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将他的小举动尽收眼底,毫不掩饰地说道:“这药可是好东西,我和那个黑衣人可不一样,我并不想控制你。”
放下手中的药碗,南胥月眼神直直地盯着花楹,缓缓开口询问道:“这是你家?此地如此荒僻,周围还设下阵法,你究竟是何人?”
花楹闻言,轻轻一笑,回道:“我叫花楹,无父无母,在这世间独自漂泊。”
南胥月微微眯起双眼,仿佛想要透过花楹平静的表象,窥视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他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语调中带着几分玩味与探究:“百媚千娇难比拟?”
无父无母?
那这精妙的阵法是从何处学来?这药中的珍贵药材又究竟是从何得来?
南胥月望向花楹,黯然而轻嘲地一笑,只觉得她把他当傻子。
花楹脸上的笑意依旧,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狡黠,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五光十色不牵萦,我会的可多了,都是自学成才。”
南胥月听着她过于敷衍的回答,不禁嗤笑一声,随后便躺回床上,不再多言。
花楹见状,挑眉得意洋洋道:“信与不信,全在你自己。不过,你如今伤势尚未痊愈,又能把我怎样呢?”
南胥月沉默片刻,随后缓缓抬眸看向她,脸上漫不经心地浮现出一抹笑意,那笑容中蕴含着无数的深意,让人难以捉摸。
花楹那双灵动的眼眸眨巴眨巴着,宛如星辰闪烁,她收敛逗弄的心思,轻声说道:“你好好休息!”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那娇小的身影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盈而迅速。
南胥月缓缓转过脸,目光透过窗户,紧紧追随着她那一闪而过的身影,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陷入沉思之中。
深夜,寂静的氛围弥漫在四周,花楹在睡梦中被一丝轻微的动静惊醒。
她凝神仔细再听,确认那声音是从客房传来的。她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起身向着客房走去。
客房内,南胥月艰难地起身坐在床上,缓缓掀开被子,眼神凝重地看着自己重伤的右腿被固定着。
他的眼眸中幽光闪烁,带着一丝决然。双手撑着床上,试图挪动身体,想要下床。
好不容易挪到床边,那剧烈的疼痛让他的额头布满汗珠。
南胥月深吸一口气,左腿先小心翼翼地着地,然后用手抱着无法动弹的右腿,艰难地落地。他左脚用力,试图站起身来。
然而,他还是高估了自己此时的平衡力,左腿刚一用力站起来,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
南胥月下意识地将双手放在面前,以为自己会狼狈地倒在地面上,却不想整个身体栽进一个柔软温暖的怀抱之中。
他下意识地抬眸,映入眼帘的是花楹那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透着藏不住的聪慧与灵动。
她身上那淡淡的清香,随着微风灌入他的鼻翼,那清香淡得如同虚幻,却又如此真实,让他的心弦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
花楹费力地扶住南胥月,脸上满是关切,焦急地问道:“你没事吧?不是说了你不能乱动吗?”
南胥月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不知从何说起,一时之间竟有些语塞,只是耳根不受控地发烫。
见他沉默不语,花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气恼,以为他不信任自己,愤愤地说:“你就算想逃也要等几天,乱动伤到腿是真的会瘸的!”
见她误会,南胥月垂眸,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解释道:“我不是要逃。”
听到南胥月的解释,花楹没有说话。
只是当她正想将南胥月扶回床上,他却坚定地站着不动。
四目相对,花楹眼中满是困惑,南胥月没办法,只得压下内心的羞耻感,用如同蚊蝇般细小的声音说道:“我需要净手。”
花楹闻言,脑袋瞬间空白一下,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顿时尴尬不已,脸颊泛起一抹红晕,赶忙说道:“我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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