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差点惊讶成了檀健次，杜城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释了一句：“冒犯了，但是这么好的机会，不问下次或许就更没机会把话题引到这上面了，别怪我！”
沈翊指着杜城，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磨炼了这么多年的忍气功夫险些破功。
杜城有些心虚的笑笑，暖心安慰道：“相信我，你大胆上就行了，我感觉她对你不是没意思的，不然她为什么要把你的画专门弄个画框裱起来？”
照片一看就是刚刚才拍的，玻璃画框上还有谷莹的倒影，就是刚才她穿的那身衣服。
沈翊一把抢回自己的手机，皮笑肉不笑的说：“那画框是我自己加的！”
“啊？”
“那是油画！不好好保存会褪色的，我不自己装裱好难道指望她来吗？她又不懂这些！”
杜城感觉自己大脑都宕机了一下，试探着问：“我记得你之前说……你是递告白信的时候往里面架了张自己画的画？”
“嗯。”
杜城双手比划着画框和告白信的大小：“你确定是递告白信的时候顺便加了一幅画，而不是送画的时候顺便递了个告白信？”
沈翊歪了歪脑袋，准备跟杜城好好掰扯掰扯这件事：“你还有没有点主次观念？告白才是重点，当然是以告白信为主，怎能因为告白信比画框小就如此轻视！”
话音刚落，沈翊的手机再次震动了一下，沈翊低头看了一眼，整个人石化当场，杜城出于好奇和对好友的担忧，也凑过去看了一眼。
[什么当时没来？你约了我吗？]
杜城拿胳膊肘推了推沈翊：“赶紧问，话赶话都说到这儿了，现在不问等着她跟别人在一起了才问吗！”
沈翊或许是被杜城的话蛊惑，也或许是他自己本身也有些不甘心，有些紧张的发过去一句：[画框背后有一封信，我约了你在学校香樟树下见面，后来我等了很久，你没来。]
这句话发出去，沈翊将手机放在桌上，自己也趴在桌边，下巴抵在手背上，紧张兮兮的盯着手机屏幕，等着谷莹的回复，杜城也趴在桌上，以一种哈士奇盯肉的姿势，同样紧张兮兮的盯着手机屏幕。
直到一分钟后，对方才发了一个震惊的表情，紧跟着是一句：[居然真的有！]
沈翊：……
杜城：……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翊口中不能被轻视的告白信，居然压根没有被看见！
谷莹专门发了一条语音过来，简单解释了一下这件事：画是室友拿给她的，当时只说是一个长得有点像流浪汉的男人送给她的，没提还有信的事儿，她看这画挺好看的，就带回家一直挂在书房里，是真的不知道画背后还有封信！
沈翊彻底瘫成一张猫饼，陷入自闭，杜城强忍笑意，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小声安慰：“别灰心，当时你的那封信没被看到没关系，至少现在她看见了呀！”
沈翊身躯一颤，更加自闭了。
这下子是真的没脸面对人家了啊！
“算了，你想笑就笑吧。”
沈翊起身，随手顺了顺自己的头发：“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在她看来，那应该也只是一段青葱年少时的回忆而已，无所谓。”
杜城指了指沈翊的手机屏幕，嘴角下撇：“那可未必。”
沈翊侧头看过去，就见手机屏幕上那条语音下方，谷莹又发来了一句话。
只有简单的四个字：[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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