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靖的事,秦妃茵终究还是无法完全放心,宫尚角见她担心,就提出可以帮忙。
他家在蜀中的情报能力还是不错的,朱家若是有什么异动,最迟第二天他就可以得到消息。
秦妃茵仅仅犹豫了片刻,就接受了宫尚角的帮助,于是两人又去了一趟镇上,宫尚角写好信件,让秦妃茵送去了镇上的一家酒铺。
其实这也算是宫尚角表明身份了,那酒铺对秦家来说,算是一张明牌。
但是奈何,秦妃茵她是个大小姐啊!完全不知道这是哪儿,宫尚角让她将信件送进去,她就去了,让她说什么话,她就说了,除了记住了联系的暗语,其他的啥都不知道。
出来的时候,宫尚角都无奈了。
其实,他完全没必要隐藏自己吧!这姑娘是真的啥都不知道啊!
之后几天,两人天天都跑去镇上,关注着朱家的消息,只是传出来的消息一直都是朱家一切正常,五小姐朱靖正在备嫁。
就这么又过了十天。
一月之期只剩五天了,宫尚角突然感觉有些不舍了。
在这间小竹屋的生活,平静又有趣,秦妃茵的性格总能给他惊喜,他有些想要……一直这样下去。
可是不行,他还有血海深仇要报。
“姻姻。”
夜晚,宫尚角突然叫住正在摆弄她的“草药”的秦妃茵,秦妃茵扭头看来,他轻声问:“你真的能制出解药,让我恢复原状吗?”
“当然可以,别小瞧我啊!”
说实话,宫尚角不是很相信,秦妃茵带回来的那些“草药”着实是常见了些,他刚刚还在井边看到了秦妃茵第一天出门采药带回来的那棵草呢!
但是他又想不到秦妃茵骗他的理由,而且他也打心底里不相信秦妃茵会骗他。
或许,她只是不想恢复之法被他知道,才弄了这些草来迷惑他。
宫尚角说服了自己,继续问:“恢复之后,我就要走了,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秦妃茵动作顿了一下,笑了笑说:“你想听我说什么啊?生意兴隆,身体健康?”
宫尚角张了张嘴巴,迟疑了一下才问:“日后,还有机会见面吗?”
秦妃茵笑:“我爹可是要将我嫁到山沟沟里去的,婚期之前我若是被我爹发现,那日后我就再也出不来了,所以啊,你祈祷我别被我爹找到吧,让我顺利躲到婚期之后。”
婚期之后……
宫尚角感觉这话有点暧昧了。
不过也可能是他想多了。
宫尚角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说:“姻姻,如果我是……”
话未说完,便被一阵鸟类扑腾翅膀的声音打断了,宫尚角抬头看去,一只鸽子落在了院中的鸟舍上,这是让酒铺的人给秦妃茵的,方便接收信鸽。
他们是每日都会去镇上一趟的,如今这鸽子直接将信送到这里,就说明是朱家出事了!
宫尚角快步上前,解下鸽子腿上的纸条,展开扫了一眼,面色立马凝重起来。
“阿尚怎么了?是靖靖出事了吗?”
“大约一个时辰前,有一伙人去了朱家,待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走的时候带着一个大箱子,足以装下一个人的那种,而且我的人查了马车的车辙印,箱子很重。”
“是靖靖吗?”
“我不确定,他们已经去打听了,也有人跟着那些人,晚点说不定会有新的消息传来。”
秦妃茵对阴谋诡计不了解,但是她听朱靖说过许多朱家的事情,朱老爷子的那些儿女们,各个都看不上朱靖,觉得她是个寄宿在自己家的,吃了这么多年白饭,朱老爷子还疼爱她超过他们这些亲生儿女,朱靖也看不上他们,平日里的态度自然也就不怎么好。
之前秦妃茵和宫尚角碰见过的那个朱家幺子朱宏哲,都不止一次的扬言要将秦妃茵嫁给街边的乞丐,朱靖总是嘲讽他是二世祖,朱宏哲仗着自己最小,没少去跟朱老爷子告朱靖的刁状,好在朱老爷子是个明事理的,每次都会教训朱宏哲,但越是这样,朱宏哲就越是讨厌朱靖。
现在朱家的情况这么复杂,朱宏哲若是要将朱靖卖掉泄愤……
他真的干得出来这种事啊!
“不行,我要去找靖靖,我不放心!”
宫尚角皱眉:“你现在去能做什么?若箱子里真的是她,你能打赢那一伙人将她救出来吗,你连他们在哪儿都不知道!”
“可是……”
秦妃茵急得不行,宫尚角抿了抿唇,小手伸出去,握住秦妃茵的手……两根手指。
“别担心,我安排的人会一直关注着的,若是真的有生命危险,他们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