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之后,练功的身影从两道变成了三道,习字的用品也变成了双份,因着宫朗角要做副哥哥的样子,习字都比平时用心了些,入了夜,需要哄睡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一切看起来都十分美好。
养着宫远徵养了大半个月,对于他那过分乖巧的性子宫尚角还是觉得头疼。起因是两天前那些乱嚼舌根的人又不安分的去找了远徵,要不是朗角听见了,他怕是还被蒙在鼓里。
两天前——
“你是个怪物,你爹娘死了都不哭!”一个旁支的小孩对宫远徵说道。
恰巧被来找宫远徵回角宫用膳的宫朗角听见,直接对着那小孩来了一脚,发现宫远徵还受了伤,转过身说道:“你是个废物,你死了你爹娘都不哭。”
把小孩气跑了,才牵着小远徵的手回了角宫找哥哥。在宫尚角给宫远徵上药的期间,宫朗角在旁边复述着事情的经过,听得他眉头紧皱。
“金复,去查查,把人也带去长老院。”
“哥我也去,那个废物居然敢欺负小远徵”
宫尚角颔首同意了宫朗角的想法,手上的动作不停,给人轻轻包扎好伤口,牵着小孩的手说道:“宁愿流血也不愿不流泪啊?”
“为什么要流泪?”
“因为流泪能告诉哥哥你的心受伤了,哥哥才能帮你欺负回去。”
宫远徵的心里像是水面被投了一块石头泛起阵阵涟漪。
也在这时,宫朗角回来了,一进门就说道:“我让那个废物跪了七天祠堂,那些长老还想大赛化小,啧真是够无耻的,还好我跟着去了。”
又凑到宫远徵身边问到:“小远徵,你说哥哥是不是好厉害。”
整活成功,看着笑起来的远徵,宫朗角给了宫尚角一个眼神,小样,轻轻松松。
三年过去,到了宫尚角行加冠礼的日子,宫门上下准备的隆重,宫尚角在三域试炼中是年轻一代最先完成的,行完加冠礼便可掌管角宫所有事务。执刃和长老看着身着华服一步步走上前的青年,竟已有了些老角宫宫主的气势,甚至更甚。
宫朗角和宫远徵站在一旁看着,觉得自家哥哥当真是帅气的过分,宫朗角拉了拉宫远徵的衣袖,示意他朝宫唤羽看去,宫唤羽的脸上属实是不好看,眼里带着些妒意:“啧,三域试炼没我哥完成的快不服气呢,还是在后山长老给他们开了后门的份上。”
“哥哥自然是最厉害的,那些人拿什么和哥哥比?”
“小远徵,英雄所见略同,击掌!”
三年来,宫远徵和两个哥哥的朝夕相处中也逐渐会表达自己的情感,被宫朗角带着东窜西窜性子也开朗了不少,不过在宫尚角的教育下,宫远徵对不相干的人说话变得毒舌又一针见血,导致他时常反思是哪一步出了错。
其实没有什么原因,只是被爱又有靠山,让宫远徵变得自信许多,任谁来都得说一句宫尚角将宫远徵养的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