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启仁蓝怜卿两人面面相觑,房间气压很低,蓝怜卿顶不住,扑腾跪下来。
“阿卿有错,请爹爹责罚。”这种情况先认错准能从轻责罚。
蓝启仁重重拍了下书案,给她吓得身体一抖,“蓝怜卿,谁允许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金子轩的?”
“爹爹,你懂的,我对金公子没有感情,而且兰陵金氏就是一个大染缸,谁沾谁倒霉。”小脑袋垂得更低了,谁来救救她,她都要碎了。
“你要拒绝你就要私下拒绝啊,你这样做,让人家面子往哪儿搁?”蓝启仁苦口婆心教导。
蓝怜卿猛的抬头,不敢置信她爹居然会说这样的话,眼神在蓝启仁身上游走,她深切怀疑这人是不是她爹。
确认是真的。
她站起来飞奔到蓝启仁身边,兴高采烈抱住他,“爹爹,我爱死你了。”
蓝启仁不自在挣脱拥抱,“男女授受不亲。”
手臂又缩紧几分, “爷俩怕什么。”
抱了会儿蓝怜卿识趣松开,时间长了难保蓝启仁不会生气。
“过几天忘机要去游历,你也跟着一起去吧。”
“我可以不去吗?我想陪着你。”
“我有什么好陪的,出去长长见识比什么都好。”
看蓝启仁这个样子,她怕是不去都不行。可是温晁会打上来啊,他们都不在,绝对顶不住。
只能游历到一半然后回姑苏。
晚上蓝怜卿照镜子,抹药的地方果然生疮流脓,她看着都有点嫌弃。
实在忍受不了,用了解药,脸上顿时清爽,一夜好眠。
蓝怜卿手上拿着竹条,面露难色,天灯她都是买现成的,哪儿会动手做。
二哥和魏无羡一起,聂怀桑她没怎么接触过贸然过去也是徒增尴尬,温姑娘是岐山温氏多多少少心里有点别扭,金子轩……他跟江厌离在一起。
金子轩可能看出来她的窘迫,想起身帮她,蓝怜卿小心翼翼往江澄那边靠,看他没有什么反应,蹲在他身边。
他怎么会没反应,那红透的耳朵就是最好的证明,蓝怜卿为了躲金子轩那活爹哪儿还顾得着看。
“江公子,你能教我做天灯吗?我不会。”压低声音求助,要是他不帮她,就只能看别人做了。
江澄对上她双眸,心跳漏了一拍,“好。”
“把竹条这样……然后那样……”
蓝怜卿做不了的东西都是江澄帮忙,偶尔江澄会不小心碰到她手,他的手迅速缩回去。
她得手很好啊,纤长纤长的,也不脏也不烫,反应那么大干嘛?
她的天灯在江澄的帮助下做成了,大部分功劳还是归功于江澄。
蓝怜卿鼓动手掌,眼底尽是崇拜,“江公子,你好厉害,做的真好。”
江澄被她夸,不好意思挠头,“没什么的,不用这么夸张。”
蓝怜卿拿起毛笔,绞尽脑汁,写个什么东西呢。
咔呲——江澄因为手劲太大竹条断了,蓝怜卿扭头看地上剩下的材料咬唇。
“剩下的是不是不够做天灯了?”
江橙不以为然摆摆手,“没关系,放不放都没事儿。”
“当然不行,这个天灯是我们俩一起做的,我们一起放这个吧,等我写几个字。”
江澄摩挲右手,他不会告诉她,他是故意掰断的。
江澄注视她的脸颊,想要透过面纱看到她的脸,心底不禁疑惑,这么多天了伤还没好吗?
“好啦,你想写什么?给你笔。”把毛笔放到他手中,指尖轻触他掌心,也触碰他的心。
江澄看到天灯上四个大字:平安喜乐
“我没什么要写的,这样挺好的。”
“你不写,我替你写。”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笔。
写一个字念一个字。
“江、橙、天、下、最、最、好。”
一脸满足放下笔,看着自己杰作很是满意。
江澄思绪被迁回到她和金子轩说话那一天。
她说:我喜欢的人一定是天下最最好。
江澄眸子逐渐变暗,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天下最最好。
蓝怜卿想让江澄意识到自己也很强很厉害,不要活在别人的对比之下。
江澄又拿起笔在那句话旁边写了一个字,她偷瞄,江澄捂得更严实。
她把头扭向一旁,“不看就不看。”可眼神还是在偷瞄。
【获得赞赏值二十点,欣赏值五十点】
脑海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这是什么啊,她的脑子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