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向天,天色越来越暗淡。
这么晚了,也不知道沐之温回来了没有,亦或者是消气了没有?
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很在意沐之温的感受。此前她并没有感觉,可是今日的她却忍不住了。
在院子里又待了好一会儿,云鸢这才离开了,回了自己的院子。
“少夫人您回来了,少主呢?”隐玉朝她身后看去,除了她一个人之外,并没有再看到第二个人。
“阿温不是还未回来吗?”云鸢眉头一皱,看来到现在他的气都还没有消,天色这么晚了都还未回来。
“少主回来时给您带了桃花糕,听您出府去了,他也出去了。”隐岑朝着她开口,像是在替沐之温解释。
沐之温回来过?她出府去了?谁说她出府去了,她明明是去了娘亲生前的院子里……好像娘亲的院子是往府门口方向,这是被看错了。
以为她出府去了,所以导致沐之温也出去了。
“我去寻他……”话还未说完,刚转身就落入了一个怀抱之中。
“阿鸢。”
听到熟悉的声音,本来想要出拳的手,又松开了。
隐玉隐岑识相的退出了院子里,这不是他们能看的。
“你去哪了,我找了你许久都未瞧见你。”声音中透露着满满的委屈:“你可是还在生我的气,我不是有意的,我错了,原谅我可好?”
委屈又卑微的看着怀里的人,想要看看她的表情。
听到此话的云鸢则是一脸茫然,她很是疑惑,什么时候变成她生气了,生气的难道不应该是他自己吗,这是在倒打一耙?
“我何时生你的气了?不应当是你生气了,到了家门外又转身离去。”云鸢看着他,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他生气了。
这下倒好,变成了两个人互相都认为对方在生气,结果并没有。
“我生气?我可没有。”他怎么惹的生云鸢的气呢,又向他承诺:“下次不会了,不,是绝无下次。”
“你真的没有生气?”可是看着今日回来的架势不就是生气了吗,这下倒是不愿意承认了。
“没有,阿鸢不信,我就发誓。”沐之温道:“如若我生阿鸢的气就让我自己身受病痛,折磨入骨。”
云 鸢并没有阻止他,而是看着他把这毒誓发完,这才相信了他。
“好了,我信你就是。” 云鸢看着他,其实她本来想要说一句发不发誓都没什么区别,可是不知道怎么个心里就是想要听。
“隐岑说你给我带了桃花糕,在哪呢?”云鸢转移话题,看了看他两手空空的手,是已经放在她房中了还是隐岑诓她的。
“在房中,我们一起去品尝,说来这桃花糕我也未尝过,不知道是何味。”沐之温牵起她的手往房内走去,看着自己被牵住的那只手,不易察觉的嘴角又往上扬了一分。
“桃花糕桃花糕,那不就是桃花味的。”云鸢一边被他牵着手一边道。
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口,房门被关上了。
“桃花糕少主会没吃过?”他们家少主可是每次都会买些糕点赏给那些姑娘们,如今竟然在少夫人面前装起来了。
青休看着那扇关紧的房门又疑惑不解的看向旁边的青阳,想要知道少主为什么要怎么说。
“看来你只适合躲在暗处,隐玉嫌弃你也是应该的。”结果谁知道青阳避而不答,还往他身上扎了一刀。
“我又不曾问你这个,你怎么转移话题?”青休眉头皱巴在一起。
“咻——”
突然一把飞刀射了过来,吓到青休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一步 要是晚一步他都怕自己被送进宫里当差,成为那些宫女们的对食。
他吞了吞唾沫,看向那紧闭着的房门,少主饶了我吧,不敢再多嘴了。
青阳在一旁一脸看戏,事不关己的模样双手搭在胸前看着劫后余生额头冒汗的青休。
话多,活该!
青休整个人欲哭无泪啊,他不就是想问个问题,怎么一个两个的都针对他啊,天天守着这云府就算了,还得招受打击,还不如让他出任务去算了。
“行了,要是再发出声音,恐怕就不会轻易躲过了。”青阳转身就走。
“等等我啊,我们可是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兄弟。”
“谁与你生死相依,不离不弃?”青阳满脸的嫌弃 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这些词哪里是这么用的。
“你不能抛弃我啊。”青休追上去。
青阳忍着想要揍他的心思,深吸了一口气,握住垂在旁的拳头,克制着。
这话说的,就好像青阳抛弃了他这个娇妻似的,不对应该是男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