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江厝上班的第一天,或许马上也要成为他人生的最后一天了。
因为他是在老板的床上醒来的。
江厝是个bate,不就前刚刚通过层层选拔成为了Alpha上将傅炬家的新任管家。
他满怀憧憬与信心来到傅炬家庄严气派的庄园赴任,刚跟着老管家熟悉了自己的日常工作以及考核规则等等一系列事情以后,第二天醒来就出现在了自家老板的怀里。
睁眼后,江厝有些呆愣地望着对面这张微蹙着眉的脸,反应过来对方是谁后,江厝一惊,担心惊醒对方又迅速地安静下来,脑袋还有些疼,江厝皱了皱眉,只依稀记得自己在书房找东西时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拖到了卧室。
昨晚傅炬刚开始还能勉强维持清醒,冷静地质问江厝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书房,随后似乎是被药效控制住了,变得暴躁起来,将江厝带到了卧室,在理智出走的最后关头扎了一针强效抑制剂,昏睡了过去,而江厝,好死不死,也被傅炬昏倒前的最后一次反扑打晕了过去,两人就这样平和又滑稽地躺倒在了一张床上。此时傅炬一只手还牢牢的搭在江厝的腰上,胸膛规律的起伏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江厝颈间。
他假性发/情了。
理清楚现在的情况后,江厝倒吸了一口凉气,昨晚被发现进入书房,对方很有可能已经怀疑自己,但是如果……江厝决定赌一把。
假性发情时间短效果副作用大,现在的傅炬大概率是清醒的,昨晚的记忆是否还有就不一定了,江厝决定倒打一耙,赌傅炬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这样想着,江厝一巴掌朝对方挥了过去,新仇加旧恨,江厝下手一点没收力。
但是这一巴掌没能落到傅炬脸上。
清醒过来的傅炬显得格外警觉,在江厝手伸出来的那一刻就先一步攥着了对方的手腕,手下一用力将江厝的手按到头顶上,同时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自己身下。
傅炬黑沉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盯着江厝,眼里满是审视和警惕。
江厝被这么一扯一压,带动了身体动作,昨晚两人清醒时打斗留下的伤口变得明显起来,江厝疼的脸都皱了,澄澈的眉眼里带上了生理性的眼泪。
江厝没想到对方被下了药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昨晚两人不过短暂的打了一架,傅炬看起来毫发无损,江厝却留下来不少的伤痕,特别是后脖颈靠近腺体的地方,像是被石头狠狠砸了一下,江厝猜测可能肿了,但是现在顾不上疼,这伤口刚好可以用来质控傅炬,这样想,江厝短暂地笑了一下,抬眼直视傅炬的眼睛,在对方的桎梏里挣扎着骂了一句。
听到对方喊自己的名字,傅炬皱了皱眉,对上身下江厝投来的带着泪水的怒视,傅炬有些疑惑摇了摇不甚清醒的头,关于昨晚发生了什么,傅炬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出于对自己的了解,傅炬知道就算假性发秦了,自己的自控力也绝不会差到会对别人做什么,但是望着江厝堪称屈辱的眼神,傅炬还是有了一丝怀疑和犹豫。
“你……”
“先生!您起床了吗?”
几声响亮的敲门声将两人从眼前的尴尬局面扯了出来,两人同时迅速地分开来。
再见面时两人已经恢复了体面,傅炬换上了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西装,坐在椅子上,有些烦躁的揉着自己的眉间,老管家站在一旁不住地擦着自己额头的汗,同时汇报着昨晚发生的意外。
而江厝则被暂时安置在了另外的房间。
“先生,这一次选聘新管家是经过层层筛选的,我们确定没有混入反对者的人,而且我们查出了您昨晚的衣服上有不明气味,可能就是诱发假性发情的原因……”
傅炬眉眼黑沉,听到这里揉按的动作顿了顿。