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顾父把公司交给顾清衍,父女就很少会在书房谈话了,顾清衍在阿姨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进了书房,“怎么了我亲爱的老父亲?”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顾父拍着桌上的一沓子文件,“付闻樱手里不干净,你知不知道?”
“我现在知道了。”顾清衍开始翻开那些记录,她的神情无波无澜,“我倒不知道那个宋焰和他们有世仇。”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没事的,这是两码事,孟宴臣和他妈不一样。”顾清衍将文件归拢整齐,“我早就知道我和他妈必有一战,不过没想到她手段不太好,都没擦干净。”
顾父一惯喜欢嘲笑顾清衍前怕狼后怕虎,只因为她这女儿事事小心谨慎,如果不是一击即中,宁愿蛰伏,也不要留下把柄。
“孟氏这样的豪门,要针对一个普通人,她自然不觉得要小心什么。”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还是过于傲慢了。”顾清衍道,“我现在把孟宴臣叫回来,宋焰这家人不能'杀‘,要安抚。”
“还没过门呢,你操心这么多干什么。”
“最近陆云庭安分许多,我有些无聊,某位伟人说得好,与人斗,其乐无穷啊。”顾清衍笑了下,“而且爸爸你不会真觉得我只要挤下陆云庭就够了吧?这条路,两头通的。顾泽云在港城呼风唤雨,我稍稍有点羡慕。”
顾泽云是她大伯的长女,现如今顾氏本家的掌事人。
顾父为女儿的野心长叹道,“真不知道你随了谁,天生心里这样阴暗。”
“大概是随了老爷子吧,”顾清衍一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