，好不好？
澄明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我都可以去改变。
澄明我好喜欢你，希望你能接受我变成人类这件事。
程清面无表情地看完他发的一连串信息，牙缝里挤出一句骂：“神经！”
在一旁围观了全程的胡博远还是一头雾水。
“这？你被男的骚扰了？从哪里认识的呀？”
程清深呼吸，告诫自己不要生气，但是说话的语气还是硬邦邦的。
“我觉得你问的问题在骚扰我。”
胡博远弯腰递上水：“好好好，我不问了。”
“好了，赶紧干活吧！”
痛饮了半瓶水，程清才感觉那股想引爆全世界的火气下去点。
他埋头继续工作，一册文件被抽出来，因为没装好而洒落一地。
带着照片的纸张洒落一地，程清正想捡起来，却发现最上面的分明是他和林舒的档案。
“喔，我记得你两刚入职时关系特别好，你的档案还是他交上去的呢。”
两张二寸照片上的男人都很年轻。相同的意气风发，阳光开朗。
只是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胡博远看着林舒的照片啧啧称奇：“他那会儿还像个人啊，怎么现在看起来跟个僵尸一样，不光不会说笑了，见着咱们也跟失忆了一样。”
他又拿起程清的档案：“喂喂，你比那会瘦了好多啊，”他眼神打量着程清。
“程清，你现在都瘦到可怜了。”
程清勉强扯出个笑：“瘦了不是正好，很多人都说我瘦下来更好看了。”他下意识地回避跟林舒有关的事情。
索性胡博远心大，并不刨根问底，这几年的生活看起来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他搓着手问程清中午去哪儿吃的样子，跟当时一模一样。
见他这样程清的心情提起来点：“有一家很好吃的火锅，我们两个人去点辣锅吧。”
“好呀好呀！”胡博远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11.50了，走吧！现在就走！”
程清疑惑：“还没下班吧？”
“哎呀你懂什么，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个下班点可管不了我们出来干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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