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纸条上写着:
“我相信,当我们再次邂逅之际,你定能找到真正的自己。”
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默默把它收进书包等着今天的安梦来上学。
直到老师说:“宣布一件事,咱班的安梦辍学了”
大多数人都是抱着无所谓的心态的,毕竟,他们和安梦又不熟。
只是我静静地,在流泪罢了。
很浅,无声,无人注意。
后来我的日子过得很不好。
原本已经有好转的抑郁症复发,我成了学校有名的好欺负、懦弱、卑微的同学。
多少次,一群恶霸们看我身边没有其他同学、放学又没家长接,他们便欺负我、诬陷我。
倒不一定是什么身体上的欺凌,是精神上的,他们造我的谣,诬陷我,让我有口说不清的假证据越来越多。
我印象比较深的其中一个是说我偷看一个很多追求者的男生换衣服,因为这件事被闹的比较大;
还有两个成绩不咋地的男同学说我不配第一考场,原话是“就念一也配第一考场?”我听了这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默默把坐姿调的更端正了,结果另一个男同学又说:“念一别死装了”没人为我发声,老师一句话没有,我干脆就当作没发生过这件事,但其实心里一直在惦记……;
还有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我贬低自己的相貌,想讨好她们,她说“嗯,我见过你爸,你应该长大也会一直随他的”“我说这话你也别嫌难听,毕竟是事实”其他不公的、令我印象深刻的事也有很多,但在这里并不好说。
你们应该会觉得我太敏感,这种小事算什么,又没上手,所以我先认了,我真的很敏感。
像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我承受不了。我无数次的去恳求父母,我去给他们下跪,希望他们为我撑腰,求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他们造你谣肯定是有原因的,你想想是不是你什么时候对人家有错在先?”
“得了吧,天天玩这套,我看你是想让我和你爸多关注关注你吧,用这种方式,真不要脸”
“一一啊,再忍忍,考上了好高中就全都过去了”……
父亲唯一一次叫我小名是让我对霸凌者低头,讲真的,无论什么时候我想起来心里还是很难受。
悲伤涌入我的心,不断冲刷着,不知多少年后,曾经冲刷我心的“悲”化成了无尽的“卑”。
再后来,母亲有了二胎,看得出来很高兴,但随后又是悲伤,不知中间发生了什么,总之有天父母突然带着我的证件去了改名所。
“您好,我们来给孩子改名”
“好的,提供一下这些材料”
后来,我正式的连原来的名字也不再拥有,他们为我做的主,今天开始,我叫“念弟”了。
“念夫人,是个男孩”
念安出生了,父母不禁庆幸当时为我改名的决定,把一堆亲戚请到家里,他们无不念弟弟平安一辈子。
我站在一旁,手里死死地握着安梦给的相框。
……
班主任说:“你们现在即将面临中考!接下来的时间里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我越来越努力,我想我要学死了。
一次凌晨我刚躺到床上,心脏却好像要飞出来,扑通扑通,跳的我怀疑人生,它跳的太吵,吵的我都睡不着。
但功夫不负有心人,我考上了妈妈想让我上的其中一所高中。
拿到毕业证的那天,我和父母在家门口,我语无伦次道“我的天啊!!!我.....我我我,我考上了!!天呐!我做梦都想到这个学校!!!!”
母亲说:“哎,高兴什么?运气好吧,你应该反思反思自己为什么考上的不是重高!笑的像个傻子一样!”
愤怒到达极点,我看着母亲,把录取通知书甩到她手上,她说:“干什么!好好的突然发什么脾气!”
我盯着她的眼睛,眼泪不争气的留下来,喉咙开始发出哽咽的声音,我知道我发不出声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些年我说过的还少吗?我大步跑向阳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冲他们喊到:“你们信不信我现在就跳下去!?”仿佛这样就能证明他们是最爱我的。
母亲动都没动,就站在楼下看着我,叫到:“死念弟!你给我下来!!爸妈好不容易把你养到了17!你怎么就不能让我们省省心呢!!”
“得了吧!我今年15!!!周岁!!!”
耳畔的风呼呼作响,大把的眼泪糊在脸上,我毫不犹豫地把一只脚跨上阳台的栏杆……
“念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