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饱和顿顿饱,应该怎么选,殷妙之还是知道的。
早上一时激动把金大腿惹生气了,殷妙之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哄哄对方的,便将小钱钱收好后,跑去宫远徵的房间哄人。
宫远徵摆弄着自己的草药,小脸愣愣的,一副“本人在忙,谢绝打扰”的冷淡表情,殷妙之也不好凑上去跟他说话让他分心,只好在一边等着他。
宫远徵一连配了好几副毒药出来,挨个在瓶子里装好,感觉好像很久没听见殷妙之的声音了,就悄悄扭头看了一眼,却见对方趴伏在他的床榻上睡了过去,头上的发钗都被蹭歪了。
宫远徵顿时有些无奈,净了手走过去,蹲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
初见时,她也是这么直接睡在他床榻上的,只是那个时候,他们对彼此都不了解,至少宫远徵对殷妙之是满心防备的。
可现在,他只觉得殷妙之蜷缩着在他床上,显得小小一团,格外可爱。
宫远徵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触了触小姑娘柔软的脸颊肉,那团肉就仿佛白面馒头似的凹下去一块,一松手便又恢复白皙嫩滑。
“小骗子,你又骗我!”
宫远徵的声音很轻很轻,充满了委屈,但又没有抱怨,只是单纯的在感慨而已。
目光下移,宫远徵看到了殷妙之被挤压得微微嘟起的红唇,视线一下子有些闪躲,慌张极了,可在原地挣扎犹豫了好半晌后,他还是微微俯下了身。
*****
殷妙之只是等宫远徵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就醒了。
醒来后的殷妙之看着自己被脱掉的鞋袜,以及床头矮几上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发钗步摇,再看看自己端端正正躺在宫远徵床榻上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小傲娇就算在生气,也还是将她照顾的好好的。
殷妙之有些暗爽,也有些想念小傲娇,掀开身上盖着的东西便要下床去找他,动作间察觉到手下的质感不太对,拎起来看了看,原来自己盖着的并不是棉被,而是宫远徵的外袍!
这是宫远徵的外袍啊!早上他就是穿着这件外袍出门的,回来要制药时才将外袍挂在了墙角的屏风上的!
殷妙之躺在宫远徵的床上睡过去都没有多害羞,此时却莫名的因为一件外袍害羞起来,蜷缩着双腿将脸颊埋进双膝之间。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殷妙之有些慌张的跳下床将衣服放到床脚,又扫了扫床榻,将上面自己躺过的痕迹抹去,然后才快步跑去开门。
门口的并不是宫远徵。
殷妙之有一点点小失落,问道:“阿橙?怎么了?”
阿橙行了一礼,满面笑容道:“夫人,徵公子请夫人一同前往角宫用饭。”
已经中午了。
“哦……好,阿橙你先来帮我重新梳一下头发。”
等殷妙之整理好自己,拿着那件外袍随阿橙去找宫远徵时,对方已经在门口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但想起自己刚才干的事情,他又不好意思自己进去找人,只能自己在门口干等着。
殷妙之抿了抿唇,抖开外袍上前,踮脚将外袍披在宫远徵身上。
宫远徵早就察觉到了殷妙之的脚步声,只是他一想到殷妙之,就会想到刚才那柔软的触感,心脏就噗通噗通跳,根本抑制不住,他只能背对着殷妙之一动不动,抚着自己的胸口试图让胸膛里的那玩意儿冷静一点。
直到他感觉肩上多了什么东西,扭头朝右侧看去,殷妙之就在他身侧,一手绕过他的脖子搭在他左侧肩上。
十分亲昵。
宫远徵抿了抿唇,双眼不受控制的向下看去,停在殷妙之补了口脂的红唇上,抚着自己胸口的右手顺势而上,握住了左肩上的那只手。
补过的口脂,似乎比早上的口脂要更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