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我记得远远看,也没这么远啊,这怎么一走就变味了啊。”
阡厘抬起头,目光透过不知多少的密林,穿过密林看到那光秃秃的城墙。
“你看到是这个样没错,但是事实上呢,看着越近它就越远,这就是空间的转移,看着越小,实际上它可能越大。”
亓峻泽擦了一下额角的汗水,然后打开自己的折扇,给自己扇了扇风之后说道。
“那行吧,咱们继续走吧,入城了之后,说什么我也得找个地方躺上一天一夜的,走了这么多的路,着实是有点太辛苦自己了。”
“随便你如何,等入城之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了。”
一行三人一边拌嘴一边向远方的云来城走去,不知道已经走了多少路了,阡厘感觉自己的腿都快要累断了,抬都不想抬了,小腿是麻麻的。
“救命!快……来个人…救我!”
就在这时,一处灌木丛里面传来一阵求救声。
“亓峻泽?是不是有人在求救?”
林清越感觉到了这阵求救声,然后略带询问的看向亓峻泽,不过与其说是在询问,不如说……她是在问亓峻泽,要不要救人,要是不救那就干就走,远离是非之地。
“是有人在求救,尽力而为,能救就救,否则,赶紧撤。”
阡厘倒是挺无所谓的,毕竟,无论是救还是不救,其实对她来说都一样,她的目标就是进入云来城而已。
因为是亓峻泽决定去就的,所以就是由亓峻泽来带头去灌木丛后面照看情况。
“……这里没有危险,你们两个也过来吧。”
听到亓峻泽说了没有危险之后,林清越才带着阡厘去灌木丛后面。
“这……这谁干的啊,属实是有点太残暴了吧。”
灌木丛后面,是一位伤痕累累的少年,少年现在是进气多出气少,后背上有一条狭长的刀伤,一直从肩膀砍到盆骨处。
“这样居然都没有死,这生命力真是太顽强了。”
林清越啧啧感叹了一下,随后开始观察起来了周边的环境。
一辆已经被拆散开的马车,还有数位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侍卫,散落了一地的金银珠宝,再加上身穿华服的少年郎,已经能够大体推测出来时发生了什么的了。
这应该是遇到山贼一类的了,也只有他们,会这么贪财,杀了这么多人,也不过就是为了那些金银珠宝罢了。
“这少年郎也是真的可怜,亓峻泽……我们带的物资能够支撑我们给他治疗一下吗?”
“够呛吧,我们没带能够疗伤的东西来,而且所有的卡牌全都被封禁了,根本没办法使用,只能使用这个‘地窟’里面的本土能力类型的卡牌。”
“那……我们尽快吧,把他带到云来城里面,然后剩下的,就要靠这个少年郎听天由命了。”
阡厘听到他们的话,也是不知道该要怎么参与,她走到少年郎后面,打量了一下他的伤口,身后的包袱里面拿出来了一瓶金疮药。
“这个好像不太够用了,就这么一点,算了吧!能有点用就够了,是生是死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林清越拿出来随身携带的一把合金匕首,然后把少年郎身后被血所浸染的衣服全都隔开了,看着手中满是血污的衣料,林清越直接把它扔到一边。
“我来帮你给他涂药。”
林清越和阡厘两人一阵忙活,也是把金疮药用干净了,也没有抹均匀,毕竟就这么一小瓶金疮药,能够抹出来这么多就已经很不错了,毕竟这个少年郎的伤口不是一般的大。
“这药也算是抹好了,亓峻泽,接下来就到你来展现你的男友力了。”
“……林清越,你这人也真是的,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话,什么是男友力啊,你可就别提了啊。”
“好好好,都听你的。”
亓峻泽把袖子撸了起来,露出来自己的胳膊,然后轻轻的把躺在地下的少年郎给背了起来。
因为害怕动作太大,把少年郎的伤口给扯开,亓峻泽的动作也是非常的轻,生怕自己一下,就让林清越和阡厘这半天的忙活都白废了。
“慢慢来,不要着急,我去给你开路。”
因为知道亓峻泽的性格如何,林清越是直接就毛竹自荐去给亓峻泽开路了,阡厘看了眼亓峻泽,然后也就跟着林清越去开路了。
“这少年……我怎么感觉,不太像是个好人呢,他抹了这么多金疮药,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玩意抹一下不是对伤口有特攻吗,应该是非常疼才对的。”
“我也感觉不太对,但是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太对,你说的也确实很有道理,但是他现在是陷入了昏迷,也说不出来,他是真的不疼,还是感觉不到,,亦或者说是装成这样的,但是……”
林清越欲言又止,这样的行为让阡厘也是很难受,一个个的怎么都是谜语人,当谜语人有什么好的啊!
确实,当谜语人没啥好的,但是有一个特别好的优势,那就是当谜语人可以看到别人急眼的样子,心态有些BT的人就喜欢这样干。
就这样,在阡厘和林清越两人的开路之下,亓峻泽背着那位受伤的少年郎走了一路,中途那位少年郎的伤口崩开了一次,大片的血液从伤口处流了出来,阡厘只能忍痛割爱,把自己的另一瓶金疮药拿了出来。
“这次咱们再慢一点吧,我感觉要是再快一次,这个少年估计命都会搭在我们手里。”
阡厘赞同的点了点头。
刚开始遇到这个少年的时候,他身后的伤口已经有一部分结痂了,所以说,他受到那伤的时候,不对……应该说是遇害的时候,他那至少也已经是半天之前的事情了。
又是走了良久,不知道阡厘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第一次走这么远,差点把自己累成人干。
但是最累的还得是亓峻泽,亓峻泽背着那位少年郎,已经累的是满头大汗了。
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那位少年郎露出来了一个诡计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